第四十八章 困难
听到门外出现轻微的脚步声，顾长生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房门，他听得出门外传来的那轻微的脚步声，不是茶博士的。
再说自己算是这里的常客了，茶博士已经认识了自己，了解自己的习惯，茶饮和点心都已经送上，那茶博士不会贸然来打搅的。
除非自己另外叫东西，或者自己等的人来了，茶博士将他领了过来。
包间的房门打开，门口出现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来人仅仅是往那一站，顾长生已经可以确认，对方就是自己要等的人，何以琛。
“客人，这是您要找的包间。”站在他身侧的茶博士恭敬地说道。
何以琛看了看茶博士点了点头，看着他离开，这才转过脸来看向顾长生，却并没有立刻走进包间。
因为包间里等他的人，实在太年轻，和电话里说话的那个人，感觉有些不等称，或者他没有想到顾长生这么年轻。
看见对方站在门口，顾长生立刻站起了身，向何以琛迎了过去，还未走到他面前，便伸出了右手。
“何以琛何先生！”顾长生用略加肯定的语气问道。
“我是何以琛，你是顾先生？！”何以琛伸手和顾长生握了一下，顾长生感觉得到，对方看起来很瘦弱，手上的力量不小。
听到顾长生的声音，虽然和电话里还有些差异，不过何以琛可以确认对方就是和自己通电话的人，只是，对方的年纪，让他有些困惑。
“何先生，里边请……”顾长生转身伸手，向包间里延请。
“何先生不用这么客气，称呼我小顾就行了。”
“那顾先生也不用这么客气，直接称呼我老何就可以了。”对方跟着顾长生走进包间。
“何先生请坐！”顾长生没有回应，请何以琛坐到自己的位置对面。
“顾先生请……”何以琛回应着。
双方客套了一番同时坐下，顾长生给何以琛斟上一杯茶，放到他的面前。
顾长生发现对方个头不高，显得有些瘦小，倒是与那余扶有些相似，属于那种一看上去就是比较精干的人物，只是余扶的个头要高一些。
“何先生……”
顾长生尊称了一声后，放下手中的茶杯，停了下来。
两人坐下后开始闲聊，顾长生并没有急着说自己找何以琛来究竟是做什么，对方也没有问，直到一壶茶喝完后。
何以琛知道，顾长生真正要说的话来了，放下茶杯，抬眼看向顾长生。
“请说……”既然他已经建议过顾长生不必如此尊称，可是对方并不改口，他也只好听之任之。
“虽然不知道何先生以前是做什么职业的，不过既然是余扶先生推荐来的，我想他不会搞错……”
顾长生又停顿了一下，看着何以琛的反应，何以琛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不过何先生放心，我是做正当生意的，只是现在有一帮新员工，技能低下，经验不足……”
顾长生继续说道，其实先前电话里，顾长生已经大致谈过自己要做什么，当然那也可能仅仅是个说辞，何以琛一直没说话。
“所以，想请何先生做个教练怎么样？只是帮我训练一下那些新人……”顾长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然后看着何以琛。
虽然对方看上去还精神不错，但是看上去，这年龄应该有六十多，甚至快七十了。
这个年纪，让他和余扶一样，冲锋在前，战斗在第一线并不现实，毕竟年龄不小了，不过越老经验越丰富，也许当个教练效果更好。
“顾先生，你做的不是侦探社之类的行业……？”何以琛仍然有些不放心，或者说不明白顾长生究竟是做什么行当的。
“不是，何先生，我记得我说过的，是咨询公司，当然我这个咨询公司有些特别，也许打探信息的方式，有些接近私人侦探社的模式，嗯……也有点像记者……”
顾长生想了想，他也不能确定自己想搞的这个公司究竟是干什么，不过如果杜辉荣他们能够像那些私家侦探社的人一样，对于自己以后的事情，还是有很大帮助的。
“记者？”何以琛更加感到疑惑，他知道有些私家侦探社也专门负责打探一些隐秘信息，与普通的侦探社不一样。
“嗯！只能说类似吧……”
顾长生并没有继续解释下去，其实他自己也不是太确定，这咨询公司以后的路要怎么走，现在的目的，仅仅是想将杜辉荣这些培养出来。
当然这种话不能直接说出来，所以咨询公司的事情，也仅仅是个借口，要看杜辉荣他们最终会成长到什么样子。
“我明白了，顾先生……”何以琛点了点头，看见顾长生脸上露出喜色，又微微摇了摇头。
“现在看来，这份工作比我想象的要轻松一些，……”何以琛停顿了一下。
“而且又是余扶介绍来的，按理说，我应该可以做，虽然不知道这个教练究竟要教你的新员工做到什么地步……”
看来何以琛对于顾长生说的新员工，心里有些大致的猜测，不仅仅是新员工那么简单，也许只是在这一方面算是新手而已。
“不知道何先生有什么为难之处，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到您……”
顾长生明白对方这个按理说是什么意思，按理说是可以，那么不按理说，就是有情况了。
“我这里确实有些困难……”何以琛迟疑了一下，似乎不大愿意谈起自己的私事。
“何先生请讲，不必顾虑……”顾长生看着何以琛。
“……，我妻子重病缠身，常年卧床不起，需要人照顾……”何以琛微微叹了一口气。
“那……家里……”顾长生迟疑了一下，是想问对方，家里没有其他人可以照顾对方生病的妻子。
“哎……”何以琛又叹了一口气。
“我们老两口本来还有一女，前两年不幸出车祸亡故了……”
顾长生闻言皱了皱眉头，也就是说，对方唯一的直系亲属都没有一个，虽然可能还有其他亲戚帮忙，但是对于一个常年卧床的病人而言，也只能是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