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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水尽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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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的谁救了谁 禁闭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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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不见人来寻,左右不光我是个被遗忘的主儿呀!旁边这位难道也常被冷落?被他头压了许久,肩膀突然有些酸痛,侧侧看去,他正微微睁开眼眸,有些不好意思的缓缓的把头移开我的肩膀,我无心的一句话好似让他更尴尬:“你醒了……是否哪里不适,若有,你不用拘谨,告知我便是”!他摇摇头道“多谢公主殿下照怀……岸召已全部恢复”,他这般说,我便不再有何担忧,僵坐了几个时辰,全身有些麻意,想着站起来走走,不料全身麻的厉害,扶着仙树慢慢的站起来,竟没站稳,岸召见我倒下,欲扶我,无奈他许是刚缓过神儿,没扶住我,却被我带的一起摔倒在地,突然地上出现几条银蛇,来不及起身,岸召反应快,抱着我在地上翻滚,速躲银蛇,情急之下顾不得尴尬,突然父君雷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净良”,我也只能听到他的声音,父君应是在九曲幻境之外,只是他在境外完全可以瞧见我们两个尴尬的不成体统的样子,几百年了,没想到他再见到我,竟是我如此越礼的模样,眼看银蛇欲咬到我,岸召重重的把我护在了身下,几条银蛇咬到他就化作仙气消失了,这蛇大概是幻境中千万年那些最终净不掉的浊气所化,它们若是攻击我,不但不会伤害到我,反而会被我的净光化掉,岸召这傻小子竟替我挡了,父君的声音还在响起,也未在意他说什么,岸召被银蛇咬伤,顿无了生息,咬他的可是千万年间难化的浊气,想必银蛇消失还会有更强大的幻形,我强撑着把岸召从身上移开,扶着他倚在仙树上,他一把抱住了我,许是我身上的净光此时可救他吧!“净良,你们竟如此无礼!……”父君看到如此情形,想必难可信解幻境里的两位殿下!便是信解,也觉得堂堂公主如此模样使他没了颜面,再不疼爱,终还是天帝和天后的孩子,这次便又丢尽了天庭的脸。再顾不得那么多……我自是不在意的,父君的态度再坏也不过这样了……

  突然满天萤火虫,终是害人的美丽,这等浊气常人沾上必是死路一条,由于正在替岸召疗伤,周身净光呈圆球形护住我们两个,净光灵气极大极强,萤火虫先不敢靠近,更有甚者踊跃一试,无奈碰上光团即是化的虚无缥缈,它们之中好似还有高低贵贱之分,竟排好队形,先后覆死,千万年来没化掉的这些浊气执念非常,不死便不肯回头,一个个看似漂亮的小生命终究化作了云烟,想必另一边的父君在幻境之外,正在协尽全力试图打开境口,就算他再不喜我,看在娘亲的份上,还是要保我周全的。也不知接下来还有什么危险出现,在危险还未来之前先要护好身旁这个傻孩子,聞观他的气息感已大无碍,便松开他的怀抱,与他并排坐在仙树下,无论什么危险,只要我在他身边,他自是不会再有差池,就这样静等着父君来救我们两个不知说是苦命还是好命的孩纸吧!或者说接下来不知是一场温情的相见还是一场可怕的训斥!

  果真同我预料的那般,更加厉害的浊气将要化现,隐隐开始感到……声音,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音乐,曼妙之乐,这次连形都不见,岸召已经缓了过来,他突然握住我的手“公主殿下,原来这天上地下,就你身边最是安全,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漂亮女子又如此不动一丝力气便能使万千臣服!”不对,他怎么会如此无礼,竟起身将我按在仙树上。:“混账,不可对公主如此无礼!”这熟悉的声音,凌君,凌君也在外边~岸召似是失了心性,手轻轻的抚着我的发至脸颊,我倒不羞红,脸上生出几分厌恶!哪怕他被这音迷了心性,岸召的眸子越发深情,竟要底首吻我……许是他的额间正触到我额间的莲华,净光腾起,打开了无礼的他,我继而腾空而起,发挥出最强的净光仙力击破了这曼妙之乐,这音多半迷幻了岸召,久之至死,便不死,倘他若是越礼了我,我若是被他深情所感,那即使没死在这,出去也是不死既残了……这千万年的浊气,无人奈何的浊气竟被我顺手全化了!由于动了些怒气,击破了幻音,重重的从半空中摔落下来,岸召这次应是真缓了过来,双手接住了我,此时父君,凌君,半芷等一众仙子侍从在九曲幻境外打开了境口,境内的浊气被我尽数化掉,父君他们正好借助境内灵力弱时打开了境口,可没曾想,过了几百年,再见这熟人面庞,这时的我已有些狼狈不堪了,只得闭目假寐,父君从岸召手中接过我,一众人随着父君走出了境口,父君把我抱回了凤銮殿,并未与我多说什么,就匆匆离去,半芷不放心的一直问我是否哪里不适,说天宫的御医正在侯着。我能哪里不适,若真说不适,多半数心中几番不是滋味。罢了罢了!差走吧!便命半芷差走了侯着的御医,:“半芷,父君走时可有嘱咐什么?”半芷支支吾吾:“天帝说,,,”我努着心念,淡然一笑:“他说什么?你且说就是,五百年都是这般过的,我还能怎样伤心?”半芷慢慢道,怕会伤了我似的:“天帝他说,公主殿下以后就留在凤銮殿,再过几百年等南黎族平反了外族的战乱,便要则个良日嫁过去了,这几百年还是老实在这一处吧!”原来父君是摆明了关我的禁闭,虽然几百年,我没拼命的记住他的模样,今日他去幻境中救我时,已是夜中,我还是清楚了瞧见他那严肃的面容,同几百年前一丝未变……

  我已在这殿中待了五百年,如今再过几百年倒也无妨,只是他如此决绝般的在殿外驻了看守我的人,心底竟生起一丝叛逆,真想逃出去看看那常听说,却从未见过的世间……

  半芷一直瞧着我,几日都没睡好,我懂,她和父君不一样,从我满月时便守着我,我与她相依为命五百年,她自是像亲人般对我,五百年来我未想过出这殿门要与外界有何联系!她也觉得这是最能保护我的方法,所以也欣慰我如此安稳,今时……今时像是动了凡心,便不能再如她愿了,逃走这件事暗暗在心底有了雏形……

  经过上次一番胡闹,这回万万不可盲目,首先甩开看守凤銮殿的人,还要把这天庭错综复杂的路弄明白。先稳住些时日,再来个促不及防……

  因要想要逃出天宫一事费了些心神,无暇心念它事,自九曲幻境出来后,也再未得知曾算共患了难那少年,现今如何?他那日那般无礼,虽不是自愿,只是父君像是被气恼了,不会将岸召怎样吧?!应是无碍的,毕竟是凌族的大殿下,再者罪不至死,活着就好……倒是半芷这日提起他来,说那凌君那日带岸召来天庭本是想将岸召留在天庭,为天庭效力,一是代父君效忠天帝,二则代弟弟还了昔日的恩情,只那时在九曲幻境受曼音之乐迷幻与我那般情景,父君不怪罪他也就罢了!哪还会留得隐患,诧异的是父君竟将岸召留了来,父君英明,自也有留他的道理,我也不算父君的心头肉,他断不会为我失了贤才,也许有时候隐患是大大有用地的,据说给岸召加封为天宫的护天将军,统管宫中几支天兵,守卫天宫……也算个圆满!

  又几年,翻阅了娘亲的书阁里的大部分书籍,也大概明了天庭的路,虽未亲自走过,用心看了几遍关于天宫的构图,再溜走多少会比上次强些的。读了五百年也没读懂的经典,几年时间已是印透了心,仙术也修学了不少,毕竟要自己逃去凡间,总不能什么都不会,或者说一去便被绑回来,丢面子这件事放在一边不说,若是一动怒也不管南黎在不在打仗,便把我送去那战争乱境与他成婚那就极惨了……自要做好一切准备…最好当我一阵风刮了,或像娘亲一样无影踪了,便别再寻我了,如此已自深感大恩临至。

  不知哪位天妃产了小殿下,听半芷说是个女娃娃,天帝赐名“静安”,我竟也成了姐姐,小静安,这个未与你谋过面的姐姐要沾沾你的喜气了……静安满月之时应会有天宴,我那时是跟娘亲去了南海,而后娘亲又再无影踪,这才免了天宴,没什么意外应是要设宴祝贺,既设宴普天同庆,那时殿前侍卫定要轮换,再者仙者众多,我巧混出去想来不是难事……

  小静安满月之时,果真不出我所意料,父君设了天宴,据说静安公主的娘亲虽只是个天妃,另一身份则是南黎族的长公主,南黎族势力近来可与凌族相当,父君把我许给南黎多半是这个原因,想必也是这长公主从中撮合,南黎族的君王和长公主乃是同胞姐弟,如此辈分真是乱的够呛!到时这小静安是喊我姐姐?还是舅母?

  且无心再想这些……坐在书桌前静待天暗,突聞到香味,原是半芷以为我倦了,在一旁燃了柱香,助我安神,她总这么细心照料我,今日走后,不知何时再能见了,本该带她走的,只是我明白她若知道,定会拦我,父君就算知道我溜走也不会责罚半芷的,她是娘亲的贴身侍女,也是娘亲的族人,且不说父君待娘亲情深,若他重罚了半芷,除非他不让我再入天宫,除非他不用我嫁给南黎,不然哪一日我归来时身边没了半芷,在这天宫之上当真是冷清了,也无人再像半芷这般照料于我,父君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动我身边这位仙子的……

  几次揣测君意,五百年倒是学会了与父君“勾心斗角!”也是妙妙妙……几番觉知自己染了不少习气,,,六道变化当真无常……

  夜宴将将开始,差走了半芷去送贺礼,虽说父君根本就未告知我,既这静安妹妹可助我逃走,心中自是万分感谢,便拿了几百年前我出生时,父君送我的点睛之笔当作贺礼送于了静安,这时殿前的侍卫正巧又要轮换,趁机幻了侍卫的模样,迅速混进撤走的侍卫里,这些侍卫虽不入大宴,宴下也有席面要举杯庆祝的,彻下来的侍卫入了宴下的席面,举杯同庆,我偷偷的从席面上溜了出来。真是冤家路窄,走至南天门竟碰见了那少年,岸召,我低着头从他身边经过,他察觉不对便叫住了我……净光一瞬,来不及他反应过来我迅速从南天门跳下了凡界,这是计划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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