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渠灵霜和杰欧墨
（二）渠灵霜和杰欧墨
落叶被风吹起，发出一阵沙沙声，森林里，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
“霜少爷！”一个小女孩走在林间，寻着笛声找到了正在吹笛的男孩，他有着一头银色的头发，穿着黑色的长衫，背对着女孩坐在一块石头上，身边放着一把与他的身形相当不符合的巨大镰刀。
“怎么了？”那个男孩站了起来，他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身高也不高，白净的脸显得十分文弱。
“白自真来了，应该是带来了什那的消息。杰欧墨已经过去了，您也……”
“好的，我马上来。”他跳下石头，把笛子插在腰带上，扛起镰刀放在肩上，跟随女孩一起离开。
……
白自真坐在帐篷里，闭着眼睛等待着，身边，一个身材十分高大壮硕的人倚在柱子上，嘴里叼着一根草，眼神十分慵懒。
“白自真，你怎么来了？”扛着镰刀的男孩走了进来，看着自真，“是不是大人终于发现你不适合现在的职位，把你调回来和我换了？”
“渠灵霜，别开玩笑了。”自真睁开眼睛，“我奉命来视察刚瑟瓦的备战情况，不是来和你斗嘴的。”
“少来了，白氏的大少爷。”小男孩把镰刀放在一旁的地上，拍了拍手，“你以为我不知道情况吗，大人已经拿下什那了，不是吗？”
“对，不过对人界的攻略似乎出了点问题，魔鬼商人说还需要一些时间。”
“哦，魔鬼说的话你也信，真是什那的少爷啊，天真。”霜自顾自地坐了下来。“说不定你弟弟现在已经被他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你居然还这么淡定？”
“这不关你的事吧。”白自真站了起来，“船已经到了，你还不打算出兵，是不是在等什么？”
“等什么？”霜笑了，“当然是考卡斯亲自宣布我担任魔界远征军的首领了，白自真，没有绝对的统治权，我可没有办法镇住这百万大军。”
“百万大军？”白自真不相信地说，“真的有那么多吗，确定你没有把老人和孩子也算上？”
“照你这么说我还是个孩子呢，傻少爷。”霜笑了，喝了口水，“好了，快宣布吧，别墨迹了。”
“考卡斯·史密斯的命令，由渠灵霜……”霜已经得意地站了起来，准备迎接掌声，“和杰欧墨，共同担任魔界远征军的首领，在下个月之前出发进攻魔界。”
渠灵霜十分诧异，边上跟着他的女孩看着他一脸懵逼的可爱表情，捂着嘴笑了起来，一旁高大壮实的男人走到了白自真身边。
“好的，杰欧墨，领命。”
霜咬着牙，很是不满。
“渠灵霜，领命。”
“霜，你的自大，杰欧墨的好战，都是你们的缺点，切记，相互扶持理解，不要互相争斗！”
但是白自真看着霜用一种有机会就杀了你的眼神看着杰欧墨，越来越不信任他。
“霜，你要是还想升到四天王就乖乖听话，别做什么疯狂的事。”
“不会，我最循规蹈矩了。”霜一边说着，一边对杰欧墨做了一个割喉动作。
白自真苦笑……这两个人，真的没事吗……
……
“这一路，人越来越少，刚瑟瓦到底是怎么了？”
优助驱着马车在西斯河边赶路，戴着一个口罩，用衣服的帽子遮住了自己的头发，看着路上越来越少的人群，不由得有些紧张了。
……
“怎么突然停下来了，优助？”
公孙晟探出脑袋，透过优助的头看着他眼前的景象。
刚瑟瓦旧城俨然如同一个军营，灯火通明，喧闹声十分嘈杂，这里的军队甚至要比当时参加蒙特战争的更多，两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们一度以为获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没想到，对手一直在变得更加强大。”优助沮丧地说。
“骨玲和夜行客，自真都在什那，这里的统领又是谁呢？”公孙晟皱着眉头，“优助，我需要你混进军营，查清谁是这里的首领，这些军队到底要去哪里。”
“为什么，你不知道一旦被发现，我就出不来了吗！”
“所以你才要格外小心啊，傻小子！”公孙晟拍了拍优助的头，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
“不好意思，我想要去刚瑟瓦的港口，能不能通融一下，我这有一瓶好酒，请问……”
优助勾引一名士兵离开军营，立刻偷袭了他把他打晕，换上他的盔甲，混入了军营。
……
“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雷斯。”
“霜大人已经在准备船只了，估计再过一个月，我们就可以上船了。”
“我真的烦坐船。”
优助坐在一旁，听着士兵们的对话。“那，我们到了那边，什么时候开始进攻呢？”
“那就很难说了，霜大人不肯透露进攻路线，怕消息走漏。”
霜……那是一个什么人？
……
优助慢慢地接近帐篷，确定周围都没有人，于是走了过去。
“什么人！”守卫拦住了他。
“霜大人让我来拿战略图！”
“是这样。”守卫让出了一条路。
“刚瑟瓦永垂不朽！”
优助心里一紧。
“刚瑟瓦永垂不朽。”
点着灯的帐篷里，一张巨大的桌子上是一个大陆板块的模型，模型上标示着非常多非常复杂的地点，用一个个棋子表示着军队的位置，一把匕首直直地插在地图上，嵌入到模型里，优助看着那拉丁文绘成的地名，心惊胆战。
“斯嘉尔沃克……”
……
“什么人！”优助连忙躲到帐篷的帘布后，他听见一个脚步声，似乎有人走了进来。
声音越来越近，优助握紧了脖子上的项链。
突然，帘布被一下拉开，优助立刻跳开，却发现，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银发黑眼看起来只有不到十五岁的小男孩……
“你是什么人？”男孩盛气凌人地说，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感。
“我？你又是谁？”优助看到小男孩弱不经风的样子，于是慢慢放下防备，“你家长呢？怎么一个人来这里？难道……”
“难道什么？”渠灵霜看到优助捂着嘴，十分不解。
“难道这里领军的首领……居然喜欢小孩子？”优助恐惧地看着他，男孩整个脸都红了。
“你！够了，我就是这里的首领，你是不想活了吗，居然闯进这里！你叫什么名字？”
优助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生气的脸憋的通红，不由得摸了摸他的头。“别生气嘛，你不是一样也闯进来了，别在意这个啦。”
优助突然感觉到一道魂殇打了过来，连忙躲开，魂殇飞过了优助的耳边，打在椅子上，椅子被打的粉碎，优助看见小男孩向后一跳，把挂在一旁的巨大镰刀拿了起来。
“你是？”
“呵呵，你还不相信我？”他用镰刀指着优助，“你是什么人，居然这么大胆来这里偷东西，不要命了吗？”
“你就是这里的首领，渠灵霜？”
“对……咦，不对。”霜习惯性地回答，突然感觉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是我回答，明明是我在问你！”
优助笑了：“原来是个智商欠费的家伙啊。”
优助一个光神闪，到了霜的身后，正想一脚踢过去……
“光神闪……”渠灵霜一挥镰刀，刀尖直接扎进了优助的左腿，优助感觉到左腿传来火辣辣的痛感，霜把他整个人都甩了起来，直接扔了出去。
优助摔在地上，周围的士兵立刻围上来，把他围在中央，同时，渠灵霜从帐篷里走了出来，镰刀尖上的血在一滴滴地落下。
“太慢了，你的光神闪，根本不及白自真万分之一，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他一步步走近，“你就是优助·威尔逊吧，真不知道，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居然通缉得那么贵。”
“你！”
“霜，杀了他吧，别浪费口舌了。”优助看见一个非常高大壮硕的人走了过来，看起来非常厉害的样子。
“哦，也好。”他举起镰刀，“优助·威尔逊，你就算起我立下的第一功了！”
怎么可能，他看穿了光神闪？
优助感觉十分诧异，但是形势已经容不得他再思考了，优助直接一个光神闪想逃跑，但是渠灵霜却好像跟住了他一样，优助在光神闪的虚空中感觉到后面一阵凉嗖嗖的杀气，优助下意识地握住了项链。
优助感觉天旋地转，自己从虚空中突然回到了冰冷的空气之中，光神闪被活生生打断了，渠灵霜的镰刀正好把自己勾住，他一用力，把优助摔在地上。
“你以为拥有光神闪，就可以逃出这里吗？”他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个镰刀……究竟是什么？
渠灵霜杀气腾腾地一跃而起，镰刀尖正对着优助，挥了下来。
优助的腿疼得动不了，他想开修罗炼狱，但是血液的流失却让他根本没办法聚集灵转……
镰刀已经到了眼前，优助不甘地挣扎着要躲开，突然，一道蓝色的魂殇飞过，渠灵霜的镰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向反方向，他十分诧异，看着眼前穿着黑衣带着面具的人，瞪大了眼睛。
那人提起优助的领子。
“走了！”
公孙晟的声音，优助突然被她带入了光神闪之中，两人一起消失在虚空中……优助隐约听见后面一声惊呼……随着血液的流失，他晕了过去。
……
河边，优助已经晕了过去，公孙晟摘下面具，看着遍体鳞伤的优助，摸了摸他的头……
好好休息吧……
身后沙沙的声音，晟连忙转身。
白自真一脸震惊地看着母亲，脸上露出了十分诧异和不知所措的表情。
“是你？妈妈……”
公孙晟叹了口气，微笑地看着已经长大不少的儿子，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你好啊，自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