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天使的坠落
（十九）天使的坠落
优助坐在教室的前排，笑嘻嘻地看着站在讲台上的艾玛，她靠在黑板上，看起来那非常开心。
“你说你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好好的家不呆着，非得来这里。”优助笑着说。
“优助同学，没有举手不要说话。”艾玛一板一眼地说着，那姿势像极了萨斯。
“学得真像，萨斯一定会非常欣慰。”优助笑了，“不过也不知道现在什那怎么样了，唉。”
“什那……”艾玛叹了口气，“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想家了……”
妙可坐在一旁抱着兔子玩偶，乙姬坐在课桌上，看着两人的对话。
“妙可姐，情敌啊情敌啊！还是好漂亮的情敌啊！”
“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懂什么，闭嘴！”妙可不开心地说，一边揪着玛维的耳朵。
“麦奇真是傻瓜，你这么好都不珍惜。”优助摇着头说，“那么，你离开了斯嘉尔沃克，就来了这里？没事的，又不是全世界只有他一个男人了。”
“你还说我，你呢！”艾玛拿起粉笔扔向优助，被他直接接住，“你一心想着魔界的事，都不管白羽了。”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唉。”优助无奈地说。
“男人，都这样吗……”艾玛咬了咬嘴唇，“算了，你们想要凌海村庄参加战争，是不可能的，这里的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经历过战争了，他们享受着安逸和谐的生活，不想卷入乱世。”
“但是，这场战争，并不只是针对四大城邦，也是刚瑟瓦对魔界的侵略。”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留下来吗，优助。”艾玛坐在桌子上，看着他，“因为，这里让我感觉到了真正的和平和宁静，所有人都和睦相处互帮互助，没有纷争和心机，他们的素质，值得更好的教育，这才是真正和平的地方。”
“对了，这两位是？”艾玛这时候才注意到一直看着两人的妙可和乙姬。
“白妙可，魔界药师的弟子，这个孩子是乙姬。”
“你好。”妙可笑着打招呼，艾玛笑着和她握了握手。
“你们可以在这里住一晚，等到明天前往斯嘉尔沃克，这里离斯嘉尔沃克并不远。”
“那你呢，艾玛？”
“我准备在这里再呆一会，然后也许会去人界找白羽白游他们，现在幻域回不去了，我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我也不太想和你们回斯嘉尔沃克。”
“好不容易才见面了啊，艾玛，有机会真想好好和你一起聊聊天。”优助不无遗憾地说。
“我也是，你变了很多啊，优助，成熟稳重了好多。”
优助脸红了红。“你也是，艾玛，你也不像原来那么孩子气了。”
……
优助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
这么久了，终于见到了一个故人，艾玛真的变了非常非常多，她喜欢麦奇的事，究竟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所有人都没察觉到，不知道……小羽是不是知道呢……
小羽，你有没有变多少呢，现在的你，又在哪里呢……
一阵强烈的睡意袭来，优助慢慢闭上了眼睛。
……
一阵喧闹声把优助从睡梦中吵醒，他急忙站起来，突然一声巨响，整栋房子倒塌下来，优助急忙一个星骸神跃到了屋外。
村长正在敲着钟，整个村子一片火光，孩子们尖叫着，四处乱跑着，男人们纷纷拿起锄头，铲子等武器，努力抵抗着突然袭击村子的敌人们，优助看到灰色盔甲的士兵，魔鬼，巨怪，野狼，似乎在里森荒原的征服中，刚瑟瓦军又壮大了不少，优助立刻冲向妙可和乙姬的房间，却突然发现一只房子高的白色兔子魔鬼正睁着它的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把敌军抓起来塞进嘴里，看起来有些恐怖又充满喜感，在它身后，妙可护着乙姬正努力救其他的村民。
“妙可！”
“优助！你还好吧？”
“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打到这里了，我们要尽量救出村民，带着他们尽快赶去斯嘉尔沃克！”
“你去吧，不用担心我们，记得去看看你朋友，她是幻域人，肯定会变成重点抓捕对象！”
“好，你们也要小心啊！”优助变成一道光消失在火海中。
“乙姬，你现在坐上马车，我会给它定好方向，它会带你到血潭，你一定记得让黛西尽快带人来救援这里，凌海村，知道了吗！”妙可把乙姬送马车，在马的耳边说了什么，马载着乙姬离去。
渠灵霜和杰欧墨已经冲进了村子，村民们的反抗在刚瑟瓦军的面前显得不堪一击，霜挥舞着镰刀，冲进了村民的包围中，收割着生命，不论大人还是小孩都不放过。
“你给我住手！”艾玛气势汹汹，拿着弓箭一箭射向霜，霜侧身闪过，差点被霜杀死的孩子忙趁机跑向远方。
“你是谁！”霜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他立刻又露出了狠狠的恶意，“幻域的人？”
“你用军队来欺凌平民，算什么英雄！”艾玛又是一箭，霜一挥镰刀，挡开了。
“哼，整个魔界都要沦陷了，这一个小小村庄算什么！”
霜冲向艾玛，镰刀挥起斩下去，被艾玛躲开，艾玛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向霜的胸前刺去，霜立刻跳开，打出一道魂殇，被艾玛躲开。
“不错嘛，虽然实力不太强，但是很灵活啊，丫头。”
“你多大了，叫我丫头！”艾玛看着霜看起来不到15的样子，气愤地提高了声音，“这么年轻又不好好学习，学别人当什么坏人，像你这样的才是对不起父母！”
“你！”霜气得脸都白了，“竟敢这样说我！”
……
优助穿梭在村庄里，救出了不少人，但是就是看不到艾玛在哪里，于是优助开始往敌军入侵点搜。
艾玛，你不会利用自己为村民撤走争取时间去了吧……
……
艾玛看着眼前露出邪魅笑容的霜，思考着。
这个孩子主要就是靠着武器，他年纪那么小，体力不可能非常好，肯定不擅长近战，只有消耗他的体力，自己才有赢的可能，虽然他手里的镰刀看起来杀气四溢，但毕竟还是人在操纵，只要避开就行了吧。
霜已经冲了上前，巨大的镰刀向前劈来，艾玛向后一跳出了他攻击的范围，一道魂殇，直接打向了霜，霜的镰刀没有收回，躲闪不及，被艾玛的魂殇直接打中，艾玛一箭射向他，跳起到空中又是一箭，第一箭被霜躲了过去，第二箭直接射中了霜的右肩，射穿了他的身体。
“艾玛！”一道闪光，优助出现在两人不远的地方，“你没事吧，我把村民都救出去了，你也快走吧。”
“不。”艾玛看着受伤的霜，“这种破坏和平的人，不能饶恕！他就是刚瑟瓦军的指挥官吧，在这里杀了他，一切就结束了，不是吗，斯嘉尔沃克，也不用被战火侵扰了！”
“艾玛，小心啊！”
艾玛手里握紧匕首，冲向渠灵霜。
渠灵霜用左手握着镰刀横向挥动，艾玛一个跳起躲过了这一击，手里匕首向霜的胸口刺去。
霜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
血……
温热的感觉，艾玛手里的匕首迟迟没有刺进霜的胸口，背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是……血的感觉，艾玛突然发现，自己的胸口已经浸满了红色，白色的衣服也被染成了红色，渐渐扩大，霜镰刀的尖部刺进了她的胸膛，穿透了她的胸口。
“艾玛！”优助惊呆了，双眼瞪着眼前的一幕，看着艾玛看起来非常单薄的身体，霜把镰刀挥出后又收了回来，直接刺进了艾玛的胸口，艾玛的匕首还未刺下去，已经被镰刀贯穿了身体。
“不！”
艾玛的身体被镰刀带了起来，霜将镰刀挥向空中，艾玛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被甩了起来，优助立刻闪了过去，接住了艾玛。
“优助·威尔逊！”渠灵霜站了起来，边上的士兵渐渐把优助和艾玛围在中央，“你死定了！”
优助感受着怀里艾玛渐渐变得越来越冷的身体，她的手还紧紧地抓着优助的衣服，优助无心恋战，但是刚瑟瓦军却把他们围在中心，霜虽然已经没有了什么战斗力，但是杰欧墨也正在往这边赶。
突然一声巨响，玛维巨大的身体压了下来，压倒了一大片的敌军，妙可赶着马车冲进了包围圈。
“快上车！玛维！”
玛维会意，突然倒了下来滚了起来，为他们开辟了道路，优助抱着艾玛上了马车，妙可一挥鞭子，马车跟在巨大的兔子后面冲了出去。
“别追了！”霜拖着受伤的身体，厉声叫着，他的脸色也十分惨白，“收拾战场，在这里扎营！”
……
“艾玛！”优助看着身受重伤的艾玛，非常着急，汗水从他的身上落下，他不知所措地看着艾玛的脸，但是她的呼吸已经越来越弱，体温也因流血而越来越低。
“优助……”艾玛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如同她每次搞怪时的可爱样子一样，虽然看起来非常憔悴，却笑得非常灿烂。
“我好冷……优助。”艾玛伸出手，她的手上都是血，优助握住她的手，看着她银灰色的眼睛，“可以为了自己爱的人死，我已经很开心了……告诉苏珊，我可能不能回去见她了……”
“不！你不能死，艾玛！”优助感觉自己的眼睛酸酸的，却不愿意落泪，“你还没有和我一起去见白羽呢，你怎么能死！”
“优助……你还是一样的……傻啊……”艾玛笑了，“照顾好白羽，别让她伤心，还有苏珊……我知道你很为难，但是……”
优助摇着头，看着艾玛，艾玛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神采，她精致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光彩，笑容渐渐地消失，变成了一种安详的神色，抓着优助的手渐渐地滑落下去……
“艾玛！”
……
苏珊醒了过来，虽然双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却感觉无比寒冷，她坐了起来，双手抱着自己的身子，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心里感觉无比的空洞，就好像失去了一切，寂寞，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