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好多个问号
顾晗实在想不透。
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她爷爷的名字以及奶奶写书的事？
顾晓岚也是想不透。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过她的人生？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两个人都在想着对方，一个很大很大的问号……
「妳……到底是谁？」
当顾晗问出这个问题时，正巧闹钟响起。
顾晓岚从睡梦中惊醒，终于不用为了这件事继续说谎下去。
她赶紧打开电脑，看着最新的章节，并在下一章节的开头上写道：如果顾晗问了这个问题，该怎么办？但索性自己并没有这么问……
「这样……应该可以导正吧？」
顾晓岚看着电脑思考了一下，翻到一开始的序，在紫禁城的相遇……
这倒让她想起，是有这么一个人撞到她，还让她坏了一台胶卷相机，可是……只不过一个路人，为何会不断出现在她的故事中？
还是其实根本就没有顾晗，随便一个路人撞到她，而坏了相机。那这个顾晗是自己所创造出来的某个人？
「不对呀……」
顾晓岚实在是想不透……梦中发生的这些事，宛若自己亲身体验过，如此真实，如果顾晗真得不存在，那自己又怎么拿到姥姥的《望情海》。
「对！《望情海》！」顾晓岚赶紧拨了个电话给吴廷轩，电话又是关机状态，已经连续三天都没消没息，到底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实在无法再花太多脑力去想这些事情，拿起包包便走出门。
顾晓岚依着梦中的路程，打算回到爷爷的老家去。
坐在有些颠坡的巴士上，顾晓岚心念得却还是肚子中孩子的父亲，自从结婚之后，吴廷轩对她的态度渐渐变得不像以前那样，百依百顺，默默陪伴。
也许多了现实的枷锁，他必须承担外面许多人的流言扉语，开始不爱说话了吧！
手机声突然响起，是远在台湾的胡天琴打来的电话。
「喂，妈？」
一接起电话，就传出胡天琴劈哩啪啦地大骂，「顾晓岚！妳一个孕妇跑去北京做什么阿？妳也不跟我和妳爸说一声，自己就这样飞过去，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万一妳出事了，谁来照顾妳阿？」
「妈！妳是多希望妳女儿出事呀？」顾晓岚无奈地回应，「我就只是回爷爷老家看看，顺便找吴廷轩……」
「回老家干什么？那里都没人住了，还回去？！」
「没人住？那姥姥还有……顾……」
顾晓岚没再继续说下去，就听到胡天琴回道：「妳还想着顾晗阿……」
什么意思？想着他？
「妈，妳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真的有顾晗这个人？」
电话那头没有继续出声，顾晓岚激动地继续问着，「妳說话阿？这倒底怎么……」
「这……这里听不清，收讯不好……先挂啦！」
「妈！妳别挂呀！妈……」
顾晓岚看着被挂上的手机，心情有些忐忑。
她赶紧按下下车键，便走下车，往一旁的绿荫大道走去，随着梦中的记忆，终于来到那间老平房。
与梦中的一模一样……
矮房、木门，以及透过窗户可以看得见地顾一正爷爷的照片，还有……
顾晓岚睁大着眼，望着里头的斑驳墙壁上，贴着一张照片。
是他们六个人的大学照片，站在中间的顾晓岚、吴廷轩开心得笑着，一旁还有丁宁、张琳林，以及过世的郭靖和顾晗。
真的有他？！
顾晓岚坐返回程的路上，她拿着有些脏掉的六人大学照片，感到不可思议。
原本这张照片，并没有顾晗才对……这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他呢？
「喂……丁宁。」
顾晓岚打给了丁宁，并告知她人就在北京，约晚上见面，打算问问关于顾晗的事。
妈的反应太奇怪了……到底顾晗是怎么消失在她人生中？还有……
顾晓岚回想起自己出机场看到的那场车祸，没错！那个人就是顾晗。
她在见丁宁前，到了机场附近的一家大医院，询问着服务台和护理站关于那晚在机场车祸的人，去了哪里？
有医生得知此事，便上前关心问道。
「请问妳是这位患者的家属吗？」
顾晓岚疑惑的看着那位医生，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是……我是。」
「……我很遗憾。」
顾晓岚愣了一下，医生拿出顾晗的手机以及身分证，「我们一直连络不到他的家属，通讯记录里都是他在美国与朋友的电话，却没有亲人的电话……还好妳来了。」
顾晓岚颤抖着身子，看着手上那张身分证的照片，依然俊秀、帅气，笑起来十分温暖。
他……的确是顾晗。
他……已经死了。
他……真得有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