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预示
“为什么不能我们自己去报仇？要让政府军队去替我们。”在这狭小的房间中，昏暗的灯光左右晃动着。
“九个人去对抗三四百人？不，我们没有能力去报这个仇！”声音嘶哑略带憔悴。杰夫困彤的待在了那个角落里，对角便是了文。
的确，仅仅九个人是无法对抗有着三四百人的村镇的。而且这个镇上的人还是全民皆兵的巴尔人。
南宫文摇晃着手里的朗姆，浊泯一口。
“文，也许我们无力回天，可我们还有可以借助的力量。史密斯已经答应我了，他会以卡木小镇全民皆为塔内瓦分子的理由将那儿夷为平地的。”沉闷而嘶躁。数百人的生命也无所顾忌，似乎不过是几百只虫蚁。
但他们的确该死，他们杀死了雷斯。佣兵不在乎死人，何况是敌人？
“呜～”房屋被打开，一道身影侧身进入，向着最后一个位置走去坐下，“他的情绪基本稳定了。”，也许是外面的灯光给这个昏暗的房间带来了更多的明亮，倒让这儿显得不在那样死气沉沉了。
沉默的男人们往酒杯中倒满龙舌兰喝尽，空气充斥了燥热。
“有时我在想为什么呢？”盯着地上晃动的光影，“知道吗？如果不是为了钱，末铉和罗西是不会加入我们这样的小佣兵队伍的。他们有着更多更好的选择。”
“我知道的。”斯威夫特说道，“它俩只是冷血动物罢了。”
“和他们不同。我，雷斯，巴姆巴特还有林可是买的全程票。”南宫文叹了口气。
“费昂纳，普朗克斯，还有威廉。都是这样。”顿了一下，“干完这票我不想干了。”直立起背，南宫文思虑了许久。最终，还是说出了埋藏在底的话。
二人并没有感到惊异。斯威夫特放下翘着的左脚，双肘压上，低头看地。
“刚才还说买的全程票哦，伙计。”
“那就退票。”，“我已经厌倦了。是该换换生活方式了。”
“早该这样了，听你哥哥的话。”，“走了以后你打算干什么去？”
“不知道。也许那天我们的仇家知道我脱离了你们，然后找了来打爆我的头。所以我打算先去旅游，等到钱都花光后我就回去开一个小店。”靠着座椅，看着摇摆的昏黄灯光。斯威夫特微笑着已经在想那个时候的文会怎样的了。
“中国在我的记忆里，可是法制很高的国家。我听说你们对于枪支管的很严的。”
“谁知道？我这些年来从来没回去过。除了时不时和我哥哥的通信我基本都快忘记他们长什么样了。”
“恭喜你还有家人，而且健在。”
“呵，你知道我有哥哥的。对了，你这巨牛有没有什么打算？”
“不了。等到我和杰夫都累了在说吧。也许那天我们就带着一群家伙到你那混吃混喝的。嗯，毕竟对于佣兵而言那儿更安全。”
“哈。欢迎，当然也得我有钱没被饿死。”
“得了吧。”
看了看表，杰夫饮尽手里的龙舌兰，“你们继续扯皮吧。早点了休息，明天任务仍旧进行。”杰夫不想再呆下去，现在他很累。是的，很倦…
看着疲倦离去的杰夫，南宫文在和斯威夫特相识一眼无言。
一段时间沉默的喝着酒。
最后默契的双双起身离去。
“嘭！”沉闷的关门声宣告了这里不在有人。
…………
梦里，声音又响起：“盛宴。”
“啊！”像往常一样…
人们的目光扫过，似乎对于他的这种方式早已习惯，或是对于雷斯的死去感到哀悼。今早大家并不愿多话…
早上的空气有点浑浊。远处，罗西和末铉在谈着什么。但听不见，那太远了。其余的人都在整理属于自己的东西。
揉了揉头发，一夜过后他们乱糟糟的。
“真是奇怪的感觉。”
睡意朦胧的眼里，周围的景色模糊不清。最近的日子快速的倒带。“这段时间的梦是不是有点变化？”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声音。梦境的变化，稍纵即逝。大多数时候在那意识形态模糊时人们很难察觉到什么的。这几次梦里，说的话和之前的梦微微出了些变化。“第一次发现原来它还会说那句以外的话的。”唔～“啊——”疼痛的如期而至使他不住发出了呻吟。
手捂着了头，双眼眯成了一条线，他默默地忍受着这个过程。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气氛从未如此凝重，即使过去……
雷斯的死给了所有人一记晴空霹雳，他陪伴着这支队伍里的人太长太长了。
没有什么比这一次更加乱糟糟的了。这种感觉虚幻而真实，雷斯说不见便不见，一切都是因为他而变得沉重……
“该死。”，“每次醒来都要头疼。也许我该看看医生我脑袋里是不是长了什么东西。”，“嘶～嗷呜——”
感觉上时间过了很久，在这种状态下面他感觉时间流的很慢。总之刺痛的感觉在渐渐减小。
“呼，呵～”舒了口气。
“看样子，那感觉一定不好受。”斯威夫特端着麦片粥走过，坐在了旁边的床上。
刚刚起来又倒了下去，“正如你所想的。”
“知足吧。比待在飞机上那会要好受多了。现在还有个地方给你躺着。”
“……”
“要来点吗？”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勺子仍不停的勾挖着属于他的早餐。“你自己留着吧。”看了一眼，“我想我不需要。”
“好吧，你继续。”斯威夫特起身走开。
南宫文将双手枕起。之前的困惑开始萦绕在他的四周。他思考，联想一些东西。
‘知道吗？他很少思考。因为他很‘懒惰’。但他却又无法忍受反复重叠的生活。总是矛盾。’
没有任何理由的，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
文猛的坐起，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他，想到了什么？
‘是的！虚幻而真实，就和被人牵引着前行。一切都没有预告，但发生的如此理所当然。就和电影中撰演的一样。’摇摇头，嘴角上上扬挂起对自己的嘲笑。这可不是在拍电影，这可比那些佣兵电影，西部片真实多了。
“一个梦能把自己吓成这样，看看你都想到哪去了？不去写小说还真是屈才了啊。文”
放下牙刷，天空昏暗无力，乌云压锁着空间，种种的都在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东西……也许，真的只是自己想多了，这不是电影也不是小说呀。
警告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
…………
“你们知道这次任务的目的的。我不想你们把时间浪费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比如，能浪费在那？小妞身上？”巴姆打趣道。
“不错的想法。”林
“最好闭上你俩的臭嘴！”地下基地的通风口前，杰夫在沉重的气氛中简短的叙述每次都要的告诫。
对于每次任务不确定性的……恐惧，让我们所有人都养成了不喜欢吧笑话藏着掖着的习惯。所以每次都总有巴姆这种不合时宜的话被吐了出来。
他复述着类似的话，每每扫过众人时都要多看约翰逊一眼。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这次约翰逊被安排留在了外面，这是有着诸多考虑的。
百里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口要说什么，最后无言合上了唇。可能这对约翰逊才是最好的藉慰吧……
很出奇，他今天执行任务都还穿着他那不合时宜的白色装束。
“你这件衣服可不适合出任务。”，“容易暴露。”
“我想挑战完成一次任务衣服没有弄脏的成就。”
杰夫率先钻入管道。我们收到了任务开始的通知。
斯威夫特最后转身前也看向了约翰逊，给了他一个让他好好干的眼神后便转身进入了管道。同样的，也有罗西，可他那眼神却有些奇怪，像是看待……不知道该怎么说那种神色。作为最后进入的副队，他转过身来的微笑有着一种让人猜不透的迷魅。
林未曾注意到他身旁发生的事情，他将他的伙计放入刀鞘，拍了下约翰逊提醒他该走了。任务已经开始——
约翰逊仍颔首呆立原地，面无颜色，正在思考着。抬起头看着那黑漆漆已经见不到七个身影的‘巨口’，他不明白这三个眼神到底意味着什么，那各不相同，可这使他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似乎，那是……一种告别？
摇了摇头，笑了笑，一定是雷斯的死还没让自己缓过来。
他捏着枪械的手更紧了。
…………
“是啊。这不是电影，也不是小说。你没有理由相信，但你却是佣兵。没有理由不相信。”史密斯登上了武直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留下了早在三年前就划定为了死亡的一批死尸。
…………
七个人在通风隧道内偷偷摸摸的爬行，在他们身下是正在嘈杂的塔内瓦军队们。
“嘿！文，你的屁股撞到我脸上了！”南宫文后面爬行的巴姆正怪叫。
“准确的说应该是你的脸撞上了我的屁股才对！”文矫正。
“嘘，你们两个就不能安静点吗？在我们身下可是有着几十个持枪穿行的士兵！如果被他们发现了的话，我们立马就能变成塞子。”巴姆身后的罗西打断了两人的争辩。
“现在下面那么的乱，声音到处都是，乱糟糟的能听见才有鬼。”巴姆小声的嘀咕。
巴姆说的没错，下面现在真的很乱。各种声音都有，叫喊，催促和机械运作声，时不时的还能听见“笨蛋！”“白痴！”之类长官们的呵斥与怒吼。
当到达我们的指定位置后，嘈杂的声音渐渐的安静下来，我想他们是前去救援了。也许是为了证明这种想法，耳机中传出了声音：“伙计们，塔内瓦的增援已经出发开往地面基地了，你们可以开始行动了。史密斯让我告诉你们黑客组将在十六分钟后发动信息隔离。到时候圈内将会彻底切断与外接的联系，所以坏消息是我们同塔内瓦一样的也成瞎子了。”
巴特蹑手蹑脚的打开了通风窗，爬入了房间内。
“是个杂物间。”巴特打量了四周一圈说道。
“按计划进行。”杰夫跳下来。
众人左右观望，很快便找好了自己的搭档：
“我和斯威夫特的任务是去67层和猎人汇合，破坏这儿的信息储备系统。
巴姆，巴特，南宫文你们三个是去45层搞到拿东西。我们会搞出点动静来尽量帮你们吸引走他们的。
罗西和百里你们去和乐都汇合，执行高级将领的刺杀和资源收集。”任务前，杰夫最后的任务目的提醒。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静待任务的开始。
……
但这是不可能的。这群家伙15分钟是绝对闲不住的。“让我瞅瞅这锁怎么开。”来到门边，斯威夫特躬下身去又开始了他精巧的细活。
“我赌到任务开始他都弄不好。”文挑衅的向巴姆下了战书。
文的话刚说完，便听见了门边传来了‘ben’的一声响。
然后迷之微笑的巴姆转过头来道：“一辆兰博基尼。”
“额，虽然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好像我把门锁弄坏了，看来一时半会是弄不开的了……”
摊摊手，吹了声口哨：“看来我有新车了。”
一把推开了文，巴姆满脸不善的走向了斯威夫特……虽然文是不愿意的，不过这事斯威夫特是躺着中枪了、
…………
很快15分钟就过去了，在一道电流嘈杂音中“开工！”
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文慢悠悠的起身拍了拍灰尘，巴姆面色不善的一步冲前。
砰，门被他满带怒火的一脚给踹开。门外并不宽敞的通道中恰巧有着两个经过的士兵。当巴姆踹开门时他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巴特的熊抱扑倒，由文的银开始了新的轮回旅程。
对于这样的情况杰夫示以眼色以资鼓励‘干得不错’，一旁脸上多了块淤痕的斯威夫特跟随他向左侧的通道迅速奔离去了。
文收起了枪哼起小曲，他现在心情大好，就算地上的那血迹和尸体也并不煞他的风景。巴特拍拍手起身，捡起了被扔在一旁的家伙，巴姆已经无声无息的走过了拐角，看来今天他是不会高兴了……
“伙计，别脸色这么难看。不就是输了一辆跑车吗？”像观光一样，边跳边唱边走。
百里和罗西没有打扰得意洋洋的他，而他也选择性忽视了他们二位，“现在任务已经开始了。”
前面气呼呼而步伐快捷的巴姆，身后则还慢慢悠悠嘚瑟的南宫文，巴特是最不好办的。现在这三人队已经有了就此‘决裂’的趋势，前不见行者，后不见来者，夹在他们中间又要跟上哥哥巴姆又得防止文被一不小心抛下，只让平时憨厚的他现在只一个头大。
“文，快点！别跟丢了！”
“没问题。”一个响指。
见到前者过来后，巴特便向通道奔去，他不想巴姆又走丢了。
…………
当一众人离开了两具尸体留在的原地，还有满地的血迹。血渍中倒影出了来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