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尊严被践踏
风沁的心漏停了一拍，随后装作轻松地问，“那皇上认为臣妾怎样做才算真诚呢？是让她也扇臣妾两巴掌，还是，要臣妾给她下跪？”
楚煜眼里的怒气更甚，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道，“朕觉得第二种方式极佳。”
心口的伤，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开始溃烂、发炎。
“你确定吗？”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楚煜勾起她的下巴，“兮贵妃认为朕会开玩笑吗？”
风沁的眼里有一瞬间的受伤，不过隐藏得极好，她推开他，道，“好，既然皇上这个方式够诚意，那臣妾照做便是。”
她的触感消失在他的怀抱里，他冷声道，“好！好得很！”
风沁转向薛月，笑道，“月妃，既然皇上觉得我不够诚意，那你就勉强受我一跪吧。”
月妃一边比划着，一边说着，“不”，“不”，“姐姐你阶品比月儿高，怎可给月儿下跪！”
风沁没有错过她眼里一瞬间的得意，弯曲膝盖的那一刻，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当跪地声在大厅响起的时候，楚煜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他到底在干什么！
“兮兮！”
风沁跪着，膝盖的疼敌不上心上的万分之一。
她笑，“月妃，抱歉昨日打了你。”
楚煜思绪乱的很，他都舍不得让他的兮兮跪他，他刚才到底在干什么！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想要走过去抱起风沁，却被她拂开。
风沁自己站起来，笑道，“皇上，您的请求臣妾都做到了，不知可否把妞妞还给臣妾。”
楚煜想去抱她，却被风沁很快躲开，“请皇上自重！”
她的声音里有说不出的疏远。
“请皇上遵守诺言，把妞妞给臣妾。”
楚煜的声音缠绵，一把将风沁搂在怀里，“兮兮，对不起……”
风沁立马挣脱他的怀抱，语气平缓，“皇上，您有什么对不起臣妾的呢，您让臣妾下跪道歉，臣妾让您把妞妞还给臣妾，我们，不过做了一场交易而已。”
这个时候，从雪月宫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人，他走到楚煜旁边对他说了什么。
楚煜一听，脸色都气得发青，再看向风沁的时候，眼神里有一丝慌乱。
而这抹慌乱恰好被风沁给捕捉到了，她慌忙抓住楚煜的衣袖，“是不是妞妞——”
“不是！”楚煜立即否定。
风沁焦急地看着他，“我不信，你让我亲眼见见她！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现在该是你兑现承诺了！”
“她还在睡觉，等会儿朕再让人把她给你送过来！”楚煜说。
风沁拽住他的手臂，“不行，我现在就要看到她，你带我去见她。”
楚煜顺着她的手将她拥入怀，“好，可是你要答应我，等会儿要冷静一点。”
风沁再次挣脱他的怀抱，语气淡淡的，“嗯。”
楚煜去牵她的手，她立刻离得远一些，疏离地说，“我自己走。”
男人的手微僵，终是垂了下来。
两人离去的背影落在晨曦里很是唯美，薛月看着他们，心中勾起恨意。
今日，她第一次看到楚煜还有这般低声下去的一面，也是第一次，她从楚煜的眼里看到了浓烈的占有欲，是那种想要将眼前的女人狠狠揉进骨子里的那种占有欲。
这让薛月不得不承认，楚煜，已经爱上了那个叫苏兮的女子，只是他自己还没发现。
两人到了御书房，风沁撩开帘子走了进去，当她看到榻上的小孩子时，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冰窖中一般。
榻上的小人儿脸色发青，嘴唇泛白，呼吸孱弱，脸上的伤口被水浸泡得已经泛了白。
“妞妞？”
她的声音很小，像是怕吵到床上的人儿。
风沁一步步，艰难地走过去，坐在床沿上握住妞妞的手，“妞妞，你醒醒？我是姐姐啊，我来接你了。”
她没有发现，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带着颤音。
妞妞感觉到手上的温度，指尖动了动，“姐……姐……”
她的声音嘶哑，吐字也不清楚。可那声音落在风沁的耳朵里仿若天籁，她紧紧握住妞妞的手，眼泪滚滚落了下来，“嗯！是姐姐！”
妞妞的神志不太清楚，只是迷迷糊糊听到了几个字。她想睁开眼睛，可无论她怎么努力，眼睛总是睁不开。
“姐……姐……”
“嗯！我在呢！”
“有，有坏……人……，把……妞妞……妞妞丢到……湖里……，姐姐……”
风沁心中害怕不已，身子忍不住剧烈颤抖，恨意弥漫了双眼，“嗯，姐姐听见了，姐姐听见了，姐姐会把坏人打跑，会把妞妞报仇，好不好？”
“昨天……大叔说……姐姐会……会来……接妞妞……，姐姐，你真的……来了……”
风沁听完，泪水早已不知不觉模糊了视线，“嗯！姐姐当然会来接妞妞，姐姐最喜欢妞妞了！”
妞妞的眼睛还是没睁开，她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妞妞……开心……”
“姐姐，妞妞……妞妞……要……要抱抱……”
风沁再也忍不住，抱着妞妞嚎啕大哭起来。
眼泪顺着风沁的脸颊滑下，楚煜看着这一幕，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好像把她推远了呢。
风沁摸着妞妞泛白的脸蛋儿，柔声道，“妞妞，跟姐姐回家，好不好？”
妞妞轻轻点头，“好……”
风沁轻柔地抱起妞妞，妞妞立即将身子转到她的怀里，蜷缩着。
两人经过楚煜的时候，他拉住风沁，“我来抱吧。”
风沁的语气淡淡，“放手。”
“兮兮，我——”
“别这样叫我，我会恶心。”风沁没有看他，再一次淡淡地说，“放开。”
‘恶心’？楚煜微怔。风沁见他不放手，自己挣脱开出了御书房。
回到抚兮宫，风沁立即命人叫来秦太医。
秦太医匆匆赶来，见妞妞的病情又加重了许多，心情瞬间沉了下去。
检查完，她对风沁说，“娘娘，妞妞的病情很严重，膝盖上的伤被冷水泡了没能及时处理，怕是以后要落下病根，而且因为高烧持续了太长时间，这眼睛怕是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风沁突然感觉头有些晕，差点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旁边的李嬷嬷见了，马上扶着她。
“你说什么？！”她的双手死死握紧。
秦太医低下头，没有说话。
良久，风沁的声音颤抖着说，“没有，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秦太医也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浊气，“臣，没有办法。”
风沁缓缓蹲下身子，心口的疼痛太沉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
风沁挠着自己的脑袋，头发被她扯得乱糟糟的，“不可能的，怎么会呢……”
秦太医看着手足无措的风沁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还有妞妞，这么小就看不见了，对她来说该是多大的打击呢。
风沁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小声地哭着，“都怪我……都怪我……”
“要不是我让妞妞进宫，她就不会受伤了……”
“都怪我……”
……
被打击得险些崩溃的风沁深深地刻在了李嬷嬷和秦太医的脑海里。
这时，秦太医有些不确定地说，“臣曾经听说江湖上有一帮派叫‘寒门’，但不确定真的有这个帮派存在，据说里面医术高的人很多，兴许他们能救妞妞也不一定。”
风沁在听到这个时，眼泪都来不及擦，起身拉着秦太医慌忙问，“真的？！‘寒门’真的能救她？”
“臣也不确定，但是如果真的能找到‘寒门’这个神秘的帮派，妞妞兴许会有救。”秦太医如是说道。
风沁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太好了！”
送走了秦太医，风沁立即让李嬷嬷给她准备纸笔给瑜箫写信，询问他寒门内部是否有人可以救妞妞。
很快，风沁就写好了信，李嬷嬷马上托人送出宫去。
到了傍晚，妞妞的烧已经完全退下去了，可眼睛再怎么都睁不开。
妞妞慌乱中摸索着风沁的位置，“姐姐……”
“姐姐……”
“你在哪儿？”
风沁端着瘦肉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心酸的一幕，她走过去，将粥放在床边，握住妞妞的小手。
“姐姐在这儿呢。”
妞妞甜甜一笑，“我还以为姐姐不要我了。”
风沁抱住她，“怎么会呢，姐姐会陪着妞妞的。”
妞妞点点头，“嗯！”
“饿不饿？”风沁摸摸她的头。
妞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撒娇道，“妞妞好饿。”
“好勒！”
风沁把她揽在自己怀里，一手端着粥，一手用勺子盛好粥喂她。
很快，一碗粥就见了底，风沁放下空碗，用袖子给妞妞擦了擦嘴。
“姐姐，粥好好吃……”说着还向风沁竖了一个大拇指。
有妈妈的味道。
风沁用小枕头枕在妞妞的身后，把她放了上去，“小丫头就是嘴甜！”
说着还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妞妞无意间摸到自己的眼睛，她心里疑惑，为什么她一点东西都看不到了呢。
“姐姐，现在是晚上了吗？”她稚嫩的声音让风沁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风沁努力抑制住身子的颤抖，“嗯呐！是晚上了哦！妞妞累了就好好睡一觉，明早姐姐抱你出去摘桂花好不好？”
妞妞挠着自己的脑袋，“可是为什么我的眼睛没有感觉呢？”
风沁将她的小手攥在手心，“秦太医说了，妞妞这几天太累所以眼睛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等过几天就好了。”
妞妞有些不确定，但还是选择相信风沁，“好吧。”
说完，妞妞凭着感觉摸索到了风沁，然后爬进了她的怀里，“姐姐，妞妞累了……”
风沁摸着她苍白的脸蛋儿，轻柔的声音响起，“嗯，妞妞睡吧，姐姐陪着你。”
“好……”
风沁的手轻轻拍着妞妞的后背，待她睡着，轻轻地把她平躺着放在榻上，帮她腋好被子。
借着落日的余晖，风沁摩擦着妞妞的小脸蛋儿，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她要把妞妞托付给夏婳祎。至少在那儿，妞妞能够安全。
楚煜踏进抚兮宫的时候，风沁正在给妞妞擦脸擦手，他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想要将她纳入怀中。
说办就办，他走上前，一把拥住风沁的腰。
“抱歉，我没能保护好妞妞……”
风沁神色淡淡，没有留恋地挣开他的怀抱，“皇上，您请回吧。”
楚煜见她丝毫不想看到自己的样子，心咯噔了一下，“兮兮……”
风沁一把将帕子丢在楚煜的脸上，“你滚！你滚啊！我不想看到你！”
她的尊严被他和那个女人践踏，她风沁两辈子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只跪过长辈和眼前这个男人，可他今日都做了什么，让她给一个贱女人下跪！还拿妞妞来威胁她！
这些暂且不管，妞妞被他带去一晚上就失去了一双眼睛，这件事情，她绝对不会原谅他！
当然她敢肯定，妞妞被人扔进湖里这件事，一定和那个女人有关，那个女人，她也一定不会放过！
她要他们付出代价！
“夫人，我今早是被你冷漠的语气给气晕——”
“滚！我让你滚！还有，我不是你夫人，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夫人’，也不要再叫我‘兮兮’，我会恶心。”
风沁指着门口淡漠地说道。
‘恶心’？又是恶心吗？楚煜苦笑。
“我不会走的。”楚煜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拥入怀。
风沁使了吃奶的劲儿想要挣脱，可不管她怎么挣扎，他的手臂就像两根钢筋一般紧紧地束缚住她。
“你放开！我让你放开！”风沁气红了眼。
楚煜紧紧搂住她，声音在她耳旁低诉，“我不放，我不会放手的。”
风沁毫不留情地捶打着他的背，“你快放开！你放开！”
楚煜的声音变得冰冷，“我不会放。”
他把风沁逼至墙壁，双手按住她的肩头不让她逃脱，然后心急地吻上了她的唇。
风沁想要推开他，可他的力气太大，她根本动弹不得。
“唔——”
“唔——”
他想撬开她的牙关，可她紧紧咬住自己的牙齿不让他得逞。
楚煜用双腿压住她，手解开了她的腰带，然后隔着里衣的布料抚上了她的……
风沁一惊，想要把他的手拿出去，可他就像座大山一般压制住她，她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
趁着她惊讶的时刻，他撬开了她的唇，在她口中肆意品尝着她的甜美。
风沁生气到了极点，双手一边推他，牙齿狠狠地撕扯上了他的舌头。
楚煜没有因为疼而放过她，而是继续手上的动作，不一会儿，她的衣裳已经被他全部褪尽。
她也终于松开了他的舌头，鲜血从他嘴角流下。
他既温柔又冰冷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兮兮，是你逼我的……”
风沁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这句话的含义，他就已经在前一刻占有了她。
他要得又狠又猛，就在墙壁上，将风沁翻来覆去要了好几遍。
待到风沁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他才满意地抱着乖顺的她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