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醒了
冥界。
“神女殿下,您终于来了!”孟婆激动地拄着拐杖,走到白沫羽面前,“您的身体现如今依旧在彼岸花上滋养,现在就可以回到本体中了。”
话音刚落,白沫羽身边散发出的白光将她包围,不一会儿,她便消失于这奈何桥头。
孟婆慢慢的来到彼岸圣坛,见白沫羽回到本体中,正优雅地站立在彼岸之上,白衣飘飘,容光焕发。
“参见八神女,老身恭迎神女归来!”孟婆激动地跪在地上,毕恭毕敬。
白沫羽从袖中取出一张人皮面具交到孟婆手中:“本尊此番下凡修炼,不可外传,对外界就说本尊完成了神女成年试炼。”
反正也无妨,她这次确实顺道完成了神女试炼,而且还是提早了一个月回来了。
“属下遵命。”孟婆缓缓退下。
白沫羽回到天宫,很快,八神女通过试炼的喜讯传遍了四海八荒。
而此时的神女殿内,其他神女也都出来贺喜了。
“八姐,真羡慕你,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去试炼啊!”黑香陌牵着白沫羽的玉手,哀叹道。
“没事,你也快了。”白沫羽也就冷言冷语。
……
不久,神女们渐渐散去,而留下的只有大神女红鸾佩。
白沫羽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红鸾佩面前:“大姐,有什么事吗?”
“八妹,你变了。”红鸾佩看着白沫羽,一脸忧愁。
的确,曾经的白沫羽是一个很活泼,笑起来很灿烂的女孩。可现在,她脸上的笑容少了,话语也少了。
“哦,可能是现在的白沫羽比曾经成熟稳重了吧,毕竟我也成年了。”白沫羽强颜欢笑,却看不到一丝丝的喜悦之情。
“八妹,有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姐妹门会替你想办法的,千万别一个人憋在心里。”
红鸾佩握着白沫羽的手,仿佛在暗示着:别怕,有我在。
大姐对不起,我也想把实情告诉你,但我不能。
“参见八神女,大神女。”士兵匆匆忙忙地跑过来。
“什么事?”白沫羽望着他。
“回八神女,天帝要见你。”
“知道了。”白沫羽回过头来看着红鸾佩,“大姐,父帝找我,先走了。”
白沫羽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这红鸾佩心生怀疑。
大姐,对不起,我也想像曾经那样与姐妹们嬉戏打闹,但我怕会有牵挂……
宣议殿内。
“见过父帝。”白沫羽微微鞠躬毕恭毕敬。
“沫羽,不必拘束,这就咱父女二人。”天帝走了下来,站在白沫羽面前,清了清嗓子,“沫羽,你母妃走得早,而你也成年了,过段时间,我想在你的成人礼上给你挑个夫君,你看怎么样?”
白沫羽的嘴角微微抽了几一下。
“嗯,只是夫君到时我想自己挑。”太快了吧,这才刚成年没到一天诶!
天帝含笑点头。
走出宣议殿的白沫羽只想静静。
整个天宫都在准备成人礼的事,这根本不是白沫羽想要的。
她曼妙地翩翩飞起,飞着飞着,就来到一片山林。不久,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竹林,它生长在瀑布之下,恍若人间仙境。
她飞下竹林,来到小屋的面前,这便是竹轩。
“羽姐姐!”迎面而来的是一位身穿桃红色长衣的女子,和白沫羽差不多岁数。
“思思,最近过得怎么样?练功有没有偷懒?”白沫羽与在天宫时不同,判若两人,一个高冷优雅,一个满面春风,活泼开朗。这才是真实的她,最初的她。她笑了笑,“就知道,我一不在那就就偷懒是吧!璃思思呀璃思思!真的是知你莫若我呀!”
“羽姐姐,我就稍微放松了那么一会儿,就那么一小会儿而已嘛!”璃思思边说变比划,搞得好像她真有认真练功,只是稍微放松似的。
“行了行了,我没空听你胡扯。”白沫羽有些不耐烦,毕竟今天的事已经让她头疼了,先是被红鸾佩拦下,差点被发现了,再是天帝让她成婚。
两人边走边聊。
“羽姐姐,你真的想好了吗?”璃思思突然张口说道。
白沫羽听了,脸瞬间回到的高冷,“这时责任,是我的责任,没有选择。”
“你不累吗?”璃思思上前来,问她,“每天因为这点责任就疏远你身边的人,将自己的心束缚,你真的开心吗?”
“我没得选,从我出生开始,是就是我应该背负的,怪我知道的太晚,留下的执念太深。”说到这里,她的双眸中徒添了一丝伤感。
现实过于残忍,过于凄凉,而白沫羽确实需要一个人让她依靠了。
她们一路走着,路上再也没有说过话,就这样漫无头绪地走……
“羽姐姐!你看那儿有个人!”璃思思叫唤着。
当她们上前一看,发现这男的竟然喝醉了。
“喂!醒醒!”璃思思推了推他。
他慢慢睁开了双眸,看了看两人,就又合上了。
……
当他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周围竟然一点也不熟悉。
“公子,你醒啦!”璃思思端着一碗汤推门而入,“给,这是姜汤,你赶紧喝了吧!”
男子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当他抬起头时,见璃思思坐在那儿,他慢慢走下了床,问:“姑娘,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这是竹轩,你是羽姐姐收留的,汤也是羽姐姐叫我送来的,昨天你喝醉在竹林,所以把你抬了回来。”
“你是何人?方才你口中的羽姐姐又是?”男子放下手中的碗。
“你的问题太多了!”璃思思有点不耐烦了。
她推开门,就直接离去了。
……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阵琴声,十分优美,但又似乎带了点忧伤。
男子被琴声所吸引,他走出门,见白沫羽坐在亭中,素手抚摸着琴,微风吹起了白色的纱帘,她的泪,从眸中滑落。
男子见了,走上前去,轻轻的坐下:“姑娘,有什么心事吗?”
白沫羽停下了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没什么。”
“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讲,我只是个路人,也不认识你。”
“香消玉殒,罢了,说了你也不懂。”
“你吗?”
“也许吧。”
“为什么?”
“这是秘密,你是路人也不能说。”白沫羽离开了,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而这让他有一种莫名想保护她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