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场一生的交易 二
她看着他离开了……
对我,你只有利用吗?果然啊,自古男子没有一个真心的,父帝是,你也是,他,亦是如此
独自一人,真的是我的命运吗?母妃,你告诉我!告诉我……
白沫羽跌倒在地,眼泪忍住不住地流了下来,她的小手紧紧地握着,不肯松手,指甲却深陷手中,血,也留了出来。
“白姑娘。”他扶起白沫羽,带到偏僻的亭子中,“给,眼泪擦了吧,今天可是你重要的日子,大家都看着呢!”
“……”
白沫羽接过帕子,又埋下头去。
“八神女是早知道在下的身份,对吗?”
“阁下既然问了,便是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何须问我?”
“不好奇吗?”
“当初在竹林见到你的第一面,便知你并非凡人,气息又并非我神界之人,就只有一种可能。”白沫羽看向他的眼睛,“却不曾想,竟是冥界大皇子……垠易寒,真的是‘出乎意料’啊!”
垠易寒听到这,不禁鼓起来掌。
“八神女的这番推论,倒和在下的一位故友甚是相似。”
“故友?”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故友了?
“倒也称不上,那女子本是在下游历人间时的一位红颜罢了。”
“自古红颜多薄命,那女子怕是早已不在尘世间了吧?”说到这,白沫羽的眼眸中,不禁多了丝别人看不出来的忧伤。
“嗯,她正如神女所说。”垠易寒看向远处的天际,“她的相貌平凡,但,心很善良,待人也好,即使,是刺客……”
“后来呢?”
“身为冥界二皇子,本就与凡人无缘,不能对凡人动心,而她的命数也将近,所以……我亲手杀了她,将她埋葬。”
……
“不知不觉竟聊了这么久,二皇子,本尊该走了。”
说罢,白沫羽便消失在垠易寒眼前。
“白沫羽啊白沫羽,都是前尘往事你还过不去吗,都说了是为了隐瞒才杀的你,又何必计较这么多呢!”她独自走在回幻沫宫的路上,脑海中却净是垠易寒刚刚闲聊的那些话,“好了好了,该放下了,放下吧,你还有使命在身呢!办正事。”
“八神女!”一个小厮匆匆忙忙地跑来,“八神女,请留步我家殿下找您。”
“你家殿下?”
“是冥界二皇子垣祭尘。”
“他在哪儿?”
“八神女请随我来!”
……
“八神女有请!”小厮恭敬地说道。
白沫羽看向殿内,见天帝也在,急忙行了个礼:“儿臣参见父帝!”
“别拘束,沫羽。”天帝笑着捋了捋长胡,“沫羽,方才你去哪儿了?定婚期也不见你。”
“回父帝,方才身子不适,找了个亭子喝了点水罢了,不知竟忘了时辰,还请父帝治罪!”白沫羽跪了下来。
“身体不适?哪儿不舒服?现在怎么样了?要传药神吗?沫羽?”
天帝关心道,脸上净是慈爱。
母妃去世时,你若有现在一丝关心,她便不会带着遗憾而死,父帝,你可知当初那杯银露羹是徐天妃让母妃代送的,真正图谋不轨的,是现在您枕边的徐天妃啊……
“沫羽,沫羽!”
白沫羽回过神来:“儿臣无碍。”
“无碍便好!”天帝缓缓走下来,向一侧的冥界二皇子招了招手,他牵起了两人的手,交织在一起,“沫羽,你们二人的婚礼在七日后举行,这段时间,你随二皇子去冥界熟悉熟悉,毕竟是你日后的家。”
他转向二皇子:“祭尘,朕把自己的掌上明珠托付与你,照顾好她。”
“父帝放心。”
“天帝放心。”
天帝满意地点点头:“回去收拾收拾,去吧。”
嫁过去,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行动会不会受限制呢?唉……
……
幻沫宫:
“就带这么点东西吗?”
“足矣。”白沫羽转身看向宫内,“剩下的,改日再带吧。”
他看着她,笑了。
“原来,你这冰山也会笑啊!”白沫羽看向他,目光还停留在他嘴角遍那抹微笑。
他见她看着自己,便收敛了微笑。
“还是第一次见殿下笑了呢!”身边的小厮一时没忍住多嘴了。
“百溪,多嘴!”
垣祭尘的脸上微微泛红。
“噗——”白沫羽赶忙捂住嘴巴,但还是没忍住。
“走吧。”垣祭尘直接走了,只是向后面的两个人招了招手。
……
冥界:
“百溪,把八神女的东西带回宫安放到住所。”
“是。”
白沫羽看向百溪的身影。
“走吧,还看什么。”
“哦哦”
她回过神来。
“这就是冥界的居住地?怎么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哦?你觉得冥界的居住地是什么样的?阴暗的?”
“呃呃,这倒不会,但没想到和神界的差不多呢,反而还更自在!”
垣祭尘不知怎的,看着眼前人的轻松,会如此开心。
“驾!驾!”
从远处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人群也开始乱了。
“啊——”
“小心!”
白沫羽被垣祭尘揽入怀中,一个转身躲开了危险,而怀中的白沫羽还没缓过神来,惊险地看着垣祭尘。
“好了,没事了,下次注意点。”他轻轻安抚着她,“走吧,我带你回宫休息一下,晚些再逛吧。”
丹尘殿,芙水轩:
“百溪,去熬点汤给八神女送来。”
“噗——”
“没事吧!”
他把她抱上床上,轻轻盖好被子。
垣祭尘将她的手搭了出来,眉头微微一皱,他检查到她手臂上有根银针,取下看了看。
即刻便从腰间取出一个瓶子,将丹药喂给白沫羽。
“殿下,你……”百溪端着汤回来了,正巧看到这一幕,“这丹药不是……”
“别多嘴,快传药王!”
“是。”
……
“她怎么样了?”
“禀殿下,她身子还很暂时无碍,右手这两日尽量不要用力,过几天便好。”
“知道了,退下吧。百溪,你也退下。”
他把昏睡中的白沫羽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再为她引入真气打通筋脉。
他又伸手将旁边的银露羹端来,“呼——”待羹稍微凉了些,便将其送入口中。就这样让她喝完了一碗。
其实这么久了,垣祭尘从未这样对过其她女子,白沫羽是第一个。
还好将百溪支开,否则又要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