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寿王朱瑁
北京紫禁城。
朱娇坐在床头，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元康帝朱建，心中五味杂全。
朱娇从新天津城回到大明之后，便直奔北京，想找其父皇问问，其母妃的死因。
当然她肯定无法开口询问，自己到底是父皇的女儿，还是王先达的女儿。
昨天，朱娇回宫，其父皇并未见她。
这天中午，元康帝朱建约朱娇一起用膳。
期间朱娇假装无意说起其母妃，并暗中观察其父皇的脸色。
见其父皇脸色大变，朱娇断定，母妃绝对不是像父皇对外公布的那样，因病而死，母妃八成是死于非命。
朱娇质问其父皇，母妃到底怎么死的。
元康帝朱建，顿时暴跳如雷，大骂了朱娇一顿。
就在这时，有人禀告：新天津城沦陷，扬州子爵阎程勋等人，全部战死。
朱建一听，便气血攻心，吐了口血，晕过去。直到现在还未醒来，太医们全都酥手无策。
与朱娇相熟的太医，暗中提醒她，皇上恐怕时日不多，速召皇子回京。
朱娇便立马给其二哥光王朱琚发了密电，因为王先达的关系，朱娇与朱琚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感情却很好。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芬芳美丽满枝桠，又香又白人人夸，让我来将你摘下……”
朱娇正在想，老王是否还活着时，突然门外传来阵阵歌声。
朱娇眉头一皱，四哥怎么来了？
“寿王殿下，请自重。如今圣上昏迷不醒，您怎可令人奏乐高歌？实乃大不孝，传出去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呸！你算个屁啊？老东西巴不得我死？我也巴不得他死？想让我孝顺，请老天爷给我换一个亲爹！滚，让开！本王进去看看！”
“殿下，只能您一个人进去。”
“滚！一个人就一个人！”
朱娇苦笑着摇了摇头，四哥啊，这么多年没见，你为何还是如此呢？
“吱呀……”门打开。
朱娇一回头，只见一个人划着轮椅进屋。
朱娇眉头一皱，这是自己的四哥嘛？为何要带着面具？为何坐在轮椅上？
“哎呦……娇娇是你吗？长这么大了？越来越漂亮了！”朱瑁笑着说道。
“娇娇见过四哥！”朱娇连忙问好。
“哈哈……娇娇啊，老东西是被你给气晕的？”朱瑁划到床前，拿起大腿上的羽纱，轻轻扇了扇。
朱娇苦笑着摇了摇头，讥讽道：“羽扇纶巾，四哥您越来越会玩了，这是在扮演诸葛亮嘛？”
“好了娇娇，你就别讥讽四哥了，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看在四哥对你那么好的份上，跟四哥说实话，老东西是不是要死了？”朱瑁问道。
“哎……”朱娇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四哥啊，父皇乃是你的生父，更是大明天子，你如此放肆，不怕父皇治罪于你嘛？”
“哈哈……”朱瑁笑着说道：“娇娇啊，你差不多十多年没回北京了，你可知道，如今皇室的银子都是谁赚的？是我！”
朱瑁指着病床上的朱建，咬牙切齿的说道：“是我！是我这个被他，骂做猪狗不如，骂做不配活在世上的混账所赚的！
老东西的内库早就干了，这些年若是没有我，他早就砸锅卖铁了，还能过的这么潇洒？”
朱娇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四哥，那些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父皇如今这个样子，你还与他计较什么？”
“哈哈……”朱瑁大笑了一会，突然间歪过头去，摘下面具，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娇娇，你肯原谅他，可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除非他向我道歉！可是他会嘛？他不会的！
我在他心中，不是他儿子，而是害死他最疼爱儿子的凶手！当年若不是我母妃，若不是那么多人苦苦相求，他早就一剑劈死我，为他的爱子报仇了！”
这时，内务府总管，范飞义进屋，拱手说道：“老奴见过寿王殿下，见过常山公主殿下。”
范飞义小心翼翼的说道：“如今圣上昏迷不醒，两位贵人可否让圣上好好休息？”
“老范，我不用你撵，你告诉我，老东西是不是没救了？”李瑁问道。
“恩……这个……”范飞义心中苦笑，太医们是含糊的说过，皇上恐怕时日不多，可是老奴敢怎么跟你们说嘛？咒皇上死，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李瑁看向朱娇，“娇娇，你跟四哥说句实话。”
朱娇想了想，开口问道：“四哥，难道你也对皇位感兴趣？”
“哈哈……”朱瑁大笑道：“哪个男人不想当大明的皇帝？可是我能嘛？别说老东西，还有两个优秀的儿子，即便他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也继承不了帝位。
这老东西要是只有一口气的话，我得赶快离开北京这个是非之地。恐怕朱琚跟朱瑶，如今正快马加鞭的赶赴北京。
娇娇，咱二哥跟三哥，可是谁都不服谁，老东西又没立太子，若是他醒不来的话，那可就热闹了。
老二跟老三哪个屁股后面不跟着一群人，他们两打起来，别说北京城了，即便是整个大明也不会安生。”
“哎……”朱娇叹了口气，走到朱瑁身旁，低头附身在朱瑁耳边小声说道：“四哥，父皇恐怕时日不多了。”
朱瑁小声说道：“娇娇，四哥知道，在这个家里，只有你把四哥当人看。以后有什么事，只管言语，四哥别的没有，银子不缺！”
“四哥！”朱娇想了想，开口说道：“如今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你。我们找个地方谈谈行吗？”
很快，两个人来到寿王府。
这是朱娇第一次进寿王府，一路上朱娇发现四哥的府邸修的比紫禁城还要豪华。她早就耳闻，四哥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没想到四哥宛然是大明首富的模样。
朱瑁轻轻扇了扇羽扇，“娇娇，你想问什么？四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娇问道：“四哥，当年我母妃为何而死？”
“恩……”朱瑁深思片刻，“娇娇啊，当年你很小，我年纪也不大。真实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后来听闻，这话怎么说呢？四哥说了，你可别生气，你也知道，咱兄弟姐们这么多，只有你把四哥当亲哥哥。”
“四哥，你就说吧，我不会生气的！”朱娇连忙说道。
“我是听说，真的只是听说，你母妃偷人……”
“哼！”朱娇冷哼一声，站起来就走。
“哎哎哎……”朱瑁划着轮椅追，也没追上。
看着阿啊护着朱娇匆匆而去，朱瑁心中苦笑，我都说了嘛，这话不好听，你还非让我说？这能怪我嘛？女人都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