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真的小么
十二月十七日。
吴郡。
陆家庄园。
老爷子，还有老伴儿，与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孙女坐在电视机前准时收看《歌王之战》。
儿子叫做陆书信，是他的小儿子。
比陆书礼小了七八岁，女儿陆芷水今年也不大，也就是十二岁，正上六年级。
“哦哦哦，伯母要出来喽。”陆芷水现在在学校可威风了，一提就是我哥是陆小飞，我伯母是程初夏！
然后同学们眼中全都是小星星。
程初夏抽到了最后一位出场。
“程老师这一次是十分大胆的。”张若寻看着自己手卡，对着台下的观众们说道：“我到现在都不敢，也不想相信我这里得到的信息是真的你们可以想象有这样一首歌曲没有歌词么？”
“没有歌词的歌曲？”陆书信有些怪异的看了老爷子一眼，他自然知道老爷子与三哥家的赌约。
“看什么看！”老爷子悄悄桌子，道：“我就从来没有听说过，没词还能唱歌的。”
“啦啦啦~阿拉啦啦~”陆芷水在一边发出了一阵儿玲儿般清脆的声音：“爷爷，没有歌词也能唱啊——啦啦啦啦啦！”
老爷子原本笑呵呵的样子瞬间凝结，心想：老子不会翻了车吧？
但是转念一想：这是能唱，但是跟小孩子一样唱的话恐怕也得不到认可吧？
“啊————~~~——”
程初夏从头到尾，就只是用这一个元音。
唱的台前幕后，无一不为之倾倒，世上竟然还能有如此大才，写出唱出这样的歌曲来！
老爷子眼眶红红。他是有人生阅历的。
自然从中听出了程初夏诉求。
或许这首《opera》原本并不是这个味道，但是从程初夏口中唱出来，却别有一番风味。
虽然没有歌词，但是其中蕴含着无比饱满的情感，这伤感的味道，这对于梦想的那一份坚持，竟然听的老爷子想要泪目。
音乐的力量是伟大。
老爷子不仅仅从里面听到了程初夏，似乎也听到了自己离家二十多年的儿子陆书礼，以及自己那峥嵘岁月。
“执着、自信还有热爱。”老爷子轻笑了一声，丝毫不在意眼角滑落的清泪，像是自嘲道：“书信，我是不是错了？”
此歌曲一出，质疑陆小飞与程初夏成功全是靠着歌词的声音，瞬间不敢冒头。
偶尔有几个没有跟上步调的，甚至没有看节目，也没有看评论的家伙，直接无脑黑，也被程初夏自来粉怼成了塞子。
“真的神了！”李大嘴看着陆小飞：“你确定不去读音乐学院是正确的选择？”
凌家。
凌老爷子身边坐着凌菲菲。
电视里面正播放的是揭晓名次的环节，程初夏最后一个出场，又演唱了一个如此风格不同的音乐，让人记忆犹新挥之不去。
直接了当的获得了第一名。
“爷爷的眼光还不错吧。”凌老爷子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们也见过面了要是感觉合的来，不如就先定了婚？”
“菲菲这样愁嫁的么？”凌菲菲撅起了小嘴儿。
“不是我家菲菲愁嫁。”凌老爷子看着凌菲菲说道：“是向这样年轻人太少了，尤其是跟我们门当户对的，更少。”
“你要是下手了晚了，以后可就难找喽。”凌老爷子刮刮凌菲菲的鼻子：“爷爷的眼光什么时候错过？”
凌菲菲看着凌老爷子说道：“但是你撮合姑姑与陆伯伯不也没有成功么。”
“提起你姑姑就来气。”凌老爷子颇有一丝不满：“早让她下手，下手，她不听；多好的一座山头了，平白让给了别人。两个人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呢，现在呢？错过了陆书礼，二十年了不嫁人。”
“唔”凌菲菲闻言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虽然不知道姑姑跟陆书礼是怎么回事，但是姑姑没有嫁人，这是真的。
所以姑姑一向那自己当亲生闺女看待。
凌菲菲想了想说道：“陆小飞是个坏蛋。”
虽然话是如此说，但是凌菲菲心中却已经不再生陆小飞的气。
“坏？”凌老爷子顿时横眉：“告诉爷爷他是不是欺负你了？爷爷去修理他！”
“不要不要。”凌菲菲闻言一阵的慌张：“没有欺负我，就是”
凌菲菲把在学校外喊破她身份，还是故意当着她的面说她是小胸脯的话，告诉了爷爷。
“爷爷，我真的小么？”凌菲菲托了托自己三两肉，眼神之中竟然出现了几分酸楚。
“小姑家家的，跟爷爷说这个不害臊啊！”凌老爷子很慌张，他有些招架不住。
“啊？”凌菲菲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小脸通红。
“你悄悄的问问你妈妈，或者是姑姑、姐姐她们。”凌老爷子强行一本正经的出主意。
“不好！”凌菲菲鼓起了腮帮子：“爷爷这个主意，一点儿都不好！”
“为什么？”凌老爷子这就不明白了：“女儿家的事情，总不能去问你爸爸吧？”
“呸呸呸！”凌菲菲对着凌老爷子连呸了几声，然后神情低迷：“根本就不用问了，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不论是妈妈、姑姑、大姐、二姐就是我最小了。”
凌菲菲一头扎在沙发上，用抱枕压住了自己的脑袋，颇有些不敢见人的感觉。
这也就是凌菲菲跟着凌老爷子长大，而凌老爷子最是宠她的缘故，她才能在一个将军面前说这样的话。
换成是凌老爷子的孙子们比大小，或是比长短了试试？
凌老爷子不给他们掰折了，就是看在他们还要给凌家传后的份儿上了。
“年轻人的世界啊。”凌老爷子还是喜欢自己当年时候那样，见到凌菲菲的奶奶之时，二话不说上去就拉住了人家的手，直截了当了来一句：“俺中意你，你给俺生娃！”
“俺也中意你，俺给你生娃！”
然后一门喜事就成了。
哪里像现在的年轻人这样多的弯弯绕。
其实说到底，还是殊途同归。
目的还是生娃。
“陆小飞这个小王八蛋！”凌老爷子看到凌菲菲似鸵鸟一样的样子，忍不住暗骂了一句。
“阿秋！”
宿舍里，陆小飞揉揉鼻子，对着众位舍友问道：“兄弟们，谁有感冒药。”
“小飞感冒了。”李大嘴窃窃私语。
“感冒是会传染的。”舍长附和。
“要控制。”矛哥来了一句。
陆小飞揉着鼻子：“药药药！”
“不如把小飞赶出去吧。”李大嘴突然提议道。
舍长：“附议。”
矛哥：“+1”
陆小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