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零八 成长代价
五公主的手指相互缠绕,神秘地盯着姬容说:“本公主的赌注很奇特,他不但必须赌,而且还必须要赢。但我是公主,赢了岂非以下犯上,你说呢?咯咯!”五公主似乎已瞧见了唐晓八手足无措的模样,此刻心里爽快极了。
幻姬依旧不太明白,她问:“是什么奇特的赌注?”
五公主站起身,摇头说:“现在可不能告诉你,但我保证,赌注一定非常有趣。”见姬容呆呆的看着自己,又笑道:“呆子,走,让本公主瞧瞧你的真实模样。”说时走到幻姬妾身旁,拉着她的玉臂,相携走进闺房。
姬容知晓五公主的脾气,此事断然无法拒绝,只好坐在镜子前,缓缓除下面具。
“啧啧,真是妩媚动人的绝色美人,即便本公主是女子,也忍不住喜欢你。要是男人,你早已是本公主的人了。咯咯!”
姬容淡淡一笑,脸上的妩媚之色更浓,“若不是男儿声,姬容也不会从京城到此处。”
五公主双手搭在姬容的肩上,瞧着镜中的姬容问:“那到是。他瞧见过你的真容?”
姬容点头。
“他当时是什么表情,色不色?咯咯!”
姬容莞尔一笑,“他当时呆了片刻,然后差点跑了,还是我死活拖住他,解释了老半天。”
五公主听闻后目瞪口呆,“他、他还是男人吗?居然没有立即将你扑倒就地正法。”
姬容娇颜羞红,用低低地声音说:“他当然是男人,对女孩子温柔体贴,公主说的那种粗鲁之人怎能与他相比,而且他…他还很厉害。”说到最后声音已低若蚊鸣,五公主的双眼却亮了,喃喃道:“难怪难怪,瞧你现在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定然是患了相思病。咯咯!”
姬容居然承认,“我的确患了相思病,每夜无法入眠,总为他担心…”
五公主立即打断她的话,说:“他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不是说他可自保,怎能对自己喜欢的人如此没有信心?”
姬容默然不语。
“若是担心,大可不必,像本公主离京,母后先前也是担惊受怕,经过本公主劝说,不也安好?但若是你是想男人如此,那本公主可没有法子了。咯咯!”
说完五公主已长笑不止。姬容羞红着脸,“人家才不是呢!”
“那不就得了。想来他已在返程路上,这几日,你何不好好跟随本公主出去玩玩,养好精神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五公主含笑瞧着她,眼神里竟有些许期待。
且说慕容霸那日在无心山顶,获得翡翠戒指中的密信后,立即沿着另一条捷径下山。他早已安排人看守此山多年,当时只想留作后手。若知无心大师知晓戒指中的秘密,他也无需像现在这般被动。
一路之上,慕容霸面色阴沉,很少见他说话,即便有,也是简单而准确地吩咐。阿寿很少见到慕容霸如此,记得上次还是如意赌坊在各地开设分店,慕容霸第一次进京之时。
他们并未休息,一到山下的镇上,立即换马乘轿,赶往泉州。
轿子里,阿寿再也忍不住,低声问道:“大掌柜,纱绢里那三字是何意义,为何咱们要马不停蹄地赶回泉州?”
慕容霸淡淡地说:“恐怕只有写的人才知。但对我们而言,却并非好消息。”抬眼瞧见阿寿茫然之色,叹息道:“未去看望无心大师,是我犯的一个致命错误。无心大师毁去翡翠戒指,已下了必死之心,同时也暗示她并不想被唐剑继续利用,戒指并不重要。”
阿寿恍然道:“原来如此。”
慕容霸又道:“戒指对无心大师本是一件吉祥之物,但如今却沾染了许多人的鲜血,这一切并非她所愿,因此她才在我接过信物时传音入密给予提示。”
“真想不到。”阿寿不由感叹。
“的确出乎我意料,但却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她对我说,“十必中”只是迷惑人的表象,相互之间的因果才是根本。”
阿寿闻言,低头沉思。
慕容霸道:“无心大师说得没错,她一眼即瞧出关键点,我们与唐家明争暗斗十多年,与其它势力互相周旋,逐渐壮大始有今日。但我们的对手并不乐意见到这一切,当然会有所动作,无论是打压或是覆灭。”
阿寿目光中带着煞气,“哼,如意赌坊却也并不好惹。”
慕容霸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说:“根据无心大师的提示,我猜测,惹我们的不仅仅是唐家,还有朝廷!”
“朝廷!?”阿寿已惊呼出声。
“不错。你只要好好回想近日发生的事,便不难发现原本一些很困惑的问题即可得知答案。此次也是如意赌坊最艰难的时刻,不但要对付唐家,还要与朝廷周旋,避免被莫须有的罪名将如意赌坊一举覆灭。”
阿寿闻言已变色。
“阿寿你也无需太紧张,应对计划我已整理好,只要执行成功,如意赌坊依旧会傲立于江湖上。即便失败,咱们依旧可以东山再起,因为从创立之初,我早已有此防备。”慕容霸说时面色平静,带着一股隐隐的霸气。
“属下明白!”阿寿对慕容霸的话深信不疑。
“很好,等到了下一站,你如此这般……”
泉州府衙。
钱师爷正在用手绢不停地擦汗,但汗似乎越擦越多,从额头冒出的汗珠子也越来越密。
他跪伏的对面坐着府台大人,正用一双如鹰般的眼光盯着他,等着回话。
好半晌,钱师爷发抖的身子慢慢稳定,苦着脸说:“府台大人,我真没有泄漏秘密,会不会是小泥鳅的好兄弟泄漏的?”
府台大人沉声说:“不会,因为他的好兄弟早已被安排秘密任务,连泄漏的机会也没有。”
“那…这…”钱师爷不知所措,更不知如何说才好。半晌无奈地叹息道:“大人你杀了我罢,只需还我清白即可。”
“杀了你有何用。既不是你泄密,那就想法子知晓其来源。是死是活,你自己做主。”
钱师爷眼珠一转,立即回道:“属下明白,多谢老爷开恩,我立即去办。”额头的汗水也来不及擦,慌忙拉开门,钻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