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一九 无心插柳
“既然不信,你希望是何结果?”唐晓八的反问令紫衣女子意外非常,一时哑口无言。不过她本是强势之人,立即辩解说:“你总得有个交代,一个结果。”
唐晓八冷笑说:“我刚才不是已说得非常清楚,我与她只是朋友,她如何想我没办法控制,若无其它事,在下告辞!”
“等等!”紫衣女子想不到唐晓八会提出离开,心下大乱。
“还有何事?”唐晓八故意冷漠地说。
紫衣女子问:“你真的对柳青没有半点想法?”
“呵,是否我说喜欢她要命,简直快死去活来,你会信?”
“噗嗤!”她的侍女已忍不住笑出声。
紫衣女子白了她一眼,“算你还是个男人。这是她给你的信,说无论如何要亲手交给你。”
“信?”唐晓八果见紫衣女子从腰间掏出一小黑盒,递给他。
小黑盒很精细,四周分别雕刻着一朵银花,还散发出淡淡幽香,显然是女子之物。盒子环扣还以蜡密封,更令黑盒充满神秘。
“难怪紫衣女子会如此问。”唐晓八心中想道,用手捏碎封蜡,打开黑盒。
黑盒里放着一条白色丝质纱绢,折叠整齐。唐晓八打开,只见其上写道:“交易地可能乃“飓风峡谷”,唐公子不妨一试。阅后即焚。柳青。”
唐晓八将纱绢握于掌心,片刻间化作粉尘,随风洒落在旁边的溪水里,悠然远去。
“多谢,告辞!”唐晓八立即施展轻功,掠向不远处的树林。
“你……”紫衣女子未料到唐晓八说走就走,想阻止为时已晚,恨声道:“想跑,哪有那般容易。咱们追!”
等追到树林外,唐晓八早已不见人影。
“想不到此人的轻功竟不弱,以前真是小瞧他了。”
“小姐,接下来如何办呢?”绿衣女子问。
紫衣女子忽然笑道:“此事并不难,既然丐帮有人能找到他一次,当然可以找到他第二次。”
“明白。”
“走!”
唐晓八对柳青的信深信不疑,现在他正愁没有方向,既然获得交易地点,他当然要去试一试。
“飓风峡谷他并不知道在何处,但有人一定知道,所以他半刻也未耽搁,回到“在人间”去见了欧阳婉儿。
欧阳婉儿听后,含笑说:““飓风峡谷”可是一个宝地,而且离此路程并不短,你稍后。我去画个简易地图。”
画很快作好,其上墨迹未干,但画上山水树木栩栩如生,令唐晓八叹为观止。
“今日我算是开了眼界。”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此地我刚好在小时候曾去游览过一次,故而印象深刻。若真有人在此做隐秘之事,的确是上佳之地。”
“哦。”唐晓八见欧阳婉儿如此评价,当然有不同寻常之处。追问道:“婉儿姑娘,“飓风峡谷”有何特别之处?”
欧阳婉儿轻笑说:“你再细观此画。其上不仅有山水,更有风与江河。”
唐晓八细看之后,恍然说:“按画上所示,这“飓风峡谷”岂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且依山傍水,水陆通吃?”
“的确如此。那峡谷入口甚小,两边皆是悬崖峭壁,要进入“飓风峡谷,只有此一条路,峡谷正面的入口。”
“果然是个好地方!”
唐晓八称赞后便仔细观看,不再言语。
欧阳婉儿忽然说:“唐公子是否在想,除了正面,或许还有其它方法可进此谷?”
“不错。”
“有些事,对常人是难事,但唐公子绝非常人。”
听闻此话,唐晓八豁然抬头,盯着欧阳婉儿,等她继续说下去。
欧阳婉儿微笑说:“峡谷虽有天险,对非常之人却是挑战。那峡谷的风势与风向并非一成不变,有时向内,有时向外,若遇胆大且轻功高强之人,或可借风而破风。”
“原来如此,多谢婉儿姑娘提醒。”唐晓八将此画合拢,放于怀中。
“你要立即启程?”
唐晓八道:“不错,而且还要将马恢复为红色,大摇大摆骑马出城。”
欧阳婉儿说:“引蛇出洞?”
“对。即便斗不过,至少还可以跑,况且到“飓风峡谷”有一个月行程,若一路无事,也太闲了些。”
欧阳婉儿微笑说:“看起来你现在是信心满满。”
“那也是婉儿姑娘的功劳。”话一出口,唐晓八立感隐有不妥,但他并非做作之人,故而坦然地面对欧阳婉儿的目光。
“一路好运!”
“谢谢!”
唐晓八直接骑上红马,沿着东门大街出城后,纵马一路狂奔。两个时辰后,身后的“尾巴”早已被甩出老远。虽然天色渐晚,唐晓八却并未再继续赶路。他将马牵到路边不远处的高地上,将马藏好,静待“尾巴”上门。
正要转身离开,瞥见马鞍后的包裹,心中一动,将包裹取下后,走入选好的地点,将其打开。
上午离开塔楼时,侍女无心曾言,此包裹里有婉儿姑娘赠予他的礼物。此时忆起且面对包裹,心中竟有些紧张与激动。
包裹打开,里面别无它物,仅有一幅卷起的画,用红色细绢而系。
唐晓八解开细绢,展开画的一瞬间,心中涌起阵阵暖意。
画中是一座奇怪的塔,塔旁有一湖,与段老板地下密室中那副画极其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那窗户上的线条,粗旷中透着威势,让人肃然起敬。
唐晓八已被画深深吸引,有了上次的经验,此画观看对他似乎易如反掌。可看完最底层的画,体内的内力运行如无头苍蝇般乱撞,好在唐晓八仅是尝试,故而当感胸闷时便立即停止。
“奇怪,难道此画并非内功?”想到此处,便掘弃先前的经验,以全新的心态去观画,那股威严之感立即扑面而来。每当唐晓八将注意力集中在线条的棱角与线条的运势时,威严之感便越强。
“难道是招式?”想到此处,唐晓八信手拈了根枯枝,沿着线条勾划路线在空中比划起来。
一遍之后,并无特别之处,但有些动作却令人感到奇怪,奇怪在何处,一时之间,唐晓八却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