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中自有世百态,细细品来甚心酸.
不一会儿,香儿姑娘又去沏第二杯茶,我们时谈谈书画、时谈谈诗经,倒也不是太过于无趣,我问道:‘’不知香儿姑娘棋艺如何,不如切磋一局,”香儿答道:“自当奉陪”,我二人边下棋边闲谈,渐渐地到也不太拘束了,我问道:“香儿姑娘自小便在这里吗?”香儿答道:“不是,”犹豫了片刻,似是有些顾虑,不过顷刻之间哀叹了一声,说道:“我是五岁多时,被妈妈买来的,我本是永宁县人,自小都是和奶奶生活在一起,我本以为可以和奶奶相依为命,没想到奶奶便离我而去了,”霎时间,眼泪已经止不住涌出眼眶,我连忙说道:“生死本就是自然演变,人都会老死的,你不要太过悲伤”,香儿姑娘说道:‘’若是老去也罢,又怎会如此心伤,我有一个好赌的舅舅,每每输了钱,便来气奶奶,一会说要是还不上钱别人会杀了他,一会儿又哭,说再也不赌了,奶奶把能卖的田产、首饰都卖了,结果谁知道,舅舅又去赌场赌了,反而变本加厉,直接来家里抢东西去买,奶奶也被气倒在病榻上,有一天奶奶把我叫到床边,说:“香儿,奶奶活不了多久了,奶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还有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你父母走的早,奶奶一直把你带大,奶妈知道你心眼好,奶妈不放心啊,这世道乱啊,你的小心啊,我走了以后,你不用管我,也不要告诉那个家伙,去永平县找你刘奶奶,给你刘三哥做媳妇去,你刘三哥家虽然贫寒,但是那孩子踏实,肯吃苦,定会好好待你的,我床下面有给你准备的嫁妆,这些钱虽然不多,却也可以补贴家用了,哎孩子你这命苦啊,‘’香儿姑娘已然有些泣不成声,我暗自后悔,心中骂自己,“你说啥不好,说人家身世”。
过了片刻,香儿姑娘情绪缓和了些,又说道:‘’没多久奶妈便走了,我把床下的嫁妆用包袱包好,本想走了,可是奶奶养我一场,到死还不能安息,我怎么也,我变买了一点嫁妆,给奶奶买了副棺材,立了碑,这才心安,就此打算离去,谁知舅舅又来找奶奶要钱,得知奶奶下葬,见是我操办的,猜到奶奶是留了钱给我,痛哭流涕的说,就我一个亲人,不能抛弃他,还说要给我找个好人家,不能让我在外漂泊,我见他真心,就把奶奶的嘱托告诉了他,他知道后很高兴,说不放心我一人过去,要送我,我便答应了,快到永平县时,舅舅说赶了几天路程,饿了,正好我也是饿了,他让我在船上等他,他去买些吃的,不一会就回来了,谁想到,我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醒来后已经在烟雨阁了,后来妈妈告诉我,是我舅舅把我买到了这里,我就在这一直长大到现在,不过妈妈待我倒是很好,找人教我琴棋书画、品茶、熏香、写字作诗,”我心道:“她对你好就是对自己好,这丫头心底还真是好,你奶奶说的对这世道乱啊。”我压低声音的问道:“没打算悄悄跑了,去找那个人?‘’香儿摇摇头,眼生中透着凄凉,说道:‘’向我们这种女子只要一进来,便不干净了,谁会要,再说我也不想去给刘三哥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