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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文士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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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东方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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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三岁的金玉均一听,意识到开化党政变阴谋可能已暴露,心就慌了,不过他去日本访问过三个月,见过世面,对日本人还是比较了解的,很快镇定下来,问岛村久日本是什么态度,如果日本支持他,就豁出性命干了。【aiyoheng】

  岛村久说:“大日本国当然是全力支持你。我来参加典礼之前,竹添公使已经命日本兵做好战斗准备,只要景福宫一爆炸,马上入宫勤王。”

  金玉均一听:“事不宜迟,我马上干了!你赶紧回去,通知竹添公使,请他带兵进宫援助。”

  屋外没人放火,金玉均也不管那么多了,命人就在新建好的邮政大楼内放火。不一会,大厅里浓烟滚滚,烈火熊熊。金玉均和洪英植、朴泳孝他们趁机大喊:“起火了,大家不要慌,走后门!”

  到后门的路上,朴泳孝埋伏了亲兵,“亲华派”的大臣走近,见一个杀一个。首当其冲的,就是闵妃的侄子闵泳翊,他刚走出客厅,就被一群冲上来的新兵乱刀齐下,砍成血人,倒地身亡。

  唐绍仪在慌乱的人群中一看这血腥场景,赶紧拔出秦牧之给的毛瑟枪,砰砰开了两枪,打伤了两名砍人的新兵。

  唐绍仪马上意识到邮政总局落成典礼是个圈套,他当机立断,用流利的英语跟美国公使福特、英国总领事阿斯顿说,“我们哪都不用去,就在这等武功将军率兵过来,他十分钟之后就到了”。

  金玉均并不想把这次政变演变成国际事件,更不敢得罪英美中等国的公使代表,加上已经杀了闵泳翊,制造混乱的目的已经达到,赶紧和洪英植、朴泳孝等人往景福宫奔去,进行下一步计划。

  金玉均三人刚到景福宫的协阳门,把守城门的御林军见他们穿着朝鲜官服,客气地拦住他们:“三位大人,入宫必须穿大礼服。”

  三人这才想起百官入景福宫必须穿礼服的“规矩”。朴泳孝急中生智,暴喝这些守卫:“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是驸马锦陵尉你们都不认识?清军马上要杀入宫中,你们还如此吹毛求疵,要是耽误了我们进宫见皇上,待会定斩你们三族。”

  这时,走过来一位御林军的武监官,恰好认识朴泳孝,就放他们入宫了。三人进入宫中,命人引爆了事先埋藏在景福宫通明殿的炸药,然后急匆匆直奔李熙的寝宫,因为李熙和闵妃有一个习惯:白天睡觉,晚上办公。

  国王守卫小队长尹景完是开化党潜伏在王宫的内鬼,见到三人,赶忙让守卫放他们进去,金玉均让他在外面候命。

  李熙和闵妃正搂着睡觉,被巨大的爆炸声吵醒,正要命人出去看看怎么回事,金玉均三人闯入寝宫报告:“清兵作乱,在邮政总局落成典礼上已经杀了闵泳翊,刚才王宫的爆炸声是清兵炮轰王宫,请王上马上下诏,请日本公使带兵入宫勤王!”

  闵妃知道闵泳翊一直和秦牧之的关系挺好,怎么会无缘无故被清军杀了,起了疑心,便问金玉均:“你可看清楚了?是清兵干的?”

  三人异口同声,的确是清兵作乱,他们现在已经朝王宫攻来,要灭我李朝。李熙一听,吓得六神无主,尹景完这时也带了一队御林军进寝宫,谎报清军已经开始攻打王宫,李熙想了想,留了个心眼,故意在宣纸上歪歪斜斜写了七个字:“日本公使来卫朕”,也未盖御章。

  金玉均大喜,接过写了字的宣纸,就命尹景完送去日本公使馆。尹景完前脚刚出宫门,日本公使竹添进一郎就带了三百兵到了,马上进宫。

  闵妃一看日本兵来得这么快,感觉不对劲,便借口要上厕所,从后门溜出宫去,逃跑是她必备求生技能,屡试不爽。闵妃一口气跑到了清军的驻扎营地,见到秦牧之,叙说了宫内发生的事,秦牧之早有准备,早就把朝鲜邮政大厅内的乱党一网打尽,于是当机立断:兵分两路,一路攻打朝鲜王宫,一路攻打日本驻朝使馆!

  李鸿章派来朝鲜的德国顾问穆麟德一听,说:我不同意,这事非同小可,搞不好朝鲜军民真的认为我们要灭朝鲜,反而会给开化党和日本人口实,而且炮轰日本驻朝使馆严重违反国际公法。

  秦牧之打断了穆麟德的话:“你别说了,本将军刚才的话是命令,并不是要跟你商量。我太了解日本人,我们忍一时,他们就得寸进尺,我们退一步,他们就会变本加厉!当初我就不应该对开化党和日本人心慈手软。”

  秦牧之命吴兆友带一千淮军和一千朝鲜新军带重炮围攻日本使馆,自己亲自带了五百淮军,直扑朝鲜王宫。

  秦牧之骑黄马率军刚到景福宫的协阳门,金允植就跌跌撞撞跑来抱他的马腿,哭诉道:“将军,乱党叛乱,假传王旨,召海防总管闵泳穆、知中枢府事赵宁夏、左赞成闵台镐到景佑宫议事,借机在宫门派刺客逐一杀死。我发现王宫有日本兵,没敢进宫,才捡回一条老命,请将军即刻剿灭乱党。”

  假传圣旨将朝中守旧大臣骗进宫刺杀,秦牧之一听,怒眼圆睁,这金玉均和竹添进一郎也太狠了,马上下令淮军进宫,因为国王还在王宫,宫中还有王妃、宦官、宫女,不能用重炮攻击,秦牧之只好让来复枪兵和滑膛枪兵强攻。

  清兵刚一靠近,日本兵就开枪了,秦牧之大喝一声,果断命令还击,并且身先士卒,拿着一把八响的黑壳毛瑟枪,“砰砰砰”三枪,将正躲门楼上瞄准射击的两位日本兵打死,他们的胸部中枪,掉下了门楼。

  秦牧之下令吹响进攻的号角,五百淮军和三百日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后来,闵妃和金允植也调来三千御林军助阵。

  竹添进一郎带着训练有素的日本兵反击,双方斗得正酣,忽然汉城北边响起轰隆隆如惊雷的炮响,竹添一听,靠,是日本使馆的方向传来的,马上意识到日本使馆也遭到了清军的猛烈攻击,这秦牧之真是“八嘎雅鹿”,毫无顾忌,打起仗来也毫不含糊,“此人不除,日本在亚洲将没有未来”。

  日本兵见自己的老巢被端,也无心再战,渐渐处于下风。宫内的御林军大都忠于国王,见清军入宫,马上反水,和听命于开化党的御林军干了起来,洪英植和朴泳孝的长兄朴泳教当场被朝鲜士兵乱刀剁成肉泥。金玉均和朴泳孝见大势已去,跟着竹添进一郎和四五个日本兵装扮成朝鲜士兵,趁乱狼狈逃回了日本。

  驻守日本使馆的日本兵先被加农炮轰击,又遭到吴兆友的淮军猛烈攻击,抵挡不住,竟然又自点一把火,将日本驻朝使馆烧毁了,里面值钱的东西和资料都烧光了,秦牧之看着日本使馆熊熊的烈火,对日本军人的疯狂举动越来越担心,他强烈意识到,自己要抓紧时间训练新军,请李鸿章练好北洋水师,赶在甲午海战之前,就跟日本开战,否则后患无穷。

  竹添进一郎逃回国内,跟日本政府汇报,颠倒黑白,说清军先挑起事端,围剿开化党人,火烧日本驻朝公馆,四星级建议对大清国开战,五星级建议派刺客暗杀秦牧之,“不然,日本在亚洲将没有未来”。

  即将成为日本首相的伊藤博文当时还算脑子清醒,知道当时李鸿章在清廷的地位正如日中天,日本并没有足够的实力跟中国开战,决定外交解决,亲自带队去北京,要找李鸿章好好谈一谈。至于刺杀秦牧之的事,可行!派日本最厉害的忍者和武士去办,就算追到天涯海角,刺杀他!

  秦牧之再次平定朝鲜叛乱,闵妃不知道如何感谢秦牧之,后来,金允植建议,秦牧之没带家眷到汉城,不如把朝鲜公主嫁给他,然后再在全国选两名绝色美女,一起伺候他,闵妃觉得这主意不错,就下令照办。

  秦牧之平定朝鲜的叛乱后,安排好驻军,给李鸿章写了一封长信,详细介绍了发生在朝鲜的这次政变,然后匆匆忙忙赶去上海,和盛宣怀、张謇会和,他俩收集了大清首富胡雪岩的黑材料,派人送给秦牧之。秦牧之一看,眼珠都掉到地上了,完全颠覆了历史上胡雪岩那个“大善人”和“大商人”的形象,秦牧之觉得,是时候出手了!

  秦牧之从汉城赶回烟台,容蓉穿一胸前镶嵌珍珠的白色洋裙,带了两位小丫鬟在码头等着,她回国后一直呆在北京,想去有“东方巴黎”之称的上海看看,秦牧之考虑到这次“倒胡雪岩”主要将是商贸战,没什么危险,容蓉的知识渊博,或许还能帮上忙,便公私兼顾,答应办完事和她一起去“十里洋场”逛逛,他们一行穿着便装,乘坐英国的“瓦尔良”号蒸汽轮船南下去上海。

  李鸿章之所以让秦牧之和盛宣怀去上海,是因胡雪岩当时常以亦官亦商的身份往来于宁波、上海等洋人聚集的通商口岸间做生丝生意,而且旧上海当时也是东方的金融中心,各种洋行林立,还修建了铁路和电报线,当时一年的贸易额都达到一亿美元,大约价值八千万两白银,名副其实的商贸之都,繁华程度远超过日本的东京,在这样的地方,生意人多如过江之卿,能让人一夜暴富,也能让人两三天就“血本无归”。

  早晨,“瓦尔良”号从扬子江驶进黄埔江,秦牧之和容蓉到甲板上观光,湿润的江风迎面吹来,金色的阳光铺满了江面,吴淞口一带千帆云集,密密的桅杆像树林一样高耸向天空,附近还修建了一个炮台,一些吃水不深的货船在炮台附近卸货。

  轮船再往前开了二十分钟,他俩就看到了上海这座繁华的城市,静卧在黄埔江的河弯处,蜿蜒的河岸停泊着十来艘国外的蒸汽轮船、驳船,很多从伦敦和纽约来的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兴致勃勃地上岸游览。岸边也有一排排错落排列的仓储,很多脑袋上留辫子、面显菜色的中国船工在吃力地搬卸货物。

  在码头上,督理天津海关的盛宣怀和上海道邵友濂已经早早在岸上候着。他俩的官阶此时都相当于三品道台,盛宣怀刚四十出头,邵友濂的年纪比盛宣怀略长三岁,但盛宣怀此时是李鸿章身边的大红人,所以邵友濂对盛宣怀十分恭敬,看盛宣怀有黑眼圈没睡好,还被冷风吹得打一个寒颤,赶忙递上一丝绢,关切地问道:“盛大人,今儿个来的是什么大人物?劳您大驾,一大早在此恭迎?”

  盛宣怀说:“邵大人,不该问的,最好别问。一会你小心伺候就行。李中堂有意栽培他,将来他肯定是出阁入相的大人物呀。”

  邵友濂笑道:“这个自然,在下官的地盘,肯定要略尽地主之谊。”

  秦牧之和容蓉上了岸,邵友濂一看,盛宣怀恭迎的竟然是这么年轻的一对夫妇,有点怀疑秦牧之就是李鸿章的公子或哪家亲王的贝勒爷,赶紧上前施行大礼,把他们迎上一辆超级豪华的洋马车,四匹马都是英国的纯种白马,鬃毛如雪,没有一根杂毛。在当时的上海,豪华马车就相当于今天的劳斯莱斯,没一辆套洋马的好马车,都不好意思出门。

  马车在大街上慢慢走着,从上海故城北门进了城,前进一里有余,秦牧之掀开马车的丝绸幔子,见一条洋泾浜,那是黄浦江的支流,英法租界的界河,北面为英租界,南面为法租界,美租界则在虹口。当时各国在租界修桥铺路,建教堂、洋行、医馆、茶楼酒肆、声色犬马之所。

  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到了官衙的迎宾馆,那是一座传统青石灰瓦的大宅第,对称布局,中轴区为待客厅堂,由轿厅、百狮楼、四面厅组成,右边是庭院,植有楠竹,还有假山温泉,汩汩而流,环境清幽。

  邵友濂的马车随后也到了,跑过来客套:“本来下官已经命人预定了外滩最好的威斯汀酒店,但盛大人说二位喜欢清净,这客栈简陋,屈尊贵体,尤其是夫人金枝玉叶,可别委屈了自己,要是住得不习惯,下官马上给二位换洋酒店。”

  容蓉一笑,露出好看的小酒窝,显得落落大方,说:“有劳大人费心,我看这里已经很好。”

  秦牧之对邵友濂说:“久闻大人通欧语,精于商贸,胡雪岩也曾多次拜访过你,晚上我和盛大人,还有几个朋友一起有要事商量,你若没其他公务,不妨也来参加,有些事也还需要你的参与。”

  邵友濂受宠若惊,道:“大人先好好休息,下官一定按时赶来,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下官愿效犬马之劳。”【本章节首发.爱.有.声.小说网,请记住网址(aiyo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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