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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刃寒光刀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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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佘衾衣初见方头鹰 乾坤掌折服廖志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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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佘衾衣带着弟子天青雨青绕道到了绵州,继而转西北而下,一路游山玩水,不几日进入金山地界,这日日落时分便到了金山寨地面,越接近金山寨就见到越多的年轻人锦衣劲装,精神抖擞,佘衾衣晓得‘天鹰门’已在金山寨扎下了深根,那‘天鹰门’亦在眼前了。佘衾衣带着二位弟子找了一家叫“金山迎客”的客栈住下,一进客栈,佘衾衣见一身材长瘦,三缕胡须,胡须一半黑一般白的道人在客栈内靠近窗户的桌子上饮酒,冲着他恭敬的含笑点头。佘衾衣见他也有些眼熟,一时间也记不起那道士的来龙去脉,也回礼似的点点头。吃过晚餐,佘衾衣便到客房内打坐休息,第二天清晨,洗漱完毕,与二位弟子用了早饭,佘衾衣便写了拜帖,又向店家打听了‘天鹰门’的去处,就与天青雨青冲‘天鹰门’门头而去。

  这日,廖志雄刚好在家,不知为何,近几日‘金山镖局’的生意忽然平淡,廖志雄正在烦闷,他清晨早早的便来到‘天鹰门’的练功场,练了一个时辰的鹰爪功,廖志雄晓得拳不离手的道理,因而无论何时何地不管公事有多繁忙,他每日都要拿出一至两个时辰来来练功。收了势,他便坐在石桌前喝着茶,接着督促弟子门练功。‘天鹰门’的门头在靠近金山的一个小山坳的顶上,分前院后院和中间三排房子,前门是一个高大的门牌楼子,门牌上写着‘天鹰门’三个朱红的大字。‘天鹰门’练功场在前院,方圆三十余丈,四周一人多高的围墙,围墙周围是零零散散高矮不一的各种杂树,这时,树花刚要开放,花香间有扑鼻。廖志雄正吆喝纠正着弟子门练功的动作,但见门外走进一个守门的弟子,手里拿着一个拜帖走到他的面前道:“掌门有人拜访”,廖志雄接过拜帖见上面上写着:‘崆峒山佘衾衣拜见’的字样,不禁心下一紧,其实佘衾衣的名声早有耳闻,知道他是屈指可数的顶尖高手之一,‘紫阳真功’深厚,‘乾坤刀法’威力无双,处事沉稳老练,为人正义,江湖上很有名望。

  手拿着拜帖廖志雄想:自己与佘衾衣素未谋面,毫无瓜葛,此人到来目的为何,来者是友是敌呢?转而又想:唉,管他是友是敌呢?请进门再说,为友呢,不妨与他饮茶成故;要是为敌,倒也不必惧他,自己的艺业也已成熟,鹰爪功至臻完善,如真动手也未必谁胜谁,对于佘衾衣的武功自己也只是耳闻,没有见过,其传言未必就真,江湖上浪得虚名的人大有人在。再者说自从自己开创‘天鹰门’以来,还未与过真正的武术高手过过招,空瞎了自己十几年的苦练,如今正技痒的难受,正想找人过招解瘾呢。想到这,廖志雄对门人说:“有请佘掌门。”门人当即出去,廖志雄随后招招手,让弟子门停止练功二十几个弟子纷纷收了式,有的便去喝水,有的自行讨教,有的蹲下歇力,有的走到兵器架子前面拿起兵器把玩。过不一会,门外走进三个挽着道稽道人来,前面一个四十大几的年纪,身形高大四方,双臂长长,发须微斑,太阳穴高高凸起,二目炯炯有神,着一件褐色的道袍,步履轻灵,似脚不触地一般,后边跟着一胖一瘦两个年轻道士,胖的矮,瘦的高,胖的留着一指长的髭须,背着一口用黑布裹着的长黄穗刀在左,这是天青;瘦的蜡黄干净面皮,背着一个包袱在右,这是雨青,二人都着青色的道袍。三人步履一致,走路毫无停顿,似行云流水一般,看似不快,但转眼就到了廖志雄的面前。廖志雄本想起身施礼来着,当一见到三人气宇轩昂的气势,心内微感震惊,稍微走神,佘衾衣师徒三人便来到他的眼前,廖志雄见起身施礼已晚,心一横,不管失不失礼,便将错就错大敕敕的坐在原地不动。佘衾衣是个豁达不拘小节之人,对廖志雄的态度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冲廖志雄打个道稽问道:“尊上可是廖掌门?”廖志雄点点头,佘衾衣上下打量了廖志雄一番,见他三十多岁的纪,七尺多高的身量,细腰乍背,身形消瘦,筋凸骨硬,眼窝深陷眼珠泛黄,丁脸薄唇,颌下短短褐色的胡须,神情嚣张。佘衾衣又道“贫道崆峒山佘衾衣叨扰廖掌门。”“喔、喔,是崆峒山佘掌门大驾光临,失迎失敬”廖志雄客气的说着,伸手往旁边的石凳上请让道:“佘掌门请坐”身子始终未动。佘衾衣在石凳上坐下,天青玉青依旧分左右站在他的身后。廖志雄吩咐手下给佘衾衣斟上茶水,佘衾衣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但觉茶水入口香气久久不散,不禁赞道:“好茶”

  廖志雄微微一笑,顿了一会道:“佘掌门的大名小弟早有耳闻,仰慕已久,小弟本有心去崆峒山拜见,却始终未见闲暇。今日佘掌门光临‘天鹰门’让‘天鹰门’增色不少。”“廖掌门倒也不必客气,廖掌门年少英雄,贫道也有耳闻,今日贫道有事恰巧路过贵地,不想错过相识之缘,今日拜访唐突冒昧,万望廖掌门海涵”佘衾衣放下茶盏道。

  “佘掌门不要客气,廖志雄想请还来不及。”廖志雄道。“好说,好说。”二人又寒暄了一会,佘衾衣又道:“其实此次贫道这次拜访还有一个唐突之处,贫道自幼痴迷武学,又酷好新颖的武术,单求一睹为快。贫道听说廖掌门的鹰爪功夫,另辟蹊径不同与河北陈氏鹰爪正宗,属于自创。河北陈凌霄陈掌门的鹰爪功夫贫道见识过,真是犀利无比,贫道很是佩服。不知今日贫道能否有幸目睹廖掌门鹰爪功之风采。”佘衾衣是一个爽利之人,胸无城府,本不想在此耽搁工夫,便开门见山的把自己到‘天鹰门’的真实目的道出。

  “嗷”听佘衾衣说玩、廖志雄面色一沉,眼中突现暴戾之意,也不知他是听到陈凌霄三字心有戒备,还是觉得佘衾衣话语中有挑衅‘天鹰门’挑衅的意图。佘衾衣亦知道自己的这番言语一出,廖志雄定然产生误会,于是和蔼一笑解释道:“廖掌门不要误会。贫道没有挑衅之意,只是贫道喜欢新奇的武术而已,更有交流武术之意。对于武术一道,只有交流切磋,找出自家的不足之处,去粗存真,加以改进,才会更加完善。贫道微薄粗见,廖掌门认同否?”廖志雄觉得佘衾衣说的有道理,却也还是分辨不出他是敌是友,似是而非的点点头。佘衾衣接着说:“廖掌门即使同贫道看法相通,不妨你我两派交流一下”说着回身向身后的对大弟子天青做了个手势,天青把宝刀从身上解下来递给雨青,随后走到师傅和廖志雄的前面说:“师傅有何吩咐。”佘衾衣捋着胡子道:“你把崆峒山的‘乾坤掌’三十二式演练一遍,麻烦廖掌门给指点一二。”“是”天青应了一声,又抱拳向廖志雄施了一礼道:“廖掌门献丑了”说罢走到练功场的中央,‘天鹰门’的弟子们围了半圈站在了他的身后。但见天青闭目吸了一口气,抛开了一切杂念,从起手式开始接着‘推门见月’‘下沉手’‘海底捞月’‘一剑指天’‘古树盘根’‘单手揽月’······直到第三十二式单脚‘童子拜佛’然后收手式一一把‘乾坤掌’打了一遍,真是人影四飘,掌风八起,似行云流水,又沉稳有度。廖志雄看着天青把‘乾坤掌’演练完,觉得‘乾坤掌’沉稳有余,但凌厉不足,自己要与天青交手,大概十五合之内就能胜出。正在他心思之余,佘衾衣道:“小徒已把‘乾坤掌’演练完毕,廖掌门是不是展示一下‘鹰爪功’的风采?”廖志雄道:“好说好说,只是鄙人耳闻佘掌门的‘乾坤刀法’才是天下无双,佘掌门何不演练一下?”佘衾衣道:“拳掌是根本,刀剑本就是拳掌的延伸,其实刚才小徒演练掌法,便也是‘乾坤刀法’”听到这里廖志雄不禁心中窃喜,心想:按照刚才天青所使的掌法,自己十五合之内便可取胜,佘衾衣是他师傅,说到底武功也只能高出他十倍,那么单论拳脚,自己在二百合之内也能打败佘衾衣,佘衾衣在武林中成名已久,要是战败他,自己在武林中的名望不知能提高多少倍,想到这,廖志雄不禁有些跃跃欲试。廖志雄又想:自己不能下场子,一来要保存体力,二来刚才是佘衾衣的弟子演练拳脚,自己下场子,无异于与他弟子比试,从辈分上来说已暗地里输了一筹,可让谁下场子演练‘鹰爪功’呢,在场的徒弟倒有一二十位,可凭这帮人的功夫实在不足以震慑佘衾衣一行人,要是弟弟在就好了。正在廖志雄为难之际,听的身后树上有几只乌鸦‘嘎,嘎····’怪叫,廖志雄忽然上火,抓起石桌的茶盏骂了声:“毛畜真烦躁人”举手打出,那茶盏似箭飞出,把一只乌鸦击打下来,另外几只受惊四散,其中一只直飞院门口,恰在这时,院门外快步走进一十三四岁的少年来,看到乌鸦从身旁飞过,纵身一跳,探手把乌鸦抄在手里,落地时顺势一掷,把乌鸦摔死在地上。少年伸手如此敏捷,佘衾衣只觉意外,不由的去打量少年的长相,见他方头方脸,身形也四方,双臂比一般人的要长,不看长相,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小了几号的佘衾衣。佘衾衣心中不觉对少年产生好感。少年径自走到廖志雄的跟前规规矩矩的的叫了一声:“哥哥”,此少年正是廖志雄的同胞兄弟,名叫廖金鹏,因鹰爪拳耍的好,许多人暗地里都称他‘方头鹰’,廖志雄对弟弟也是青睐有加,通过这几年在一块练功,他看出弟弟在武术上的悟性高出自己不少,如加以时日,弟弟也将成为一把武术好手。廖志雄见到廖金鹏,心情瞬时好了不少,他笑眯眯的对弟弟道:“锦鹏。哥哥给你引荐一下”说着把手往下手坐上一摆道:“这位就是哥哥常提起的大名鼎鼎的人称‘刀剑双绝’的崆峒派佘掌门。”廖金鹏恭恭敬敬的冲佘衾衣深施了一礼道:“廖金鹏拜见佘掌门”。佘衾衣一手捋着胡须微笑着点点头道:“不必客气。”礼毕,廖金鹏起身走到哥哥身后站下。

  廖志雄又对弟弟廖金鹏说:“锦鹏,佘掌门是武术大家,也喜欢‘鹰爪拳’,哥哥最近繁忙,好久没见你练拳,不知你的武艺有没有进步,你不妨走几趟拳脚,一来哥哥看看你的拳脚进步如何,二来也让佘掌门给你指点一二。”“是”廖金鹏答应一声便进了场子,他自小也十分喜爱武功,随哥哥练了八九年鹰爪拳,对鹰爪拳的全部套路和功法已是滚瓜烂熟,越熟越觉得自己的武功还有进展的空间,可是无论怎样勤奋的练功武艺像是遇到了瓶颈,迟迟提不上去,为此他请教哥哥,廖志雄其实也没有得到过名师的真正指点,有些功法这只是按图索骥囫囵吞枣的认识,自己也只领会到十之八九,因而只是按照自己的领悟与他解释,廖金鹏也觉得哥哥总是给他解释不透彻不到家,心里总渴望高人名师的指点,今天一听到要得到大名鼎鼎的佘衾衣的指点,很兴奋,当下来了劲头,下了场子,抖擞精神,从三十二路鹰爪拳里面,挑了自己拿手的两路,一一施展开来,但见他,身形似鹰,矫健灵活,手形忽而五爪忽而三钩,或挠,或抓,或抠,或拿;脚步进退有秩,两脚亦或蹲石,亦或盘旋,亦或踢,亦或踹;时而爪击腿守,时而腿攻爪防,只把这两路鹰爪拳耍的招招凌厉,式式到位,只见场子之内满是爪影腿踪,倒像有三四个人一起耍拳一般。佘衾衣不禁暗暗叫好,他看廖锦鹏年纪轻轻,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但是下盘沉稳不失灵活,五爪三勾变化自然,出招虚实有度,鹰爪拳倒像是练了二十年一样,很是难得。

  廖锦鹏练完拳脚,走到哥哥和佘衾衣的跟前。廖志雄对佘衾衣说:“小弟拳脚耍的如何,敢请请佘掌门指点一二。”佘衾衣手捻胡须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舍弟的鹰爪拳确实练的不错。”他沉吟一会接着说:“只是对于鹰形或着象形拳术,贫道这里有些粗浅见识,不知廖掌门能同意否?”

  “愿闻其详”廖志雄道。

  “其实天地之间,万物以人为尊,任何飞禽走兽的身体的灵活程度和思维领悟都不能与人相提并论,不否认,鹰爪拳在众多拳术中属于上流拳术,可是鹰毕竟是一种毛畜,优势极其有限,人跟毛畜学本事,有水下流之嫌,实则本末倒置。所以说练武者只能去取鹰的凌厉之意,万不可学其形,更不能如其神,否则倒像把自己禁锢在一个圈子里,思维不能开阔,对武艺进展没有好处。贫道觉的练象形拳的人,只能成为武术强手,而不能成为真正的武功高手。”说着端起自己的茶盏把茶水向空中一泼,另一只手拿起一个空茶盏,在空中一划,那泼出去的茶水一滴不漏的划到了空盏里,佘衾衣接着说:“武术讲究的是刚柔相济,刚柔相互取长补短,才能做到滴水不漏。鹰爪功攻势过分凌厉,刚性有余而柔和不足,想必破绽定然不少。”

  廖志雄听到佘衾衣对鹰爪拳颇有微词,以他的脾气性格,心中已然大为不爽。佘衾衣露了一手空中取茶的本领,他并没看出里面含着什么高尚的武功,觉得象江湖术士演了一记小把戏,心中大不以为然,觉得佘衾衣是在用道士的骗术吓唬自己,没有多大能耐,越想越觉得被愚弄了,当下便说:“佘掌门虽说的在理,但愚下以为,无论什么拳种武术,都以制服对手为目的,单凭嘴上工夫与一些小把戏,万不能把人击倒。”佘衾衣听了,知道廖志雄并没有真正的领悟到武学的真谛,不禁摇摇头。看到佘衾衣摇头,廖志雄更加怒不可支就说:“佘掌门今日到访,也是机缘,愚下不想错过,愚下敢请佘掌门下场指点一二如何。”说罢起身跃到练功场中间,向佘衾衣一抱拳道:“佘掌门,请。”

  佘衾衣真心与廖志雄交流武功心得,没想到廖志雄如此举动,象一个好勇斗狠的市井无赖,晓得他的武艺远远没有达到一流高手的境界,不屑与他动手,想一走了事,便微笑着站起身,挥挥手招呼雨青天青向门外走去。没想到廖志雄却不依不饶继续叫嚣道:“怎样,堂堂大崆峒山佘大掌门不敢与俺动手,想溜走了事。”

  佘衾衣哂笑着,倒像没听到一般,继续带着弟子向门外走,廖志雄直道他怕了,更不想错过扬名立万的机会,于是几个箭步窜到佘衾衣的面前,又一拱手说:“得罪了。”当下摆了一个‘大展宏图’的姿势,接着右腿一蹬地面,左手成勾冲下,右手成勾向前,斜身猛一招‘探囊取物’直取佘衾衣的哽嗓咽喉,他见佘衾衣身宽体大,知道不能力攻,只能巧取,因而上手就用巧招。佘衾衣见廖志雄摆姿势攻来,哂笑着,待廖志雄的右手前爪快攻到面门之际,忽就右手中指突兀攥拳,迅速提起手臂,护住咽喉要处,突兀的中指迎着廖志雄的爪掌心,佘衾衣这招‘仙人锥’连防带打,出招也只是电石火光之间的事,廖志雄收招却已是不及,佘衾衣突兀的中指已是撞着了廖志雄的掌心,他只觉一股力穿透他的臂膀,胳膊登时一麻。廖志雄哪里知道佘衾衣已是手下留情,若不然他的拳头直击出去,他的一条胳膊早就废了。廖志雄不知好歹,总以为自己太过浮躁大意才中招,当下心沉了一会,随即展开‘鹰爪拳’中的狠招,源源不断的向佘衾衣进攻,佘衾衣站在原地,或踢腿或击掌,见招拆招,轻描淡写的一一把廖志雄的招数化解,廖志雄无论上抓、下挠、前抠、后蹬、贴身擒拿,退步踢踹,眼看把自己的本领用遍,却连佘衾衣的衣角也没碰着。其实他不晓得佘衾衣想看看他用的鹰爪功到底与河北陈家的到底有何不同,因而才让廖志雄在他面前走了二十几个照面,廖志雄哪里知道即使是陈凌霄鼎盛时侯,也只是与佘衾衣交手了八九个回合便败下阵来,那时的佘衾衣也不过有现时的七成功力。廖志雄眼看把自己的五爪撕肉、三爪扣眼、分筋错骨的高强手段用完,也没逼得佘衾衣挪动半步,心下不禁着慌,他从没料到江湖中竟有这样的武功高强之人,他不敢相信,在佘衾衣面前,自己十几年来沁尽心血练得鹰爪功到头来啥都不是,刚才还自信自己可以打败雨青或天青十个,在二百回合之内便可拿下佘衾衣,可现在看来自己十个加起来也斗不过一只臂膀。廖志雄天生心性高傲,心想就算自己拼了性命也要让佘衾衣中自己一招半式,那怕用鹰爪撕下他一小片衣襟或逼得他挪动一下脚步也好,免得让自己的门人弟子笑话,想到这,再也不讲究什么拳理招式,也不思防守退路,便乱抓乱挠,乱踢乱蹬,爪脚只管往佘衾衣身上招呼。佘衾衣看廖志雄不顾颜面象一个无赖疯妇一样对他撒泼,晓得廖志雄的鹰爪拳的手段招式已是用尽,黔驴技穷,想无理赖胜,心下开始鄙视他的人品,更加不想与他缠斗下去,当下暗自运起‘紫阳真功’,霎那间他的周身劲风激荡,袍袖如鼔,左手握拳拳面朝上放在腰间,右手掌悠然冲廖志雄打出,此招正是‘乾坤掌’的起手式。廖志雄忽觉佘衾衣的掌力似泰山压顶一般袭来,慌忙往旁就闪,可是无论他怎样闪躲,四周都是佘衾衣的掌力,怎么也避不开,他猛蹬地想后跃跳出圈子,无奈何两脚被佘衾衣的掌力罩着似是在地下扎了根,挪也挪不了,一时间廖志雄感觉自己这只雄鹰象是被关进了鸟笼里,总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力回天。佘衾衣本不想伤着廖志雄,待掌快要接近廖志雄的身体时,忽就慢了下来,廖志雄连忙双手重叠按在佘衾衣掌上,想缓一缓,哪知他双手一接触佘衾衣的手掌,只觉一股大力从掌中迸发而出,廖志雄再也站不住,‘噔蹬、、、、’踉跄倒退几步,跌了个四仰八叉。弟弟廖金鹏赶忙跑向前将他搀扶起来。佘衾衣并不多话,撤掌收功,带着雨青天青向外便走。廖志雄站在当地,欲说无语,眼睁睁看着师徒三人出了“天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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