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再见武清
看林峰逃似的离开办公室，陈衍忍不住笑道，很多人其实是明知道但是没有勇气改变。
忘了是哪个朋友说的，如果难以做决定，就抛硬币吧，硬币还没有落下你心里就有答案了。
人缺的是改变的勇气，而不是改变的认知。
陈衍就是那个给他们信心的，在他们心里的天平加砝码的人。
支付宝里钱进来的时哗啦啦的声音应该是最动听的了，饶是陈衍都有些着迷，这阵子的努力没有白费啊。
“叮铃铃～”陈衍拿起手机，居然是武清打来的。
说实话，面对这个看不穿的女人，陈衍暂时不想这么快的接触，不过现在还在紧密合作期，不接电话不合适。
“喂，什么事？”陈衍问道。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吗？”武清轻笑一声：“倒是小瞧了你，陈大师。”
听武清这么说，陈衍知道她应该调查自己了，上次食品厂事件，他几乎隐藏在后面，但是对于武清来说，不需要足够的证据只要猜测就行了，女人的直觉用在男人身上，准的可怕。
“哦，武女士现在这么空吗？”陈衍不清楚武清未来一个月的情况，但是从郭城那边也能大概猜测出来现在她的日子不好过。
“你！我想让你帮我算算前程。”武清直接开口。
上次和陈衍分开，武清就去调查他了，出道以来还没有见识过陈衍这样的年轻人，武清对他充满了好奇。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家伙居然是个神棍！甚至沈家的老三都对他推崇备至，现在混这个圈子的谁不知道沈老三前途无量，多少人把自家的俊杰推荐给他都不得一句夸奖。
武清还发现，在沈定仕途最危险的那个时间，居然两次前往西城，见的是谁她没打听到，但是她认定是陈衍了。
真是个聪明的女人，陈衍赞叹道，果然事业能做到那个份上的女人比男人可怕多了。
“一万块不二价，时间你定，提前一天预约。”都说到这份上了陈衍也没法拒绝，实在不行反正之前的信息能探测到，糊弄糊弄了。
“好，明天见。”武清爽快的说道。
“额～”为什么都直接选择第二天。
办公室现在也是有模有样了，就是没人上班，只有有预约的时候才会过来，简单的分成了两块，靠近门口的作为办公区，里侧的则是会客区，陈衍和顾客沟通都在里面，稍微私密一点。
终于开张了呀，特别是挽救了一个迷途的羔羊，陈衍多少有些喜悦感，明明能用系统去赚钱的却不用，如果这阵子做的事情没有意义，他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兜里没剩多少钱了。
第二天中午，陈衍就接到了武清的电话：“陈大师，约哪里，先说好，肯德基不要。”
“叫我陈衍就行，那就麦当劳吧。”肯德基怎么呢，要这么嫌弃它。
“你，星满楼北斗房，我付钱！”武清气着说道，现在的小年轻怎么了，约人见面不是肯德基就是麦当劳，能不能尊重下美食。
“行吧，半个小时后到。”有人付钱还有什么说的，就是可惜吃不了麦旋风了。
陈衍打了个车，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到了北斗房。
星满楼是本地老牌的酒楼，档次不算是最高的，但是本地人就信这家，武清一个外地人约他在这里见面，确实是做足了功课。
陈衍推开门，见武清已经在了，打了声招呼：“路上有点堵。”
“没事，我也刚刚到，有什么忌口吗？”武清见进来的是陈衍，露出标准化的职业笑容。
“香菜不吃，谢谢。”陈衍拉开座位坐下，第一时间查看了下武清的气运。
“武清，京城人，父：某某；母：某某，一周后～～”
这次武清一个月后的气运清清楚楚的展现在陈衍眼中。
陈衍眯着眼看着武清，他大概知道上次的原因了，他参与太深，所做的决定直接影响了武清的未来，所以气运模糊不定，无法探测。
人的气运就像一条线，有些人之间就像两条平行线，而有些人就纠缠不清，一旦被观察到就有可能发生改变，如同物理上的测不准原理。
上次陈衍观察武清的气运时，和他自己的纠缠不清，所有展示的未来都有可能因为陈衍的一个心思改变，所以就无法探测。
“陈大师。”
“叫我陈衍就行。”陈衍制止道，他可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那你叫我武清就行，别老是武女士武女士的。”武清笑眯眯的说道。
“可以说说情况吗？”陈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的说道。
武清见陈衍丝毫不理会她，正色道：“我想算算前途。”
“按你的过往，怎么会把命运交给虚无缥缈的事情上。”陈衍好奇的问道。
做生意的，公门内的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求神拜佛的比较多，但也是聊以慰藉，混职场的还真没几个信这个的。
武清笑笑没说话，眼前这家伙要不就是眼光，运营还是胆子都强大的可怕，要不就是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能力，无论哪一个都足以让她走出困境。
起码沈定的事情她做不到，即使想得到也不敢下决定。
“郭城名声臭不臭，光媒倒不倒和你没关系，只要你在行业里口碑不倒就行，那么就他们尽快做交割。”陈衍说道。
郭城的作假确实不是武清一手操作的，但是武清有在后期觉察到，并且默认。
这也是为什么在外人看来，为光媒立下赫赫战功的武清一直未进管理层，她本来就是那个要丢出去吸引火力的那个。
“怎么交割？”武清急切的问道。
在陈衍看到的未来，武清在被光媒丢出去以后，才下定决心反击，毕竟是行业大公司，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得罪，结果被水军反告污蔑。
在纷纷扰扰的骂战中，事情真相就没人关注了，比的是谁nao惨粉多，请的水军多。
“你们这个行业，这种情况多吗？”陈衍问道，如果是行业惯例，那就真麻烦了，想掀盖子的人要不有翻桌子的能力，要不就被排挤。
“没有，国家对版权抓的很紧，其他公司其实私底下也有怀疑光媒。”武清沉思了一会说道。
“离职营造受害人形象，认栽，你是女性天然的容易得到路人同情，闹大这个事情一棍子打倒光媒。”陈衍快速的说道。
“你！”作为一个职业上的女强人，利用女性的弱势赢得同情是她最反感的事情，武清瞪着陈衍。
“我能告诉你的是，光媒不仅会把你丢出去，也随时准备放弃郭城，你自己决定。”
陈衍说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再说话。
武清皱着眉，她能理解陈衍的话，但是这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