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鼠疫
物种变异之事仍然层出不穷，印染厂旁边的村落里，人们看到许多鸡在空中飞来飞去。后来听村民说，这是白鸽的变种！
顾问团针对两种怪病和动物变异原因的研究结果出来了。主持这个项目的化学家居里夫人认为，经检验证实，被污染的水含大量有毒物质，如氰化钾和砷，这些物质会滞留在动物的肝脏，缓慢分解过程中严重损害肝细胞，导致肝腹水。用小白鼠做试验，结果十只长期饮用“毒水”的小白鼠，有八只患上肝腹水。肺病的原因也得到证实，确实是由于空气中的粉尘微粒吸引肺部后，肺泡在分解这些微粒时自身受伤而导致。
至于动物变异现象，通过多次试验，也证实长期生存在受污染环境中的动物，繁殖时由于精子和卵子的受损，产生变异或畸形的机率大大上升。至于食用这些动物是否有影响则未有定论。
外向型经济，引进外国的技术外，也引进了生化危机。私娼不是在私酒商的扶持下抬头吗？一种前所未有的通过性接触传播的致命病毒局部漫延，导致了一百多人死亡。医生仍在殚精竭虑地研究对付办法。另一场更大的危机，偷偷地向大东国袭来。
现在，农田、山野到处是甘蔗蟾蜍，这种毒蛙不单吃昆虫，也吃小青蛙和蜥蜴，使得白蚊伊蚊泛滥。由于大量的蛇吃了它后被同归于尽，老鼠开始泛滥。另外一个原因，归根于大东国人生活富庶，大饮大食，剩菜剩饭招来了明朝境内饿得前肚皮贴着后肚皮的老鼠弃穷投富。
1612年，一只土拔鼠从中亚的土耳其大草原，随着一支船队从伊斯坦布尔来到了意大利的佛罗轮萨，由于船上好食好住，它也懒得挪窝。稍后，这艘商船满载皮革、钟表、五金工具，驶向中国的澳门，大约二个多月后，土拔鼠来到了澳门。皮革被搬上了开往大东国的蒸汽机火车，土拔鼠可舍不得离开，皮革对于有着磨牙天性的它实在是一种绝妙的食物，有营养有嚼劲。它躲在皮革堆里，来到大东国。这只带有鼠疫杆菌的土拔鼠的到来，受到当地家鼠和田鼠的热烈欢迎，几只雌性还向这高大威猛的小帅哥展开猛烈的追求。很快鼠疫杆菌在鼠群中传染开来，老鼠出现大量死亡。跳蚤和蚊子最喜欢吮这些死鼠的血，唾液中沾了鼠疫杆菌的跳蚤和蚊子，叮了人类后，人便感染了杆菌。鼠疫无可避免地在大东国爆发了。
病人最初症状是：腹股沟或腋下出现淋巴肿块或肿瘤，然后，胳膊上和大腿上以及身体其他部分会出现青黑色的疱疹。很多人在感染后的四十八小时内就死掉，有少数人能够抵抗这个传染病和存活下来(引起鼠疫的鼠疫杆菌直到1894年方被发现)。
天王立即召集东国大学顶尖的专家研究应对方法。列文胡克告诉天王，这种疾病叫“黑死病”，非常恐怖，欧洲人很早就领教过这种“天主残酷惩罚人类”的烈性传染病。现在全世界都没有对付的办法。可以肯定，短期内大东国毫无招架之力。
另一生物学家达尔文说，据资料显示。黑死病最初于1338年中亚一小城中出现，1340年左右向南传到印度，随后向西沿古代商道传到俄罗斯东部。从1340年到1345年，俄罗斯大草原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1345年冬，鞑靼人在进攻热那亚领地法卡，攻城不下之际，恼羞成怒的鞑靼人竟将黑死病患者的尸体抛入城中，结果城中瘟疫流行，大多数法卡居民死亡，这是人类有史以来记载下来的第一次细菌战。极少数幸存者逃到了地中海地区，伴随他们逃难之旅的却是可怕的疫病。1347年，黑死病肆虐的铁蹄最先踏过君士坦丁堡，这座拜占庭最大的贸易城市。到1348年，西班牙、希腊、意大利、法国、叙利亚、埃及和巴勒斯坦都爆发了黑死病。1352年，黑死病袭击了莫斯科，连莫斯科大公和东正教的教主都相继死去。黑死病的魔爪伸向了各个社会阶层，没有人能逃避死亡的现实。法国的马赛有56000人死于鼠疫的传染；在佩皮尼昂，全城仅有的8名医生，只有一位从鼠疫的魔掌中幸存下来；阿维尼翁的情况更糟，城中有7000所住宅被疫病弄得人死屋空；巴黎的一座教堂在9个月中办理的419份遗嘱，比鼠疫爆发之前增加了40倍；在比利时，主教大人成了鼠疫的第一个受害者。著名的英法百年战争也曾由于爆发了鼠疫被迫暂时停顿下来。
黑死病盛行的后期，由于肥皂的发明，使其感染几率下降。
从1348年到1352年，黑死病把欧洲变成了死亡陷阱，这条毁灭之路断送了欧洲三分之一的人口，总计约2500万人。许多城镇留下的记录却见证了惊人的损失：1467年，俄罗斯死亡127000人，1348年，德国编年史学家吕贝克记载死亡了90000人，最高一天的死亡数字高达1500人！在维也纳，每天都有500至700人因此丧命，根据俄罗斯斯摩棱斯克的记载，1386年只有5人幸存！几乎所有的患者都会在3天内死去，通常无发热症状。1348年底，鼠疫传播到了德国和奥地利腹地，瘟神走到哪里，哪里就有成千上万的人被鼠疫吞噬。维也纳也曾经在一天当中死亡960人，德国的神职人员当中也有三分之一被鼠疫夺去了生命，许多教堂和修道院因此无法维持。除了欧洲大陆，鼠疫还通过搭乘帆船的老鼠身上的跳蚤跨过英吉利海峡，蔓延到英国全境，直至最小的村落。农村劳力大量减少，有的庄园里的佃农甚至全部死光。
天王听了专家们的汇报，知道现在还不清楚鼠疫的病因，只能下令多管齐下：戴口罩、灭蚊防蚊、分食、勤洗头发和身体、餐前洗手、清理粪便、保持环境清洁、衣物暴晒。大量肥皂、清洁剂和蚊香被生产出来，免费派发。专家们仍争分夺秒地研究病因。
生机勃勃的大东国现在成了黑暗恐怖人间地狱：人们不敢上街，工厂停产，店铺关门，行人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倒地而亡；待在家里的人孤独地死去，在尸臭被人闻到前，无人知晓；每天大批尸体被运到城外深度掩埋；猪、牛、羊、鸡、狗在城里的大街小巷上乱逛，却见不到人的踪影。
半年时间，大东国死亡人口达到五十万，约二十个百分点，元气大伤。有一条村，村民平时大小便倒入河中，而河水又用于食用，因而反复传染。疫情尤其严重，死亡率达至八成！瘟疫过后，全村仅剩十数个青壮年存活下来。
王轮被眼前的惨状震惊了，只顾发展经济，只发展“鸡的屁”（gdp），今次真是吃屁了，不是吃鸡的屁，是吃了鼠的屁。只注重科技对生产的促进作用，而不顾及它对环境的污染和对生态的破坏，只能是顾腚不顾头，总会撞得头破血流。他开始有点儿怀疑人生了，食不甘睡不香。整宵整宵的失眠。现在的说法是神经衰弱。
当务之急要遏止瘟疫。王轮和他的班子付出了大量努力。例如，为了搞好卫生，杜绝乱倒龚便入河涌，专门新增加一支环卫队伍收集“夜香”，统一处理成肥料。据说此举领先英国。当时的英国，伦敦河都是粪便四溢，很多城市可以说是粪堆里建立起来的，据说高跟鞋就是为了怕踩到粪便发明的。
天王还号召国民开展“爱国卫生”运动，天天洗澡刷牙，每天洗发或用梳篦清理头上的跳蚤。此举亦领先欧洲，当时基督教、天主教提倡不能洗澡，洗澡时魔鬼会进入人体。传说某国王一生只洗了3次澡，一次出生一次结婚一次死亡。
爱国卫生运动，慢慢显出效果，瘟疫受到控制，死亡人数慢慢下降，肆虐了半年后，终于销声匿迹了。但是大东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鸡的屁”大幅下降七成，一夜回到复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