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说一说这江湖
贞观元年
刚经历了大唐灭七国，百废待兴。跟着大唐那位先帝只留下了一句“我不悔”边撒手人寰，让这位年仅14岁的皇帝便坐上了龙椅。哪怕先帝为这位年轻皇帝安排了一位位人才安定朝廷稳固，可是毕竟才14岁，心里难免还是各种不安。
先帝驾崩，新皇登基。
朝廷颁布了各种大赦之令，亡国之人只要真心投效，仍然可以为士为官，加上各种大改之举。提出这条建议的，是那大唐朝廷上的太师亭鱼儿与那太傅李文景。
只是哪怕朝廷颁布了这等赦令，这等大改，江湖中人大多数人也是极为不屑的。
景阳郡云起镇镇里一酒肆里。
“哼，朝廷如此做，不就是怕叛乱吗？”
一络腮大汉声大如雷，说完便端起酒碗咕咚咕咚两口喝完。
“好汉海量！”
周围人喝彩道。
“只是，这话可不能乱说，虽然这新帝才14岁，但是身在帝王家，也是不可小觑。”
一老者叹道。
“哼，他娘的要不是那号称枪仙的王剑三带领40万铁骑，以绝对武力压制我楚国，我楚国岂会被破。”络腮大汉一声嗤笑，“说起来，叫王剑三，却去练了枪。也是一大奇葩。”
络腮大汉说完，又倒了一大碗酒。喝完便趴到桌子上，轻轻咕哝。
“少年郎，少年郎。”
“走遍大江南北。”
“走遍山川河湖。”
“何处是故乡。”
“故乡在何方。”
“故乡在何方。”
“……………”
络腮大汉咕哝着便沉沉睡去。
众人听到这络腮大汉的咕哝，不知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皆面色低沉。
“说起来，为何我景阳郡要叫罪州，这朝廷莫不是过分了些。”
老者见众人面色低沉，岔开话题道。
众人皆摇头，而这时，酒肆小二笑着走过来，说道：“这我但是听说过一个说法。”
老者眼前一亮，忙道：“说来听听。”
“听说是因为那大部分的流民皆在我景阳郡，而后怕流民叛乱，所以叫我景阳郡罪州，也是提醒那些流民是亡国之人，话说的不好听，朝廷此举简直是智商下线。”
酒肆小二一声感叹，端起酒杯便喝了一杯。却不料却酒肆老板看见，酒肆老板火冒三丈，“李缘风，你个小混蛋。你一天的工钱能喝几杯酒。”
酒肆小二讪讪一笑，急忙放下酒杯。众人一看，皆是大笑。
老者也是忍俊不禁，说道：“无妨，无妨。当我请了。”
老者说完，而后又是眉头一皱：“只是，不知那智商下线又是什么意思。”
众人听到这里，也不由视线投了过来。
“咳咳，这个智商下线啊。就是说傻的可以的意思，通俗点就是说没脑子。”
酒肆小二说完干笑了两声，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众人听到，皆是一愣，随后便哄然大笑。
老者也是笑道：“好好好，好一个智商下线。”
酒肆小二讪讪一笑，放下杯子，拿下肩上的抹布擦起桌子来。
“说起来啊，这大唐朝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既然大赦天下，为何又会对这景阳郡叫罪州不闻不问呢？”
酒肆小二边擦桌子便说道。
而另一边，酒肆老板已经忍无可忍：“李缘风，你这个小混蛋，你擦桌子就擦桌子，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朝廷的决定需要你来质疑吗？再那么多废话扣你工钱！”
只见这名叫李缘风的酒肆小二苦着脸，急急忙忙的抹了两下这四方桌子，便急忙走到酒肆老板面前。
“咳咳，掌柜的，这个工钱要是扣了，我家那妹子又一天的期盼没有了。”
“罢了罢了。”
酒肆老板看了李缘风一眼，叹道：“也不知道你小子怎么想的，明明自己都过不下去了，还捡了一个。虽说那小姑娘长的是挺水灵的，但是话也不说，活也不干。难不成你还真准备来个，那个你咋说的，媳妇养成计划？”
李缘风一笑，说道：“那倒不是，那不是看她可怜吗？至于说话，倒也不是不说话，就是认生，认生。”
“还认生，你说你都捡了她三年了。刚捡到她时，不说话也就算了，可是足足三年了，跟你说过话吗？”
酒肆老板白了李缘风一眼，讥讽道。
李缘风忽地笑容僵住。
“好了，不管你那些破事了，你怎样做是你的事情，以后别后悔就是了，快去！那边有人叫。”
“是是是。”
李缘风急忙点头，随后走向老者处。
“客官需要添酒吗？一壶二文，新币旧币都行。”
李缘风哈着腰问道。
老者看向李缘风，淡淡一笑。说道：“酒嘛，再来两壶。而你，能不能坐下陪我聊聊。”
“这个嘛。”
李缘风一脸为难，看向酒肆老板。
“客官的要求肯定尽量满足啊，你说的那客官是上啥玩意嘛。虽说不明白你说的上啥玩意什么的。”
酒肆老板白了李缘风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知道了，掌柜的。还有，是上帝，不是上什么的。”
李缘风答道。说完便看向老者问道：“客官，我能坐下吗？”
老者点头，指了指对面的凳子，说道：“坐吧。”
李缘风轻轻坐下，问道：“那客官你想聊什么。”
“聊一聊这江湖。”
老者忽的严肃起来。
“江湖吗？我可不懂。”
李缘风不由得直起身子，笑道。
老者挥了挥手，说道：“无妨，我见小哥对朝廷的看法极其准确，谈一谈你的看法就好。”
李缘风挑了挑眉，摆手道：“胡言乱语罢了，客官不要当真。”
老者眯着眼睛看着李缘风，说道：“无妨无妨，你说说你的看法就好。”
李缘风见老者如此说道，也不好推辞，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口道：“我曾经听一个老骗子给我讲过，这江湖啊，有那一指断江的道教真人，有步步生莲的菩萨佛陀，也有那一剑开山的剑仙，更有那读书读书，读着读着便白日飞升为仙人的儒道大家，我不知道这江湖是什么样啊，只是知道，大概有生之年，我还是想去走一走的。”
老者直起大拇指，说道：“小兄弟说的不错，人生在江湖，自然得走一走这江湖，人生才不会后悔，小兄弟想法不错。”
“哪里哪里，客官言重了，胡言乱语罢了。”
李缘风站起身，摆了摆手，说道。
说完，李缘风拿起肩头上的抹布便要走。
“说起来，那一个个江湖中的高人。我齐慕白这一辈子只羡慕那三十年前一人一剑闯江湖的袁天罡。”
老者眼中端起酒杯，夹了一片牛肉，送入嘴中，口齿不清的说道。
“袁天罡？敢问客官这袁天罡是？”
李缘风不由得又轻轻坐下，无他，因为他家旁边有一个袁天罡，而原本的世界也有一个大唐，也有一个袁天罡。
“三十年前，袁剑神一人一剑便走遍了江湖，只一剑便败了当时被天下阁武评称天下第一的吴起。便被尊为剑神。一袭青衫长剑，不知多少人模仿。最后退出江湖时，只说了一句，这江湖，很是无趣呢。从此便不见踪影。我想，袁剑神无趣的原因大概是天底下没有一个能当他的对手，所以甚是无趣吧。”
老者齐慕白放下筷子，唏嘘道。
李缘风一脸僵硬，因为他想起了十年前来到他家旁边那个，整天穿着一袭青衫，跟他抢红薯，帮他削木剑，说教他学剑，去偷看寡妇洗澡还要栽赃给他，又爱吹牛，说这江湖中人，要是知道是他削的木剑，千金不换的袁天罡。
李缘风揉了揉眉头，看向老者。
“敢问客官，这袁天罡是不是很无耻？”
齐慕白脸色一沉，说道：“小兄弟这话就说的过分了，袁剑神是何等人物，一人一剑闯天下，不知平了多少不平事，怎么会是小兄弟你说的那般无耻之人。”
“抱歉抱歉，我只是有些激动，一剑一人闯江湖，一剑败天下第一，这是多厉害的人啊！”
李缘风一脸歉意。
齐慕白脸色这才好看了起来，冷哼道：“这还差不多！”
李缘风告罪一声，站起身，转头看向酒肆老板，说道：“掌柜的，今天我提前下班一下，我有些事不解。”
说完放下抹布，不等酒肆老板说话，便朝着自己那村东头的小茅屋跑去。
“你这臭小子，我扣你工资。”
留下酒肆老板站在酒肆门口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