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衣柜里的二人
“叮铃铃~叮铃铃”
流越手机设置的的定时闹钟响了起来，已经到二第二天早上。
眼皮还在打架，看来不在床上睡，真的会降低睡眠质量，但某些第一次当人的小祖宗就不一样了，几乎有使不完的精力。
名曰潘多拉的小祖宗正屈膝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电视，还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薯片。
看到精彩环节，还被噎到了，一把将昨晚的隔夜茶抓来，一饮而尽，然后继续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节目。
“活脱脱一个宅女…”
流越搓了搓眼睛，伸着懒腰打个哈欠，发出这样的点评。
潘多拉看见了睡醒之后的流越，顺手把手上的薯片放在茶几上，兴奋地冲流越嚷道：
“主人，你看这个叫做电视机的东西好神奇啊，里面的人都会动，他们是不是也能看见我啊？“
滴溜滴溜的眼睛望着流越，期待着他的回答。
“当然看不见，要是这群演员看见电视机外还有你这么蠢的观众，还不得切腹自尽…”
“你怎么能说我是笨蛋，亏我昨天还关心你了！”
流越一边漫不经心的附和着一边走向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两瓶牛奶，回到客厅收拾走放在茶几上的隔夜茶，小声说到：
“隔夜茶对身体不好，你喝点牛奶吧，你现在是人类，喝牛奶对身体好，可以加速你身体发育…”
潘多拉接过牛奶，学着流越的样子，扭开了瓶盖，闻了闻味道，然后若有所思地望着流越。
流越咕咚咕咚地往肚子里灌牛奶，一大清早就有牛奶滋润的人生简直不要太美好！看见潘多拉还没动口，流越咂咂嘴问道：
“怎么不喝？不喜欢牛奶的味道吗？”
“主人，这是牛妈妈产的吗？”
“是呀，怎么了？”
“可电视上说要坚持母乳喂养…”
噗——
流越刚才下肚的牛奶差点没冲出口腔喷潘多拉一脸。
“照你的意思，我还得把你妈找来，好好给你长长营养？再说你哪有什么妈妈，你是众神合力造出来的啊！还顺手把人类祸祸干净了，那个人类女子愿意当你妈妈啊！”
流越努力压制住这些心理活动。
“牛奶也一样，你别听电视上瞎掰，都是骗人的…”
“可那个没头发的老爷爷说得可真了，不像是胡诌啊…”
潘多拉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流越身上寻找认同，流越本能地躲开她的眼神。
“你听主人的，那老头子要是多喝牛奶也不至于掉头发…”
“好吧…”
潘多拉将信将疑地把牛奶往嘴里送，小小的双唇感受着淡淡的乳腥味与清新口感的融合产物，但很快她眉毛微微皱了一下。
“唔…”
“主人你骗我，一点都不好喝，还带着一股子腥味。”
潘多拉一脸埋怨地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流越。
这时突然响起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一阵恶寒席卷了流越全身，有如寒冷极夜的北风席卷而来，一时间犹如冷水浇头，怀中抱冰！
流越的脑袋再次急速运转，堪比手动让cpu超频：
“这个时候能进来家门的绝不是别人，肯定是自己的父母！这个最不好解释了，不行，我必须藏起来！”
就在潘多拉还在疑惑之时，流越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卧室的衣柜里钻，谢天谢地，流越这个糙汉子基本不买衣服，诺大的衣柜犹如天然的“隔壁老王度假村”！
流越紧紧抱住潘多拉又对她比出嘘的手势，在她耳边悄悄说到：
“我爸妈回来了，咱们先在这趴一会，等他们俩走了再出来…”
“咱俩在这里被发现更说不清吧？”
“我的小祖宗，老老实实闭嘴吧…”
透过衣柜的门缝，流越瞧见进来的人，开始诶个排号，看认不认识。
“爸爸流庭煜、妈妈满宫彩、老师崔九圣、大胸情妇沈萱，呼，没事，好在都认识…”
诶！
诶！！
诶！！！
“我尼玛，崔九圣和她的情妇怎么也在？！”
流越的三观呈几何倍数式爆破，咔咔咔，碎了一地，原本就超频的cpu直接玩起了核心融解！
“我记得我爸妈不认识崔九圣啊，这更不可能认识他情妇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除了内心的的疑问，流越突然将之间的事情串联了起来，在脑内开启了推理小剧场：
“崔九圣把他情妇的肚子搞大了，因为是学校老师，所以碍于情面不敢去正规医院做人流，正巧我父母是牧野市有头有脸的兽医。猫猫狗狗有的也需要人工流产啊，所以找到我爸爸，可我爸是那种给钱什么都治的人吗？但所谓医者父母心，所以把两人叫道家中好生说教！正是因为如此，昨天崔九圣才对我这么恭敬，一切的一切都对上了！一定是这样没错！”
流越恶狠狠地嘬着牙花子，心里骂道：
“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中国人，崔九圣你这份人渣可算一个…”
“坐吧，我儿子应该是出去了，他一时半会回不来。”
满宫彩招呼着其他人坐到沙发上，崔九圣挨着沈萱坐好。
“我家那孩子也不知道收拾下茶几，这么脏…”
满宫彩一边笑笑一边收拾走桌上的垃圾。
流庭煜点起一支香烟，又将烟盒递给崔九圣和沈萱，几番吞云吐雾之后，流庭煜渐渐开口了。
“穷奇，就放在我这研究了，我也跟上头打好了招呼，你们就按照以往来，写点报告就完事了。”
流越正对自己听到的名词感到陌生的时候，崔九圣回答了。
“可以，但是也希望你们夫妇能协助我们调查剩下的恶魔去处，我们之前的定位仪器显示除了穷奇外还有一个魔力极强的恶魔从裂隙中逃了出来，除了尽力围捕消灭那些威胁不大的恶魔外，这只恶魔必须找到。”
“这是当然，消灭恶魔也是咱们的义务，但必须想办法把裂隙封上，以防止更多恶魔逃出来。我也希望牧野市可以安宁下去，我也好进一步进行实验。”
崔九圣沉默了一会说：
“那个裂隙出现的太突然，我们还没有制定摧毁裂隙的方案”
两人手上的香烟飘出了更多的青烟，气氛也稍有尴尬。
“说到实验，我之前看到的那些战斗猎犬是你的新实验品吧？”
沈萱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之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的，那些战斗犬是我的作品。我从之间剿杀的恶魔身上提取出了一种可以短时间强化机体的药剂，暂时在狗身上做实验，但看来狗的身体机能根本承受不住…”
流庭煜把手中的烟头丢尽烟灰缸，继续说道：
“可能还是剂量过大，我这次从外头搞来的二十几头血统优良的犬种也受不了，看来还要改良…”
“哈哈，那真是劳您费心了，牡丹要是没有您这样搞科研的人，真不知我们这样的战斗人员还能剩几个？”
客厅的众人笑了笑，但衣柜里的流越心脏都要炸裂了，一切的一切都和流越已知的事实不符！
“什么牡丹、什么恶魔、什么裂隙，还有那些实验用的战斗犬，爸爸不是跟我说是去给熟人的狗狗治病吗？怎么还跟崔九圣扯上关系了！听起来还像同事，可我爸爸是兽医，崔九圣那孙子是老师啊，根本对不上号！”
“主人，你身上怎么都是汗？是不是太热了，我看他们快走了，咱们赶紧出去吧…”
蜷缩在衣柜里的潘多拉早就不太舒服了，自然发起了牢骚。
“对，裂隙！潘多拉就是从那个什么裂隙里出来的吧？那说的恶魔不就是潘多拉？”
最后的疑惑中心转移到了潘多拉身上。
流越挣扎着把头转过去，看着潘多拉天真无邪的眼睛，咽了咽口水，轻声问道：
“刚才他们的对话你都听见了吧？你是…是…他们说的那种恶魔吗？”
潘多拉貌似思考了一下，说到：
“也许是吧，我也不能给自己下一个完整的定义，但现在我是人类。”
“卧槽，你能不在关键的地方拿不准？”
就在流越转头继续往门缝外看的时候，他看见的只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出来，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