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 交易
再次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是从絮珏嘴里。
我的生物学人渣父亲——艾立兴
渣渣,垃圾到极致,无可救药的人间废品。
他抛弃了老妈。
在她刚生下我没几年的后带着另一个女人和孩子敲开了我们的家门。
再多的形容词也无法描述当时老妈的心情,是悲愤多一点还是失望呢?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当她看见那个女人温柔的勾着艾立兴的手臂和一个仅比我小两岁奶声奶气叫着他爸爸的女孩回家时,那一如反常的倔强,她拉着我的手,当着那对狗男女的面,头也不回的走了。
艾立兴无疑是个渣男。
在外面招蜂引蝶,妻妾成群,还打算天下布种。
那女人甚至连小三都算不上,但她却是最有勇气的一个,敢直接跟着艾立兴到他妻子家里和她对峙。
此后的那些年关于艾立兴事就好像一把锯子,横在我们的心头,时不时上下来回颤动。
“几年前艾立兴你的父亲再婚了。”
“他再婚关我屁事。他死了我才开心呢!”我对人渣艾立兴的事不怎么关心,语气颇不耐烦。
“别急别急,等我说完……”絮珏笑着回应道,“他这次再婚的对象是上海某位高官之女。
好像说是艾立兴以前的大学同学。
为了艾立兴背着家里人硬是苦等了他十年。”
“十年芳华就此为渣渣流逝……我真是好感动啊?改天送堆冥币过去祝贺祝贺吧!”我阴阳怪气地打断了她。
十年?这算什么!
老妈为了他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为了他,年纪轻轻离开了家乡,和他私奔,一个人来到偌大的上海,边打工边读书,未婚先孕遭受无数人的白眼,换来的又是什么?
絮珏眯起了冷冽的眼眸,一丝寒光在里面一闪而过,“你听说过最后的野生人类动物园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我不明白她这样问的意思。
“在美国有某些资本家会特意把他们的竞争对手或仇人流放在一个地方——安达曼群岛,最后未开化人类的聚集地,也是无法无天之地。
倘若在那里的可怜文明人不幸的遇到了当地野蛮土著,通常情况下会被木柄石锤砸死,又或是顷刻间被毒箭射死,待他被残忍屠杀过后总是以人肉盛宴告终。”
絮珏描绘的情景仿佛此时此刻就在眼前发生一样,隐约间我听到了人的惨叫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现在整座城市上海就好比安达曼群岛,而你的继母则充当着那些刽子手土著的身份。你的继母在风评里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啊。哦?!不错的表情……你可不会忘了自己的抚养权是被法院判给你的生父的吧?”
话说到这,她露出商业式的笑容,一脸玩味打量此刻把脸涨的通红的我。
她绝对是在刻意激怒我。
一口一个你继母,三句不离你父亲,说的可真六啊。
我此刻应该是眼带血丝、满脸通红,一副想打人的模样。
都怪遗传了艾立兴凶狠、易怒、暴躁的那一部分基因开始在作怪。
好在牧年温暖的手又一次悄悄握住我,他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耐心听吓去。
“你父亲可不只有你一个孩子。
可到现在唯独只有你和另一个孩子活了下来。
你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我都难得向她纠正“艾立兴不等于父亲,艾立兴等于渣渣”这条真理了。
“不会是被她给杀……”答案几乎是立刻从脑中跳出。
联想起之前她说的安达曼群岛的故事。
我立刻想到糟糕透顶的结果。
被艾立兴现任老婆暗杀?敲破脑壳?又或是心理变态的烹尸吃人?
我的脸一下难看的要死了,“不会是真的吧?”
“千真万确。”她脸上没有任何想要玩弄我的痕迹。
也是……像她如此自傲到自负的人才不会屈尊降贵来骗我取乐。
“你父亲的无数女友孩子都曾在特定的时间段,不是“恰好”地“遇到”了车祸就是“得了”某重疾。
有些死者家属要求警方在第二天验尸时,要么尸体不翼而飞,要么就是毫无收获。”
“她把上海这座城市当作了自己的安达曼群岛,在那里杀人可不犯法。你母亲和你很危险啊——”
“你的继母近期得知了你们还在这座城市的消息。
呵呵……她没打放过你们,她会找到你们,然后你可不要牵连到周围无辜的人。”
“唉……”我叹了口气,得知有一个人想杀我和老妈的感觉真不好,谁会好端端喜欢自己被杀呢?!
况且我死了,我的孩子,我的后宫团(这条划去)该怎么办?留给公会里那群社畜分了吗?
不——良心还没答应,老舅的粗擀面杖就先不答应了!
好绝望……
好想死……
“艾明泽你似乎忘记了絮珏女士说过的第一句话。”牧年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艾明泽你即将面临人生最大的麻烦甚至你会引来杀生之祸。
这件事只有我能帮你,非常遗憾的是,我会向你收取巨额的回报。”
对啊!她亲口说过有办法帮我的办法。
“你可以帮帮我吗?求求你了!!!人命关天你总不可能坐视不管吧?”我低声下气的恳求她,甚至差点还要跪在地下,被她制止了。
“ 大家都是伪善者,世间充斥着不真实。
别把人心想的太好,人与人之间都是个取所需罢了。
你给不到我想要的,我自然不会帮你,这就是所谓的‘等价交换’。”她换一个更舒服的坐姿,右腿搭在左腿上,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看向我身旁的牧年,似乎是在等他做最后回答。
“之前你答应我的事情外加现在这件事。
如果絮珏女士你能帮我全部办到。
你之前说的事我一定会尽力完成。”他平静的说道。
“什么牧年?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答应的事?你到底答应了她什么?”
我压抑不住心中复杂的情绪。
潜意识总感觉牧年在为我牺牲些什么。
牧年他似乎看出我的忧虑,回报我一个平淡的微笑,“我没事的明泽。”语气像是在哄孩子。
如果这时我阻止他——或许永远都不能发现一系列围绕他的惊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