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小卒
“我得躲着点搏灵神啊,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你们会惹上搏灵神,我现在就只能通过这把剑给你们一点提示了。”骨剑的剑身在不停地颤抖,声音从脸上传出来。
虞凌和伊拉贝儿安静下来,杨羿趴在剑前像是一个信仰坚定的祷告者。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好的,天师我们应该怎么做。”
这个晚上,鬼谷的声音打破了碎石滩这个晚上的平静,而远在东望口的阳方此时的内心也不平静。
深夜,只有他与巢鹏云两人在治安营营房内。
阳方坐在自己的桌案前,双手撑着头,一脸惆怅。
巢鹏云就坐在他的一侧。
沉默了许久,阳方将自己闷在心中的愁闷讲于巢鹏云:“你说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死的这么离奇?”
“这必与从排水渠潜入之人有关。”同样一头雾水的巢鹏云也只能给出最明显的解释,即便他自己知道这谁都会想的到。
“有没有了能是有人要进治安营,而又怕守卫发现,所以才对守卫下手。”
巢鹏云想了想,点点了点头说道:“那他们应该是要在治安营里找什么,照这样推理下去,我们应该先检查一下治安营内部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啊!”
“我觉得有必要听我父亲的建议了,封锁全城,全城搜查。”
“这样……”巢鹏云眉头上扬,好像有些疑虑。
“你对全城戒严有什么要说的吗?”阳方问道。
“前一阵魂蛭的军队后退,尤召将军去了东域处理一些积压的事情,估计也快回来了,若是在此时为这点事全城戒严,恐怕会让域将军不满啊!”
“这个……”阳方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若是域将军尤召再次进驻东望口,见到没有敌人,却全城戒严,就可能会怀疑阳尤的用人问题了。
“我们还是先不要全城戒严,先找找看得了,我们这不是还没有找过呢嘛。”
“直接全城搜查,我们恐怕人手不够啊,我们还得加强防守,以免再有人出事,看来必须得去向城防营借人了。”
“这次我替你去借人吧!直接用你的令牌,好让你能直接指挥这里的搜查安排。”
阳方将令牌递到巢鹏云手中,他黑色的眸子放出坚定的目光,枯瘦的身体发出如一个壮汉一般沉着的声音嘱咐到:“快去快回!”
“我会骑快马过去的。”
说完巢鹏云就匆匆离去。
阳方双手握拳撑在桌子上,此事的这个他与在自己房间温柔乡中浑浑噩噩的他判若两人,不知是何种力量突然在他脑海中汇集。
他走出营房,亲自敲响了治安营庭院中间的传令鼓,枯瘦的手握在粗壮的鼓槌上,如使尽全身力气一般在挥舞这两个鼓槌冲向鼓面,发出“咚咚”的声音震耳欲聋。
有的士兵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被从营房的睡梦中惊醒,慌里慌张的将衣服穿好,拥簇着挤出通铺的房门。
就连刚才看守那个存放尸体房间的人也被持续不断的鼓声召唤过来。
很快,治安营中的一百多号人马全部集中在了鼓台下,列队整齐。
很少有人能见到阳方亲自击鼓的场面,这让整个气愤在不言而喻中表现的尤为严肃。
终于,随着鼓声节奏逐渐变缓,阳方停下了挥动的鼓槌,他放下来的手臂已经有些酸麻的感觉,底下的士兵上来接过鼓槌,他活动着自己的手臂开始讲话。
他的搜查安排还没有说完,治安营外就冲进来一个慌慌张张的一个小卒,他骑着马直接冲到了鼓台之下,口中还一直念叨着:“不好啦!不好啦!”可能是喊的太过用力,他的嗓子几乎失声。
在台子下他收缰绳收太急,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阳方赶紧下台子扶他起来,那士兵的嘴角已经摔出血来,面部也被划破。
“什么不好了?你慢点说。”阳方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愈发严肃紧张。
整齐列队的士兵将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个冒冒失失闯进来的小卒身上。
那小卒吃力地喘着气,声音细小的说道:“定守将军,定守将军出事了,要您赶快回去。”
话一传到,那名小卒脖子一甩,就咽了气。
尽管阳方的手臂还在酸痛,但他听到这个小卒的传话,立刻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试图将这名小卒摇醒。
“你给我醒来,把话说清楚啊!”
阳方发疯似的摇着那小卒的身体嚎叫着,声音响彻整个治安营。
旁边的士兵,上前去想要将他拉起来,他起身对那些拉他的士兵一顿打骂,他突然眼珠一转,立刻安静下来,口中还念叨着:“快点把我的马牵过来,快点给我备马,快去啊!”
很快有士兵慌忙的将马牵来,颤颤巍巍的将马鞭递到他手上,他一个翻身就骑在了马背上,拉动缰绳准备出发。
但他转念一想,还是在临走之前安排了一声:“所有人听令,在我回来之前严守治安营,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出。”
说完话,他狠狠的用鞭子在马屁股上抽打下去,“啪”的一生,胯下的马飞奔出了治安营,向着定守将军府邸疾驰而去。
当他赶到府邸门口时,门口已经被把守的卫兵封住,见到阳方的马奔来,门口的兵头大喊一声:“快点放阳方将军进来。”
阳方将马扔在门口,只身下进府,管家已经在门内等候着他,他一进来管家就迎上来拉住他的胳膊往正厅拽。
阳方一直被管家拽着往前走,一边向管家询问道:“管家,这是发生什么要紧事了?你快点给我说清楚啊!”
管家一脸急切地说道:“哎呀!没时间解释了,你快点跟着我走吧!”
看着管家布满褶皱的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紧迫感,阳方的内心已经确信到了情况不妙。
当他在急忙中走进厅堂时,父亲已经躺在他的桌案前,像平时他睡觉时的那个姿势一样躺在那里,只不过呼吸变得有些吃力,旁边多了一些人,有医官,有自己的母亲,还有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