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吸血狂魔
“姐,你该不会……该不会喜欢上九殿下了吧?”碧霄瞅了慕容珩一眼,声哼唧。
“什么?喜欢他?怎么可能?这位九殿下心思深沉,还差点要了我的命,我讨厌他都还来不及呢!我看啊,喜欢上他的女人命都不会太长,也不知道是谁以后那么惨,会嫁给他这种人。”慕容珩不屑地翻了翻白眼。
碧霄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既然姐已经决定,那碧霄就跟着姐行事。”
“对了,你知不知道,我见到那九殿下的第一眼,几乎以为他是哥哥,你不觉得他跟哥哥长得很像吗?”
“不觉得。姐是少爷在这世上最疼爱的人了,少爷才不会这么对姐呢,这位九殿下根本就不是少爷!”碧霄语气激烈,比慕容珩当初的反应还要激动。
慕容珩只当她太讨厌贺兰明玥的缘故,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抿嘴微笑。
碧霄武功高强,一路上为了规避危险,两人易容结伴而行,倒也风平浪静,直到进了胤城,这种平静渐渐变成了一种诡异。
胤城是距离帝都最近的一座城,城中大户人家极多,按道理,此刻是大白天,应当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可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唯独一些商贩在街上做生意。
慕容珩和碧霄一路走进来,只觉得这气氛越来越古怪,慕容珩打量了四周一眼,轻声说:“碧霄,你有没有发现,这一路上好像都没见到什么年轻女子?”
天启皇朝民风尚算开放,女子白天出门赏花吃酒,都是常事,可胤城的大街上,却不见任何年轻女子出没,实在是奇怪。
“姐,我总觉得这里有些危险,要么,咱们还是继续赶路吧。”碧霄悄悄说。
慕容珩点点头,“也好,前面有家酒馆,咱们吃完饭就走。”
两人并肩走到酒馆门口,酒馆老板瞥了两人一眼,脸色瞬间变了,还没等慕容珩开口讲话,那老板已经冲出来,连声催促,“走走走,今天不开业!”
碧霄柳眉倒竖,“老板,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大堂里不是坐着许多客人吗?”
“我今天谁都可以招待,偏偏就是不想招待你们!”老板双手叉腰,大声嚷嚷。
碧霄冷哼一声,手中的剑出了鞘,抵在他脖子上,“狗眼看人低!当我们姑娘家是好欺负的不成?”
雪亮的剑刃寒光闪动,老板脸色变了,结结巴巴地哀求,“两位姑娘,不是我不愿意让你们进去吃饭,你去我们胤城随便一家店铺问问,自从出了那些个糟心事儿之后,现在谁还敢让姑娘家进门啊?”
慕容珩愣了一下,缓缓回头看向大堂,那些食客们看向她们的眼神里透着恐惧、同情和躲避的神情,仿佛她跟碧霄会给他们带来灾难一样。
“碧霄,你把剑收起来,”慕容珩低声呵斥,“掌柜的,胤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一路走来,我都觉得这里奇奇怪怪,一个姑娘家也没瞧见?”
掌柜的把两人拉进里间,斟上两杯茶,低低叹息了一声。
“两位姑娘是外地人吧?胤城的年轻姑娘家,现在没人敢出门了,这要是让那个吸血狂魔知道了,那可是要吸干姑娘家的血啊!”掌柜的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情,伴随着压低的语调,平白无故让慕容珩后背爬上一层寒意。
“掌柜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吸血狂魔?”
“事情得从两年前说起……”掌柜的陷入回忆中。
两年前,胤城的郊外发现了一具少女的尸体,衙门带回尸体,经过仵作检验才发现,少女竟然是死于失血过多,就在她的脖子上,有一处牙齿啃噬的痕迹,起初,大家都以为这是一场意外,可能是少女在郊外碰上了某种猛兽。
可紧接着,半个月后,胤城绸缎庄庄主金员外的孙女,十六岁的金姐疯了,尽管金员外瞒得紧,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据见过金姐的人都说,这姑娘见了红色的东西就躲,嘴里不停念叨着“不要吸我的血,不要吸血……”
而诊断过金姐的郎中也曾暗中透露,金姐脖子上的确有被人咬过的牙印。
“随后,胤城所有待字闺中的年轻姑娘家,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门,尽管衙门们一直都想要抓住这个吸血狂魔,可惜,仍旧不断有少女或死或疯,时间久了,这个神秘的吸血狂魔也就成为了整个胤城的梦魇,传说,每到月圆之夜,他就会来胤城狩猎。姑娘,今晚就是月圆之夜,趁着天还没黑,你们快走吧!”掌柜的声音颤抖。
慕容珩眉头紧皱,她端起茶杯,刚凑到嘴边准备喝,已经喝了一杯茶的碧霄脑袋一栽,倒在了桌子上。
“碧霄!”慕容珩猛然意识到什么,抽出碧霄身边的剑指向掌柜的,厉声道,“你在茶里下了什么?”
刚刚还畏畏缩缩讲故事的掌柜的,此刻忽然露出了狰狞的表情,“胤城已经很久没有新鲜姑娘家出现了,我正愁没法跟上面交差,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原来,你就是罪魁祸首……”慕容珩喃喃说道,刚要起身,脚下的板子忽然空了,她跟碧霄同时落了下去。
黑暗中,慕容珩重重摔在地上,她顾不得身上的疼,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去找碧霄,一只有力的手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用力拿着一块帕子捂住她的嘴,她拼命挣扎,对方狠狠点中她穴道,她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慕容珩和碧霄的身体同时被人从密道里拖出来,一双黑色的官靴慢慢出现,掌柜的半跪行礼,“大人,这两名女子并非胤城人,即便消失,也绝不会引人怀疑,还请大人笑纳。”
“很好,去吧,心行事。”那人声音里透着一股阴鸷的气息。
“是——”
等到掌柜的离开,那人缓缓招手,两名黑衣人匆匆出现,用麻袋套住昏迷不醒的两人,转身出去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