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穿越者 下
他们说自己是晕倒了。
墙壁上挂着战神马尔斯的彩色油画,围着镀金的、华丽的框子,天花板上悬挂着金碧辉煌的蜡烛挂饰,一只只大理石制的石柱,在蜡烛的映射下,散出微红的霞光。
这些场景如此的熟系,不正是父亲赐予的自己的宫殿无忧宫吗?
四周的镜子五颜六色,一张扭曲,不成样子的脸庞映射其中,惨白的骨头夹杂着鲜红的肉体,散发着一种阴森的恐怖。
左手下意识的向自己的右脸摸去,一种仿佛灼烧般的疼痛贯穿着他的躯壳。
“马克西姆”“亚里士多德”“宫廷总管在哪里?”“他妈的侍卫长和侍女呢?”
没有人回应,床上只有一颗铜制的铃铛,“猪!”愤怒的双拳打在床上,眼泪和鲜血,顺着他的骨头落下。
摇了摇铃铛。
一位身着丝绸长袍的男人随即快跑着进来。一股黑椒牛排的香味扑鼻直如。
突然,一声哐当声,牛排随声倒地。金属铠甲敲击地面的声音随着响起。
大门被迅速的撞开了,一队杀气腾腾的士兵全副武装的呈现在亚历山大面前。和其他君士坦丁的士兵不同,这列士兵头盔上的马鬃是深黑色的。
他们发誓只为亚历山大而战,并且誓死保护他。
而君士坦丁人一向认为,誓言,比生命重要。
“列奥庇斯,告诉我我尊敬的两位老师呢?”认出了其中的一位战士,亚历山大问道。
“您的老师亚里士多德还在失踪当中,您的老师马克西姆已因蓄意伤害帝国皇子而被已叛国罪秘密逮捕”
“有哪些人看到我受伤了。”
“都被已叛国罪秘密处决了,我的殿下。”
亚历山大点了点头,愿神宽恕这些御林军的将士,他们不能允许任何可能威胁君士坦丁帝国安危的事情发生,尤其是眼下君士坦丁皇帝正在北方平定叛乱的时候。
等等,现在是多少号?为什么马克西姆会被宣布叛国。
“恕他无罪,让他过来见我。”
列奥庇斯半跪着行了个礼,“殿下,卑职只能负责有关您安全的事。”
“怎么回事?去那人啊!这可是马诺帝国,这可是我的命令!”他有些诧异的吼道,那么多年了,他还没有看到过横行霸道帝国多年御林军也会有办不到的事情。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黑色的马鬃象征着不可冒犯的威严,黑色的经过特殊淬炼的金属制成了他们的盔甲和短剑,就连他们的徽章,也是使用的独一无二的带着金黄色太阳的有着寓意皇家威严不可侵犯的特制图案,这样的一只军队,简直就是蛮狠霸道的典型代表。
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吐下,估摸着自己大概平静了不少。也许是关心则乱,也许是因为先前剧痛难忍,但刚刚确实发生了一件他和他属下都不愿发生的事,他失仪了,而他本可以做的更好。
“我理解你们的能力,更理解你们的职责。”挥了挥手,他想要一个人清理一下头绪。
“对了,别忘了这个。”亚历山大指着那位瑟瑟发抖的侍者说到。
每个小时,他都能听到骨骼断裂或生长的声音,灼烧的痛苦越来越深,就像一口入喉的烈酒。痛苦,只会越来越重。
那个侍者必须得死去,目的,仅仅是为了确定自己深受重伤的消息不至于闹得满城风雨。
亚里士多德说的没错,自从有了皇帝之后,一切任务都开始已秘密方式执行了。
亚历山大认为这是一种来自体制的优势。
“寒风瑟瑟潇潇下,落日黄河滚滚来。”
床间,摆了一本,西方十分著名的编年体史书,来自英格拉姆一世手下的著名魔法师,学者库锐梅林的著作,《英格拉姆一世征战记》
很好,他现在刚好就有大量的时间读书。
他记得,亚里士多德十分推崇这位国王,以至于每次讲到西方的历史,他都会不由己的提及。
晨星英格拉姆兰斯特洛。
如果没有这位国王的话,太阳的血脉,也许早已统一了大陆,当然,也许也不会有菲力奥古斯都,也就是自己父亲的存在,那么自己,儒略亚历山大奥古斯都,也更不会存在,因为英格拉姆曾经远渡马诺,和奥古斯都家族的一位女帝完成了伊尔南特王国与君士坦丁帝国的联姻。女帝和英格拉姆的后代,继承了女帝家族的姓氏,被立为卢森堡一世。而这位英格拉姆,便是亚里士多德玩笑中的所称呼的堕天使路西法。
凡事都有得必有失。这是亚历山大的总结。
眼下,帝国的皇帝在帝国最为北方的行省,亲自指挥着一场可能涉及到北方邻国雇佣军的平叛战争。
一般情况下,皇帝在帝国境内都不会动用太阳的力量,太阳的力量如此强大,很多时候,甚至连使用者,都无法完全掌控。
稍有不适,便是万劫不复。
“尽管拥有神的力量,可是依然还是舍不去对人世的情感。”—这句话出自库锐梅林,是用来描写伊尔南特的国王英格拉姆一世的。但是,这又何尝不是历任马诺皇帝的真实写照呢?
一天天伴随着库锐梅林描写的那位古老的征服者英格拉姆一世,再加上亚里士多德对于这位书中没有记载的地方的详细补充,两个生动的形象跃然眼前。
一个是得天独厚的盖世英才,俊美,帅气,一头淡金色的头发和一双修长的长腿。父亲是西方强国马切尔王国的国王,母亲,是一位著名的女公爵。生来就被教皇选中,认为有达到光明魔法圣阶的天赋,最后,更是继承了母亲所在的公国,并且通过不断的征战和协定,将其近升为一个王国,他继位时只得到了一个贫困且充满内忧外患的大公国,而他弥留之际,却为自己的兄弟留下了一个富荣且强盛的王国。
这样的国王,怎能不称之为传奇,怎么不被敬仰,又怎么不被万人崇拜。
没翻几页,一张挤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的纸张落在了丝绸的床上。
看了看镜子,脸部的灼烧停止了,只剩下微弱的瘙痒。照了照镜子,脸部的肌肉和皮肤差不多都已经长好了。
看着纸上落款的拿笔飘逸的签名,亚历山大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那位名为马克西姆的前任翼骑军官。
禁卫军,御林军,翼骑,不死军……君士坦丁从来不缺装备精良且历史古老的军团。
其中,禁卫军主要守护的是都城拜占庭的安危,每一次调动都是极为重要的大事。御林军的大多数军人大多都是出身于禁卫军的精英,自从自己出生之始,指挥权就被父亲按照帝国的惯例赠送给了自己,可以说是一支完全属于自己的私军。
其中,不死军团地位最高,过了是御林军,再过了便是翼骑了。据说,翼骑的统领还是位帝国为数不多的圣阶强者,而马克西姆,便是以前翼骑的名人。
为了阻止自己的族人发动对帝国的叛乱,将自己的族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屠尽……对已经投降的战俘一排接着一排的定在十字架上,只因为他们的尸体可以起到震慑敌人的作用,可以说,即使是在以残忍为名的翼骑之中,这位马克西姆,也算得是臭名昭著,以至于他在特级军官晋升翼骑统领的途中遭到了全体成员的反对。
别人说他不近人情,但亚历山大明白,这是只有将君士坦丁武力至上这一理念彻底融汇贯通的家伙才会敢的蠢事情,完全大公无私,心中,只有帝国和皇帝。
所以他才会惊讶于这张信上那行飘逸的签名。
“马克西姆伊尔弗雷德”
这是一封认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