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帝都记事 三
巍峨的耸立在狭长的脸颊犹如一道险峰般的鼻梁，单薄的嘴唇，凸显的下巴上满是满是那花白的弯卷的胡子，胡子自下而上，从消瘦的双颊盘旋到颚骨，然后被更加卷曲，更加花白的头发取代了他那让脸部显得更加饱满的作用。
一个全身裹满乳白色长袍的男人审视着这座由几位大师联合打造的高昂的耸立帝国广场中央的大理石像。面纱遮住了男人的脸，但是依旧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岁月的痕迹。男人一动不动，似乎是被这大气磅礴的石雕所震撼了。
这是常事，今天是拜占庭难得一见的还算清爽的天气，远道而来的商人们总是会喜欢在这中天气下到拜占庭的四周四处转转，偶尔有人被这气势恢宏的石雕所震惊，自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这可是闻名帝国多年的雕像大师诺庇奥斯的鼎力之作。
可惜，男人似乎对这位诺庇奥斯不是十分满意。
“诺庇奥斯，我操你妈哦”而且男人似乎还对这位大师有着相当的不敬。
别人不清楚诺庇奥斯，男人还不清楚吗？众所周知，诺庇奥斯曾经千里迢迢，远赴师西方王国马切尔，只为师从当时的马切尔著名画家克莱蒙比尔。
据说，那位叫做克莱蒙比尔的画家，还是一位著名的精通星辰魔法的魔法天才。
后来，这位天才神秘失踪了。
据西方的传记学家传说，这位克莱蒙比尔是一路向东方远去了。
前方，沙尘滚滚，一匹极为高大的黑色骏马奔涌而来，银白色的马鞍，如白银般银光闪闪的看不出质地的铠甲，覆盖在马上，在日光的照耀下宛如一道白色的光芒。
更另人叹为观止的莫过于马上那位身着重甲的骑手，暗红色的马鬃成一排鼻直的麦穗般矗立在厚重的铁质头盔上，约摸一丈的长枪上，残破不堪的蓝色枪缨迎风瑟瑟。
一声惨烈的宛如狮子般的咆哮。
男人下意识的蒙住了面纱。
“上天之主的反面，我像你祈求，愿虚无的能量吞噬每一寸光明的照耀……”
一时间，苍蓝的天空中划过一道巨大的孔洞，其中传来死亡之国一般的声音。
骑手摘下了面罩。
哐当，长枪落地，一把黑色的铁棍赫然耸立。
“马克西姆！”“叛国者”“懦夫”“快去叫御林军”人群中传来诸如此类的声音。
他也是够可以的，男人想道。只是，实力永远凌驾于诡计之上。
这一击是为了亚历山大！
“将军！那时什么？”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伊尔南特的开国君主英格拉姆一世说的。
广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雄浑，静穆，板着个脸，总是给你一种单调的颜色：黄色、黄色，永远是灼热的黄色。仿佛大自然在这里把汹涌的波涛、排空的怒浪，刹那间凝固了起来，让它永远静止不动。
尼塔尼乌斯望向西北方那座壮丽巍峨的古老城墙。
魔法！有多少年，上次见过这样的东西还是在与西方王国奥尔巴尼在海上的战斗中。那时，海水仿佛一位骄傲的巨人，激怒的双手撕向已经杀红了眼的的士兵，天空变成被鲜血渲染成了旭日般的殷红。
“加快前进！”
和西方的国度不同，君士坦丁的地下，遍布着一种被称为禁魔石的极难开采的石头。
这种石头只有两种性质，一种是可以屏蔽任何魔法，一种是极度坚硬，难以开采。
当然，这是对于凡人而言。
对与某些人而言，禁魔石能够起到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了。
男人悬浮在了空中，四周，是被如同墙壁一般的空气阻隔成的成的一道无形的罩子。
罩子外的一切，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
“马克西姆，那天你和亚历山大皇子殿下遇到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你别无选择。”
时光突然骤然间变成了一道道闪电，罩子里的人们衰老，死亡，渐渐的化为一道枯骨。
“你是不是经历过了这个?”
刹那间，火光冲天，哭喊遍地。广场周围硕大的雕像早已残破不堪，周围，全是燃烧着的废墟。
一颗燃烧着的头颅突然向马克西姆抛了过来。一个甩身，他试图将头颅斩落。
愚蠢！
男人已经没有心思想要阻止这位只知道用暴力解决一切的武夫了。
骤然间，那颗飞舞着的头颅消失了。眼前是硕大的石雕和似乎有些茫然的簇拥在一起的君士坦丁公民。
“只是未来的某年发生在拜占庭的景象，如果你那么偏执的话，这个日子只会来的更快。”
“你是谁？”马克西姆怒吼道。
“别回去试图说明真相了，你以为自己真的受到了莫大的冤屈?那么那些被你钉上十字架的，被你蹂躏的老弱病残的冤屈又该找谁平复?还有这位被你斩下马去的铁骑同僚的冤屈又该找谁平复?马克西姆，以你做过的那些事情而论，我敢保证，就算是让你被烈火焚烧万年让你钉上一千次十字架都是不足平复的。”
“那是战时，战时的一切都是不公平的！而那个翼骑，他是为了帝国而牺牲的”
“你能明白这一点，说明你还有希望，地点，那天那个永痕沙漠。时间，你自己看着办。”
“当然，如果你还有机会离开这里的话！”
一面象征禁卫军的红色骷髅旗帜。赫然耸立。
当硝烟散去，一个身着白袍的男人已经悄然像东方走去。
东方，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