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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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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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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给贝勒爷请安。”钮钴禄芯兰恭敬的福身道。

  胤看了她一眼,伸手扶着她起来,语气还算温和的问:“我听说你昨日身子不适,如今可好一些了?”

  钮钴禄芯兰有点受宠若惊的站直了身子,忙颤声回道:“谢贝勒爷您记挂,奴婢还好。”

  “那就好。”胤来到桌边坐下,对钮钴禄芯兰做了手势,让她也陪着坐下。

  “你刚进府就病了一场,这时日不长,还是要多注意下自己的身子。”胤说完端起香豆捧上的茶碗喝了一口。

  钮钴禄芯兰看着眼前这个不同于往日的贝勒爷,脸颊激动的有些泛红,心里慢慢的涌上了点甜意。

  原来贝勒爷还是关心她的,还知道叮嘱她注意身子,贝勒爷……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她了?

  看着面露羞意的钮钴禄芯兰,胤没有跟她闲聊的心思,开始说起正事:“今日这院子里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听贝勒爷提起院子里的那棵石榴树,钮钴禄芯兰不自觉的把手放在了腹部。

  “回贝勒爷,奴婢已经听身边的丫鬟们说了。”

  见她回话时的神色正常,没有露出大惊小怪或饱受惊吓的模样,胤对她的印象稍微好了点。

  不管怎么说,起码这钮钴禄氏的胆子不小,算能经得住事。

  “那果子我已经送去了宫里,皇阿玛那已经给这果树赐名为如意……”胤准备跟她说换院子的事。

  钮钴禄芯兰听着前面的话,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不自觉的和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的木兰对视了一眼。

  既然连万岁爷都已经给那石榴树重新赐了名,那上面的果子就肯定是好东西,这么一来,她也就能跟贝勒爷说她有喜的事了。

  如今贝勒爷对她的态度变得这么温柔和关心,要是再知道她肚子里有了小阿哥,那贝勒爷岂不是会更加的高兴,这以后肯定会对她更好一些。

  钮钴禄芯兰低头在那美滋滋的偷乐,心里还在想着该怎么告诉贝勒爷她有喜的事。

  谁知她这才刚高兴没多久,就听见贝勒爷说要她从兰院里搬走。

  这个消息对如今正满心期待,做着美梦的钮钴禄芯兰来说,不可谓不残酷,甚至可以说是当头棒喝的晴天霹雳。

  钮钴禄芯兰顿时有点急了,她如今这才刚有了身孕,肚子里的小阿哥还带来了那吉兆和祥瑞,可贝勒爷现在却想要她搬走,这怎么行?

  “你尽快叫人收拾好东西,等福晋那安排好了,你就”胤自顾自的说着,没注意到钮钴禄芯兰骤变的脸色和神情。

  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要不是皇阿玛那吩咐了,他根本就用不着亲自来跟她说。

  “贝勒爷,奴婢可不能搬啊!”钮钴禄芯兰忍不住激动的打断他的话。

  胤没想到她会这么没规矩的直言拒绝,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他一双深邃狭长的凤眼微眯,语气带着点不悦的问:“哦,你不能搬,为何?”

  钮钴禄芯兰闻言没有多想的就开口回道:“贝勒爷,奴婢这才刚发现自己有喜了,而且那院子里的”

  木兰在一旁一听这话就知道要糟。

  院中那石榴树显现的吉兆,是她肚子里小阿哥带来的。

  这种话私底下跟她们这些自己人说说还算无伤大雅,可要是摆在明面上跟别人说出来,那可就是冲动莽撞的坏事了。

  也许现在在皇上那里,都已经把这个异事和吉兆,归类为上苍对他这些年来政绩和功绩赐下的福泽和祥瑞,这会指不定心里正在美滋滋的偷乐。

  可现在你一个贝勒府里的小格格,竟然敢胆大包天的来抢功?

  难道说这上苍不庇佑皇上和太子,反而庇佑这样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那这个孩子说出去是有多么的与众不同?

  钮钴禄芯兰这是要给她肚子里孩子招来多少的红眼和白眼,招来多少嫉恨他、害怕他、仇视他的人?

  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有这么大的来历,那她又把当今的皇上、太子、和别的皇子阿哥置于何地?

  所以这事暗地里自个悄悄的想想还行,可要是真的说出来,却是嫌命太长的找死了。

  木兰一时间顾不得犹豫,上前一步扶住激动的钮钴禄芯兰,暗中掐了她一下,打断她那还未出口的话。

  钮钴禄芯兰吃疼的猛吸气,嘴里欲说出口的话一顿,她转头看向身边的木兰,见她神情急切的跟自己暗示着摇头。

  钮钴禄芯兰这才想起她先前叮嘱自己的话,顿时惊出一身汗来,想着自己刚刚的冲动言语,她掩饰着拿帕子捂嘴做出恶心欲呕的样子。

  幸好一旁的胤被她有喜的事吸引了注意,没顾得上细想她后面话里的未尽之意。

  “你有喜了?”胤看着对面神色不自然的主仆二人,心中是又惊又喜。

  毕竟这些年来他膝下的子嗣不多,前几月又刚夭折了一个嫡子,如今这钮钴禄氏身怀有孕,他这不是又要多个小阿哥或是小格格?

  木兰对着香豆使了个眼色,让她上前来扶住钮钴禄芯兰,自己则上前一步福身解释道:“回贝勒爷,格格她这才刚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一听您要她搬离兰院,格格她也是紧张肚子里的小阿哥,怕如今还没坐稳胎,冒然搬家恐会惊了胎神,若是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等木兰的话刚一说完,钮钴禄芯兰也似在香豆的安抚下好了点,她红着眼圈不安的开口道:“贝勒爷,奴婢也是太担心了,希望贝勒爷您能饶恕奴婢刚刚的不敬之罪?”

  胤听了她们主仆二人的解释,心里却是一顿,沉着脸皱眉问:“你如何得知自己有了身孕,你叫大夫来把过脉了?”

  按说府里若有了这等好消息,不是最应该先来通知他吗?

  钮钴禄芯兰红着脸,有点羞涩的低下头:“回贝勒爷,是昨天晚上奴婢身子不适,而奴婢带进府的奶嬷嬷又会点医术,所以就先帮奴婢把的脉。

  因为当时的时间太晚了,奴婢不想惊扰了贝勒爷和福晋,奴婢本准备今儿一早再回禀的,谁知这院子里又出了事,这才耽误了没说。”

  见钮钴禄芯兰的话里话外,老是想把她怀孕的事,跟外面院子里的事扯在一起,一旁的木兰这次却不好再上前阻止,只能自己低下头无奈的叹气。

  其实这事根本不用她说的这么明白,只要知道了她怀孕的事,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把这两件事连在一起。

  胤听完钮钴禄芯兰的话后,心下一动,她这昨晚刚得知自己身怀有孕,然后这院子里的石榴树就发生了异变?

  想着这个,胤不自觉的看向钮钴禄芯兰的肚子。

  那这个孩子?

  如今还是先确定她有喜的事是真是假吧?

  胤吩咐人去叫府里的大夫来。

  因为是贝勒爷派人来叫,古大夫这回来的很快,他给胤请安后,听了吩咐,就上前给钮钴禄芯兰把脉。

  良久后,他才一脸喜色的道恭喜贝勒爷,说是钮钴禄格格刚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如今身子情况很好。

  胤得了这确定的消息,心中大喜,笑着叫人赏了古大夫后才让他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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