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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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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 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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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种不好的预感,也就是在苏培盛的心里一晃而过,随后涌上他心头的就是欣喜和激动。

  毕竟这么多天过去了,如今贝勒爷才是第一次真正的清醒了。

  他想着就红了眼激动的冲上前,可嘴里的话还没喊出声,他就见着贝勒爷抬起手摆了摆,似是在阻止他说话。

  苏培盛见着就仿佛被噎着涨红着脸又把话给吞了回去,接着他就心生警觉的看向依然趴在那里的木嬷嬷,心里顿时像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等苏培盛轻手轻脚的走近后,胤才沙哑着声音问他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距离他昏迷已经过去几天了。

  听着这话,苏培盛就干脆绕到了另一边,小声的把最近发生的事说了,包括这些天京城里传来的消息,也包括贝勒爷目前的病情如何等等。

  最后犹豫再三,苏培盛还是把他发现木嬷嬷对贝勒爷心怀不轨,并且趁机轻薄贝勒爷的事说了。

  不管贝勒爷心里是怎么想,或是要做什么决定,他作为贝勒爷最信任的人,也不能打着为贝勒爷好的借口去蒙骗贝勒爷。

  何况要是贝勒爷不知道木嬷嬷对他的不轨心思,那贝勒爷岂不是会对木嬷嬷她毫无一点防备之心。

  虽然这几天木嬷嬷照顾贝勒爷照顾的还算是不错,但那也是她做为一个奴婢应尽的本分,可不能以此为借口来让她占贝勒爷的便宜。

  在说这些话时,苏培盛是一点都不觉得心虚,一点都没觉得自己是在卸磨杀驴的不够仁义。

  而胤听着苏培盛一字一句似是在抱怨的讲诉,脸上的表情却是越发古怪和复杂了起来。

  他皱着眉沉吟良久后才吩咐苏培盛先出去,先不要把他已经醒来的事传出去,一会等到了时间就叫他照常来换班就行。

  苏培盛虽不知贝勒爷为什么要暂时瞒着他醒来的事,但他最后也只能听贝勒爷的吩咐出了屋。

  在走之前,他很是不放心的又看了依然在熟睡的木嬷嬷一眼,那眼神就跟在看十恶不赦的祸害似的。

  反正现在贝勒爷是已经清醒了,若是这个木嬷嬷还想要背着人对贝勒爷做些什么,那她可就真是寿星公上动土不要命了。

  等苏培盛走了,等屋子里又安静了,胤这才有机会去细想刚才听到的那些事。

  这两年来他虽然十分了解这个木嬷嬷的生活习惯和喜好,可心中对她的不解和疑惑同样也是越来越多。

  也是因为那些未知的不确定和变数,他才会一直控制着自己和这个木嬷嬷之间的接触,就是不想在平日里露了痕迹的去打草惊蛇。

  这次要不是他得了时疫,当时的情况真的很是危险,他也不会想着要把木嬷嬷叫过来。

  因为她的特殊来历和身份,当时的他只想着在这个木嬷嬷手里,必然有救他性命的手段和办法。

  而现在得到的结果也没有让他失望,这个木嬷嬷的确是才到这里就对他出手相帮,让他的病情有了些起色。

  也是在这个木嬷嬷来了后,这个院子里是再没有人感染上了时疫,而且原先就情况不好的两个下人如今也捡回来了一条性命。

  这些都是他先前就预料到的,可后来苏培盛说的那些事,却是他从来都不曾想到过的。

  比如说木嬷嬷刚到就敢大不敬的“轻薄”他,比如自己竟会紧抓住木嬷嬷的手不放,再比如木嬷嬷为了脱困就敢下手去挠他痒痒等。

  这一桩桩一件件,不管是哪个都让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胤倒是也恍惚想起他这些日子,总是感觉有种熟悉的香味萦绕在他的身边。

  胤还记得当初把他拉出黑暗的香气和“水”,也记得当那种香气远离时他心里的恐慌和不安。

  现在想来,那种香气就是木嬷嬷身上的香味,而那种“水”,估计就是救了他一命的好东西吧?

  胤想着这些,就偏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木嬷嬷的脸。

  她如今是拿胳膊垫着脸侧睡,脸颊旁的皮肤都被衣袖上的褶皱挤出了几道痕迹,眉眼间看着很是平静和疲累。

  胤也是第一次发现这个木嬷嬷的五官其实生的不错,不过就是她的肤色看着太过于糟糕。

  所以才使人第一眼看去,总是先被她的肤色所吸引,反而忽略了她真正的长相。

  如今胤看着她修剪整齐的眉毛,看着她线条微微上弯的眼线和睫毛,看着她小巧微翘的鼻子,特别是最后有些干燥且微微嘟起的嘴唇。

  胤第一次认识到这个木嬷嬷不止是一个“嬷嬷”,不只是一个“异人”,她还同时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有些漂亮的女人。

  想着苏培盛说木嬷嬷色胆包天的敢轻薄他,甚至不管他是得了时疫的命悬一线,胤一时间只觉得心里有些乱。

  他眯起凤眼凝神看着木嬷嬷的脸,而后视线逐渐被她的嘴唇给吸引住。

  半晌后,胤才慢慢的抬起手向木嬷嬷的脸上摸去……

  见着贝勒爷醒来的苏培盛这会心里很是兴奋和高兴,感觉终于是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巨石。

  虽然那两位御医每次把脉后都说贝勒爷身体恢复的不错,可只要他一天没见着贝勒爷真正的清醒,他这一颗心就高高提起的落不了地。

  现在苏培盛就是想赶紧回房,准备去把今日从京城传回来的信件看完,毕竟在刚才贝勒爷问起时,他可是有些回答不上来。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谁叫今日的信鸽到的有些晚,而他又急于想去看看贝勒爷的情况如何,所以这才把看信的差事给推后了。

  在苏培盛回屋慢慢忙的时候,他却是不知道院门口来了人,而且来人已经被人开门放了进来,是直接就往四贝勒住的屋子里去了。

  钮钴禄芯兰站在屋门口深呼吸几口气,然后才摆手让香豆留在外面,她自己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进了屋。

  在前几日刚得到贝勒爷病情有所好转的消息后,她在那一刻真是后悔自己早前那个糊涂的决定。

  她没想到那两位御医的医术那么厉害,也没想到贝勒爷的病情会恢复的这么快,导致她错失良机的选错了路。

  也因为想要急于挽回这个错误,她才会在身体还没完全好的情况下上路,就想要赶快赶到贝勒爷的身边。

  只不过因为她这一路上还要继续吃药,所以她们才会走走停停的拖了一些时间,导致她到今天才赶到这里。

  不过也幸好就她刚才花银子找人打听的消息,说是贝勒爷虽身体恢复的不错,但人却是一直都没怎么清醒。

  这么一来对她来说可是件好事,只要她在贝勒爷清醒时能守在贝勒爷身边,那又有哪个敢说她此次没有给贝勒爷侍疾。

  何况那个木嬷嬷本来就是她的奴婢,她所得的功劳最后还不是都要算在自己这个主子的身上。

  想着这些,钮钴禄芯兰就进屋准备去看看贝勒爷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可万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还没有走出屏风前,钮钴禄芯兰就先是惊讶的发现贝勒爷这会是已经清醒了。

  她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早前打得主意估计全都要落空,心里只觉得很是失望和郁闷。

  可等她睁大眼仔细看去,却是发现了一件让她心神俱裂且目瞪口呆的事。

  钮钴禄芯兰发现贝勒爷竟然在拿手抚摸木嬷嬷的脸颊,随后还逐渐慢慢的往下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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