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头盔男
保安见来人打扮古怪，浑身又湿漉漉的，正想上前询问。
陈立不等他开口，直接一脚将他踢出七八米，撞到大理石前台，昏了过去。
吓得正在办住宿登记的一个客人和两位前台小姐惊声尖叫，连忙蹲在墙角，身体瑟瑟发抖。
在一楼大厅喝茶的几位休闲的客人，更是着急忙慌地跑了。
陈立抓起两位前台小姐中相对年长的那一位，变着嗓音大声问道：“娱乐城的阿华在几零几？”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吓坏了，一直说着不知道。
这时，一层楼梯口冲出四人，当前两人手持电棍朝着陈立，劈头盖脸地砸下。
陈立迅捷地用双手接住夺过，双脚一个飞踢，人还没落地，刚入手的电棍凌空甩出，只见剩余两人纷纷倒地。
落地的一刹那，跨步迈向楼梯口，刚才四人冲出的时候，便发现有一人鬼鬼祟祟地趴在那里瞄了一眼。
见头盔男冲来，知道自己躲不开去，一脸献媚地笑着，指了指楼上说道“4楼‘医院’”。此人是玉兰酒店老板钱飞，今晚阿华的手下特意打招呼安排了个房间。
话音刚落，陈立飞速冲上4楼，找到‘医院’，从进大堂到这里，总耗时一分钟。
楼下大堂，稍年轻一点的前台小姐见陈立消失在一楼，连忙小跑到钱飞面前问道:“老板，要不要报警？”
“报你个头，回你位置上去。”虽然他黑白两道都有点关系，才能经营这家打擦边球的酒店，但是报警不是暴露了他协助阿华性侵害未成年吗？不管是否未遂，黑白两方都不讨好。
前台小姐见老板骂自己，悻悻的闭了嘴，走回座位心里有点委屈，“死老头子，亏我昨晚累死累活服侍你。”
4楼，陈立一脚踹开“医院”，闪身进去，踢飞正在给苏莞茵上脚链的阿华。
想象中最坏的一面没有发生，虽然手脚上的链条有点晃眼，但苏莞茵衣衫完整，只是光着脚丫，嘴里无意识地喊着“不要，不要。”眼神涣散，目光呆滞，乙醚药效有点散去。
阿华躺在地上，眼中的情欲被愤怒，耻辱与不甘取代，若不是自己对未成年的学生妹有这种独特的癖好，早就在凉亭或者车里上了她。
陈立在床头柜前找到链条钥匙，打开锁链，轻柔的为她穿上凉鞋。
苏莞茵的身体似乎感受到了异样，眼神慢慢聚焦，对上头盔里温柔的双眼，嘴中无意识地叫唤停了下来，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陈立背起苏莞茵，见阿华吃到自己一脚，仍没昏过去，上前又补了一脚，阿华才昏睡过去，陈立并没有今日杀死他的打算。
背着苏莞茵，走在六楼走廊，其他房间有一些听到响动的好奇之人探出头来想瞧个究竟，见一头盔男背着一宝蓝色连衣裙的女孩消失在楼道口。
回到一楼大堂，只见五个保安仍躺在地上，总台原样凌乱不堪。
钱飞见到头盔男下来，上得前去，从口袋拿出一张储蓄卡“英雄，我也是被逼无奈啊，这是一点精神损失费，请你收下。”
陈立瞥了眼钱飞，“滚”，没有接卡，直接走出了旋转门。
眼见着头盔男拦了一辆出租车远去，钱飞指着地上的保安对着总台小姐吩咐道:“小孙，快找人送他们去医院，我先去4楼看一下情况。”
说完，拖着沉重的脚步朝4楼跑去，来到4楼‘医院’门口，见里面已经有两个胆大的隔壁房客，一人手中拨打着电话，诉说着什么。
钱飞走近正要说话，耳听的打电话那人在说“打昏迷了，人已经跑了，带着头盔，警察同志，你们要不要过来？”
擦，报警电话，该死，钱飞转头就往监控室跑，他要去把从阿华挟着昏迷女孩进来到头盔男出门的监控都删了，到时候就说那段时间监控坏了，反正没发生命案，大不了多送几个红包。
玉兰酒店之后的事，暂且不提，出租车内，陈立坐在后座角落，将苏莞茵缓慢地平放下，头靠在他的腿上，使其双腿屈膝，尽量舒服些。
司机透过内后视镜，看着这对从情趣酒店出来的奇怪男女“这男的带着个头盔难道在spy？女的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会玩。”刚才头盔男上车就让他朝前开，也不说地址，难怪会多想。
陈立现在内心百味杂陈，“到底是什么机缘巧合拥有了修为”
“有没有露出蛛丝马迹？会不会引出神秘人？”
“衣服没换，阿华肯定看到了，找个合适的时机一定要灭口。”
“苏莞茵肯定也已经知道是我，她会不会透露我的消息？”
“我该怎么办，我不可能对她下死手。”
“现在该往那里去……”陈立想的头快爆炸了，双手用力地抓着后座椅子。
忽然，传来一阵清凉，一双玉手握住了他青筋暴起的手臂。
陈立低下头看着苏莞茵，只见她双眼已经清醒，痴痴地好奇地望着他，只是身子稍稍还有些虚弱。
“停车。”陈立突然喊了一声，司机立马靠边停下。
陈立下车回过头对正要困难起身的苏莞茵大声说道：“不要下车，不要说话，明天下午两点，西山水库等你。”
对着司机又道“新华路苏家小卖部，到了有人付钱。”说完，转身消失在雨中！
车子重新启动，脱下头盔的陈立从一黑暗的角落出来，摸了摸干瘪的裤袋，实在是囊中羞涩。
一路尾随着出租车，看到苏莞茵下车被她的妈妈接走，才匆匆往回家赶。临近小区的时候，又恢复原来的样子，低着头慢慢地走路。
何玉梅还没回来，陈立脱下湿透的衣衫，全身赤裸地在狭小的卫生间里，看着残破的镜子里的自己，思索着突如其来的变化。
今日的所有细节在脑海一缕缕闪过，又仔仔细细检查了全身，最终目光定格在脖子上的陨铁项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