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老农
在一个独立的空间里周围是一片混沌之气，在这茫茫的天地中漂浮着一个人浓浓的云气笼罩着他是他变得忽隐忽现若有若无。不久，从远处走来了一人，对着周围的混沌之气轻吹一口将之吹散开来，原本的混沌之处显现出一片美丽的山河图景，似是人间仙境。他又伸出双手向那云气做托举状一阵柔和的风吹来，云层包裹着一人从半空中飘落下来。
许久飘浮之人睁开了眼看了看周围说道：“我这是在哪里？难道是天堂么？那还真是可悲啊。”
“徐佳阳。”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接着他的胳膊被一人拉住，从手中传来一股柔和的力量让他平稳地站到了地上。徐佳阳扭过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此人身着麻衣，长着一脸浓密的胡子，头发披散将眼睛挡住，头戴一顶牛角帽，年龄来看来应该是个老者，个头和自己一般高，气质非凡。
“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徐佳阳对谁都是如此，他不讲客套直来直往，在别人眼里显得很没礼貌。
“你可以叫我老农。我不光知道你的所有事，还知道许多你不知道的事。”老者抓了抓下巴的胡子说。
“那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我是已经死了吗？”
“不！你还没有死你还活得好好的，你还能出现在这里就是证明，这里是你的心境！”
听到自己没死徐佳阳放心地舒了口气，但转念一想这是我的心境？离火殿在哪里？祭坛又在哪里？
“你可以把你的心境理解成梦境，但是不同于普通人。你的心境是由灵石的力量形成的，而不是大脑潜意识。离火殿只有当你对火灵石的理解达到一定程度后才会出现。而具体来说灵石的心境共有三种。”
“哪三种？”
“一是领悟之境也就是你所说的离火殿，二是修炼之境也就是我这里，三是堕落之境。”
“堕落之境是什么？”徐佳阳又问道。
老农看着他的双眼问道：“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吧。”
“对你而言，灵石是什么力量？”
“灵石？”徐佳阳产生了困惑。灵石力量的作用？他也曾想过这个问题。若换做两个月前他或许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觉醒灵石不过是为了延长自己的寿命罢了。可是现在他的脑海中始终有一人令他挥之不去，是为了不让她再为死去的主人而难过？还是为了得到更强大的力量保护她？或者仅仅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命？他开始犹豫，犹豫了很长时间。
老农再次开口道：“在你倒下的那一刻虽然听不到任何声音，但你应该看到了月梦蓝的水灵石所爆发出的威力。”
徐佳阳点了点头，在昏迷的那一刻他亲眼看到妖物被水灵石冻成了齑粉，月梦蓝的实力恐怖如斯。即使如此，倘若被那妖物偷袭得手她也一定会受伤吧。徐佳阳这样想着。
“我可以告诉你，将来的你也可以拥有她那样的力量，但是得到了那样的力量你又该怎么做呢？”
徐佳阳想起来父亲的话：“要想拥有强大的力量，首先就必须拥有一颗强的内心。没有强大内心控制的力量带来的不是平静，而是灾难！拥有强大的内心，即使再小的力量也能抵挡住惊涛骇浪。所以哪怕没有了力量也不要失去你心。”迷茫的眼神变得坚定，老农点了点头。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答案，那么你的未来就顺着你自己的心前进吧。”
“你还没告诉我堕落之境是什么呢？”
老农笑了笑：“如果你能永远保持本心，那我就没必要告诉你答案了。不过有一点必须提醒你，当你透支生命力使用灵石时，暗藏在你心中的魔就会慢慢苏醒那时你就会来到堕落之境。”
“你讲得好玄乎听不懂。”
“听不懂就算了，现在开始让我们步入正题吧！”老农手掌挥动，天际划过三道流星发射出红、金、土黄三种不同的光芒朝这里飞来。流星落地卷起大片尘埃呛得徐佳阳咳嗽了几声，尘埃散去他才发现这是三把武器：红为长刀，金为枪，土黄为棍。
“选一个吧。”老农向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我就选这把长刀吧。”这把刀的样子类似苗刀，刀的刀鞘装在刀柄上使它变成了一把双手刀，刀身散发着烈焰的气息与他的火灵石产生了共鸣。他伸出手轻轻触碰了刀身，红色的刀刃突然弹起接着倒过来插入了刀鞘中，自动归鞘了。徐佳阳吓了一跳从地上拔起刀鞘手握刀柄却怎么也无法将刀身拔出。
“怎么拔不开啊！”他正龇牙咧嘴地拔着突然感到了一股杀气，只见老农拿起了那根土黄色光泽的长棍向他当头一棍打来。徐佳阳赶紧举起刀鞘向上一横撑住了老农这一棍，用力振开后飞速后撤。“老农你做什么？”
老农不做回应又是一棍扫来，徐佳阳无奈得很灵活地向后翻了个跟斗闪了过去。老农立刻将棍子向地面一个斜撑用另一头将自己撑起，一个飞踢将没站稳地徐佳阳踹倒在地接着抽回棍子顺势又是一棍劈面打下。徐佳阳向旁边一个翻滚下意识地运转起了火灵石，刀鞘立刻亮起刀身弹出他又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抽出了刀。
郁闷啊！怎么到了心境里面也不让我好好休息？他大吐苦水。一手握刀一手握鞘红色的刀刃在他手中化为一道道红色的残影精确地弹开了老农几次简单的棍击，月梦蓝对他一个月的训练还是有用的，他瞅准了时机反手握住刀柄格挡住了落下的攻击，左臂带剑顺棍前移擦出一阵火花再向右一抽，身体以左脚为轴迅速转动用刀鞘末端猛击老农的期门穴和章门穴之间，他本可直击老农的膻中又怕致命所以刻意避开。
“不用留手，我心境中是死不了的，你若是死去会直接醒过来。拿出你的全部实力否则算什么修炼！”说罢老农的攻势变得更加迅猛，他每挥出一棍周围气场的重力便增强了一倍，徐佳阳的行动因此变得越发迟缓而连续不断的棍击根本不给他喘息调气的机会，他的双腿陷入了地面身体快被这不断加强的重力挤碎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虽说在心境里死去在现实中只是醒过来而已但那痛感却是实实在在的，那种体验他可不喜欢。他用尽全力踏击地面反冲出重力圈，身体的突然减压让他眼睛犯花。老农当然不会就这么让他逃出去，也是抬脚一踏，棍棒挥出徐佳阳只觉得是一座大山在向自己砸来，泰山压顶之势！
他握刀的右手冒出炽热的火焰回想起和妖物打斗的场景，快速举刀向老农砍去在空中划出一道火焰气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