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傲气不是狂妄!
“烦死啦！”徐佳阳不耐烦地丢掉了葫芦。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失败了，持续使用炽瞳眼睛已经疼得睁不开了。他后仰着倒入水中，水面顿时冒起两股白汽。大约一分钟后他再拿起水壶，刚刚灌得的水全都没了像是全蒸发了。他叹了口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当他用葫芦装到哪怕一滴瀑布水，葫芦里的所有水分都会消失这样就得重头来过。小心翼翼地控制火灵石将瀑布水蒸干而又不蒸干混在其中的露水这样才装了半葫芦，结果一个疏忽让一滴瀑布水落了进去前功尽弃！他能不恼火吗？
“算了算了，再来吧。”气也没用重头再来吧。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老农也没有再下来见过他。在心境里不会感到饥饿，但会感到疲倦，累了就在心境里休息休息好了就继续接水，渐渐地都感到了麻木。好在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否则这种变态级的训练就算是耐心再好的人也会崩溃。
长期的使用炽瞳徐佳阳发现，当自己精力集中时眼中的一切运动都会慢下来。瀑布的水流减慢接水当然也会容易一些，并且长期的使用炽瞳令他对火灵石的感悟逐步加深，眼睛对炽瞳所带来负荷的承受能力也越来越强。开始时他最多只能将热能集中于手掌，现在可以将热能完全集中到手指。
通过对炽瞳的能力的感悟接露水自然变得更容易，只是这瀑布的流速似乎被上端的老农控制着，接到的露水越多瀑布的流速越快，这样瀑布水不可避免地会流入到葫芦中令他十分烦躁。
“老农你存心耍我是吧！”葫芦里原本已经装了三分之二的水了，结果瀑布流速突然加快到最初的两倍，徐佳阳一个不留意就将周围的瀑布水和葫芦里的露水一同蒸发了。他忍无可忍地扔掉了葫芦，在下面一通大吼大叫老农理都不理，任他叫的嗓子冒烟也不去看他一眼从训练开始就一直在上面默默地弹琴。
徐佳阳见他不理自己便在下面打起了太极二诀（狂龙震天和猛虎平荒），弄得动静一次比一次大。一边弄起动静也就算了他还把这湖水蒸发弄起一大片一大片的白水汽。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逼你下来！徐佳阳又折腾了半天瀑布上面的琴声也算是停了，他只觉得传来一股杀气接着“啪挞”一下，老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面前直接一脚将他踢得大口吐血镶到了山壁里。他只觉得内脏都快被这一脚给踢得吐了出来，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
“有功夫在这儿闹腾还不如加紧练习！”从语气里听得出老农也被弄得很生气徐佳阳也知道，只是老农似乎有些气过头了这一脚的力度可在他的预料之外，幸好心境里再重的伤都会很快恢复。
徐佳阳捂着肚子，痛感慢慢消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这么变态的训练本来就几乎不可能完成你还加快流速……”
“咚！”又是一脚这回却是高踢，老农用脚跟直接踢到徐佳阳的天灵盖上然后相当残暴地将他的脸踩到地上还反复摩擦！徐佳阳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主，打人不打脸的！你还踩着我的头让我的脸在地上反复摩擦！包含愤怒的一拳砸向老农的腿，老农看都不看一眼甚至踩得更加用力让徐佳阳的头都陷到了地里，而这一拳像是打到了沉重的钢板上除了令自己痛上加痛，没给老农造成半点伤害。
老农太开了脚，徐佳阳气得直捶地，他从小到大那曾受到过这种侮辱！猛地站起身就用尽全力打向老农。老农冷哼一声：“只要你能让我退后一步，我就让你离开心境，否则就给我乖乖训练！”
“去死吧！”徐佳阳气得大吼，蓄力打出石破天惊的一拳，这已经是他所能用出的最大力气同时也是他目前为止的最快速度。若是一拳打中他自信就算是龙啸和他爸也抵挡不住他也绝不相信老农能硬吃下这一拳但此刻气血上头他就是想一拳打死老农！
“当当当当！”一拳打中老农的腹部空气荡起如同水波一样的波纹。徐佳阳感到一股同样的巨力从老农的腹部传来直冲自己的手臂，下一刻自己的手臂被震得粉碎。
“啊！”徐佳阳疼得瞳孔放大，这一拳的力道老农竟如数还给了他，而老农的脚步却是未挪半分。断臂很快复原，徐佳阳不断用拳掌击打着老农的身体，老农像一尊神明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直到徐佳阳最后精疲力竭倒地不起也未能让老农退后半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徐佳阳仰头大吼着将心中的不甘和牢骚全都发泄出来。
老农走了过来拎着他的衣襟把他甩甩向了一旁严肃地批评着他：“为什么？你有这个资格问吗！人有傲气是好事，但傲气绝不是一股脑的狂妄！面对我给你的任务你不做到最后就选择放弃，认为这件事不可能？所有事不努力到最后你怎么知道就不可能!明明是自己决定放弃你还一肚子的牢骚！面对我的挑衅，你因为生气不去思考，一股脑的冲冲冲！不顾对手和你的实力差距！那你将来面对敌人的时候，敌人比你强大数倍，他挑衅了你！惹着你了！完全不想想自己应该怎么做！你就这样往上冲！冲！冲！冲上去送死！”老农来到徐佳阳身边再次将他拎起来一边说着一边每说一句就把他向山壁上猛撞，直到把他撞得七窍流血才把他又摔在地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你觉得我说的有哪点不对就再来打我！这次我不用任何能力，你把我打死了也就能出去了！”
徐佳阳在地上趴着紧捏拳头撑着自己的身体重新站了起来，他的动作不快但此刻已经没了刚才的戾气，双目从最初的无神到愤怒时的充满暴虐再到绝望直到现在变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坚毅。他缓缓地站起身与老农双目对视着，双手抱拳对着面前的老者单膝下跪。
这个姿势长这么大他只对自己的父亲做过，这说明老农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如同他的父亲。他郑重地说道：“我明白了！今后的训练我不会再有任何怨言！”
“哼！”老农仍是冷哼一声，但是发后的双目却流露出了欣慰。孺子可教也！他心中这般想着，趁着徐佳阳还未将头抬起便消失不见了。徐佳阳起身拾起了葫芦，瀑布上再次传来了悠扬的琴声。
……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阳儿为什么还没醒呢？他的身体应该早脱离了危险期啊。”
“没有事的。”月梦蓝将手从徐佳阳的手腕上收回，“我能感觉到他体内的火灵石的能量正在逐步变得强大，而且你看他的双眼。”
林韵看向徐佳阳的脸，那闭起的双眸正不是的闪烁出红色的火光。不紧如此，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徐佳阳的身体的恢复力也变得越来越强，预计还有几天背上的伤口就能彻底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