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这老母鸡我要了
“起床赚钱啦~！起床赚钱啦~！”一阵磁性的女声闹铃突然响起，伴随着手机的震动提示。
陈河迷迷糊糊地从被窝中伸出手，抓起床头柜前的小米手机一看。
凌晨5：30了。
陈河有些不情愿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咬着牙从床上爬了起来。
三月的天气有些寒意，窗外凌晨五点的天色还暗淡。
若不是因为那个日出而作的系统任务，他恐怕还会再赖床两小时。
叠被子，整理房间。然后刷牙、洗脸。
洗漱完毕，他轻轻来到隔壁的陈小鲤房前，打开门缝看了一眼。
玫红色软床上，那丫头还蜷曲着被褥…睡姿正香呢。
只是被褥盖的不怎么严实，长发披散着，一抹香肩裸露在外，粉色吊带微斜在香肩上。
陈河轻轻的踱步进房间，小心翼翼地替她盖上被褥，将香肩给塞进了被褥中。
这丫头，睡觉还不让人省心，陈河有些无奈。
小心翼翼地退出陈小鲤的闺房，他看了看时间，凌晨5：40。这个时间段，正好可以去附近的农贸菜市场逛一圈。
凌晨五点，正是各地农贸市场开张的时刻。这个时间段，各个地域的批发经销商都会将新鲜食材运送到市场摊位上，开始贩售。
可以说，凌晨这个点，农贸市场的食材是最新鲜的时段。
今天中午，江湖厨房就要正式开门营业了，没有新鲜食材储备，这怎么行？
陈河带上手机和钱包，披上外套，走下了楼梯。
推着电频车出门，天色依然昏暗，带着一丝寒风。
凌晨的十五奎巷有些寂静，但巷子隔壁不远处，一家没有招牌的早餐铺子却已经开门了。
是张奶奶的早餐店。
凌晨五点，张奶奶就已经起床，开始煮现磨豆浆，生油锅准备炸油条了。
几十年的习惯，春夏秋冬四季如是。
当陈河骑着电瓶车路过早餐铺时，被张奶奶喊住了。
“小陈，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呀？”张奶奶年纪有些大，略驼背的身子显得苍老，但声音却很慈祥。
“张奶奶早，今天我餐馆试营业，打算去菜市场看看，运点新鲜蔬菜储备。”陈河停下电瓶车，和张奶奶招呼道。
“打算开业了呀…好兆头。”张奶奶慈祥的笑道，她说着…缓缓从锅中捞起一勺热豆浆，将其灌进透明薄塑袋子内，然后又从油锅中捞起两根油条盛进袋中。
“还没吃早饭吧，天冷趁热…别饿着。”张奶奶步伐缓慢的走到电瓶车面前，将一袋热豆浆和油条塞进了陈河手里。
“谢张奶奶。”陈河接过豆浆油条的同时，将一张十块钱递了过去。
可张奶奶却没有收，她慈祥笑道，“快趁热吃，奶奶不收钱。”
说着她缓缓转身，走回了铺子中，继续干活。
陈河的眼眶的有些温热，点点头，收回了十块钱，“谢谢张奶奶。”
他将油条塞进了嘴里咬了一口，酥脆油香的面团在口中咀嚼，香味四溢。
酥脆程度、油香、面粉碱粉、各中比例几乎刚刚好…这是几十年煎炸出来的老手艺，融入了时间的技巧。
就如同陈河印象中的老味道…在他记忆中，张奶奶炸的油条，一直是最好吃的。
一边啃着油条，一边骑着电动车，陈河驶离了十五奎巷…朝着农贸市场而去……
……
电频车穿过拥挤的人流车流，陈河终于挤进了农贸市场的街道。
凌晨六点，农贸市场内就已经繁荣热闹。各大酒店、餐馆、茶楼的采购人员们穿梭在市场内，络绎不绝。
每天凌晨当人们还在睡懒觉的时候，菜市场内…关乎于美食的工作流程就已经开始上演了。
甄选食材，厨房菜肴准备的第一步。
陈河将小毛驴停在了外面，独身一人挤进了菜市场内。
很难想象菜市场凌晨的生意究竟有多好，买菜的人流摩肩接踵。
餐厅、酒店的食材购货员只是其次。
更多的，还是那些趁早起来买新鲜蔬菜的大爷大妈们。不知为何，越上了年纪的人，起床的就越早，一清早的闯荡菜市场，大概也只是为了选一把新鲜蔬菜和图个便宜价格吧。
穿梭在摊位和人群中，陈河的目光不断扫视挑选着四周摊位上的食材。
陈河的目标很明确，他会先买全烹饪阳春面的食材。阳春面是餐馆的主打菜，这是最重要的。
至于其他菜品，看菜市场的时令食材和性价比吧。按他的话说…就是什么食材新鲜又便宜，就买什么食材。因为他会做的菜太多，总不可能把所有菜品食材全部都买一遍吧，这恐怕他家那口冰箱装不下。
而菜单品种，就按当天购买的食材程度来调整吧。今天买到什么食材，他就写下什么菜单，如此灵活调整，多好。方便快捷。
陈河讨厌固定菜单，如果一个菜单的菜品全是固定的，那么这间餐厅对食客而言也将毫无新鲜感，而且食材质量也不能保证。你总不能在大冬天的，去点一份十三香龙虾吧？冬天的小龙虾，怕是得把孕避药吃撑了才能繁殖到那么大吧。
首先是来到猪肉摊前，挑选新鲜的猪骨肉。
摊位前人流挺多的，几名大妈们拎着菜篮子，正在询问价格…讨价还价。这是菜市场集市的日常。
【肉质黏腐，不新鲜。】
【猪肉带腥，问题猪。】
【含有瘦肉素。】
目光扫视而过，陈河的眼前顿时跳出了一条条的提示。
我…c！见到这一条条提示，陈河有些懵……在他印象中，农贸市场的食材一直都挺新鲜安全啊？怎么这一眼扫视下来，这么多问题？
看了一眼肉贩老板叼着烟和善微笑的模样……陈河果断的转身离开，无良奸商的微笑，避之不及。
来到另一家猪肉铺前，陈河目光扫视着。
【肉质微老】
【略带腥味】
眼前继续提示，看这模样，似乎这个摊位的猪肉也不咋地。
【肉质新鲜，骨髓丰厚。】突然眼前蹦出了一句提示。
嗯？！陈河目光定在了一块猪骨头上，这块肉…好像确实不错？肉质泛着鲜红色的光泽，看想去就很嫩。
【肉质新鲜，勉强过得去。】
【肉质鲜嫩细腻。】
眼前提示继续，陈河的目光扫视着，同时麻溜准确的抓起三块猪肉，丢到了电子秤上。
“老板，这三块，打包。”陈河平静的说道。
老板是个年轻的后生，看着像90后。他麻溜的将猪骨头称斤打包，丢给陈河。
“62元，支付宝、现金都可。”老板指着胸口挂着的二维码卡片，说道。
陈河没有还价，掏出手机，扫支付宝付款。提肉走人。
买完肉，他来到了水产生鲜区。
来到一个鱼虾摊前，陈河目光扫视着水盆内的鳗鱼。这几条鳗鱼似乎品质都不错。系统的提示都是：
【凶猛】
【略凶】
【凶意十足】
陈河也没含糊，挑选了三条【凶意十足】的鳗鱼宝宝，将其打包带走。
当然…这三条鳗鱼花了他近五百元的价格，说不心痛那是假的。
接着又去买了三条新鲜的青鱼尾巴，当然也是经过挑选的上乘鱼尾巴。
有了系统提示，陈河在农贸市场内简直如鱼得水。任何商家的虚伪谎言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什么食材好，什么食材差…一眼便知。
又购买了三斤上好的螺蛳，选购了一些时令生鲜蔬菜。
陈河这才打算采购鸡肉。
如今，因为禽流感的影响，国家对生禽管控异常之严，各个农贸市场上几乎都看不到活着的禽肉了。能看到的…都是一只只已经被宰杀干净，挂在肉架子上的禽类躯体。
这种禽类，基本都是被冰冻过的，大多不太新鲜。而且…质量无法保证，良莠不齐，很难分辨。
所以，陈河还是得挑选最新鲜的食材，活鸡！
虽然农贸市场里面没有的卖，但是外面…就不受控制了。
他东询西问的打探，果然在农贸市场后方的一条小弄堂里，找到了一家偷偷摸摸贩卖活禽的移动摊位。
“老板娘，你这里活鸡怎么卖？”陈河站在移动的货车前，有些跃跃欲试的问道。
这满满一货车的，可都是活禽啊。不管养殖还是家饲，总之一个字，鲜活啊！至少它是活着的不是，至少它能扑打翅膀啊，多有劲儿！看着就让人嘴馋。
“都是土养的活鸡，只只蹦跶的很，25一斤，都是亏本买卖…不赚钱的。”老板娘麻溜的用套路化语气介绍道，这句话她不知道对多少顾客说道过了，无比顺溜。
陈河目光缓缓扫视着这货车笼子中的活鸡。
“咯咯吱吱……”那群生擒们叫嚷着，似乎是在对陈河展示主权威严。
【略凶】眼前浮现提示。
pass。陈河目光看向下一只。
【很凶】
嗯？好像可以？继续pass。
【贼凶】
嗯？这个不错。先留着标记。
【超凶】
这个好！陈河目光一亮，系统提示超凶，这鸡不错！
【大凶！】眼前再次浮现一道提醒，而且还带着感叹号。
嗯？？！
陈河擦了擦眼睛，重新扫视着眼前的这只鸡…这是一只老母鸡，全身棕色鸡毛包覆，看上去似乎挺正常…但是！
【大凶！】系统再一次浮现提示！而且还是带着感叹号！
系统前所未有的…竟然在提示中带着感叹号！这老母鸡，得有多凶啊？！
这只鸡，绝了！
陈河略激动，感觉自己捡到宝了！这只老母鸡，绝对正宗！杠杠的！！
“老板娘，这老母鸡我要了。”陈河面色平静的指了指这只‘大凶’老母鸡，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波动，一切如常。
老板娘将老母鸡从鸡笼里抓出来，这只母鸡却显得很蛋定，不反抗，不挣扎，简直绝了！
这鸡绝对见过大世面啊！陈河心想。
将老母鸡的双爪捆上绳子，一称重，3斤。
“75元。”老板娘麻溜的将母鸡递给陈河。
“等下，我再买三只。”陈河目光一撇，手指又点了点另外的三只母鸡。
那三只，分别是系统刚才提示的【很凶】【贼凶】【超凶】。
总共买了四只鸡，三公一母，共290元。
掏钱，拿鸡，没有废话。干脆利落。
四只鸡被陈河拎着，不断挣扎着，显得有些显眼。
陈河一脸平静淡然，左手拎着四只鸡，右手拎着其余食材，走出菜市场。
将四只鸡丢进了小毛驴的车架篮内，其余食材搁置在小毛驴的后屁股储物箱内，他就这么一路骑着毛驴，慢悠悠的回到了十五奎巷。
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清晨8点了。
在菜市场买菜的功夫，花了近2小时。
陈河拎着四只鸡和一大堆菜走进了一楼的后厨。
打开水龙头，将一个大脸盆灌满自来水，然后把河鲜全部倒进盆子内，先养着。
其余蔬菜等食材都放进冰柜内，用低温保险，延缓水分和新鲜的蒸发。
至于那四只鸡，他直接打开厨房后门，拎到了后院。
老街老住宅的好处就是，无论谁家谁户，只要打开后门，就有一个宽敞的后院。许多老人家都在后院种点花花草草，养点小猫小狗。
陈河将那三只公鸡丢在地上，先不去理会。因为这三只公的，是要宰了贡献汤汁儿的。
而唯有这只‘大凶’的母鸡，他打算不杀，养着！
这母鸡见过大世面啊，从刚才被抓捆上鸡爪，到现在被陈河拎着，全程都不叫一声！
俗话说咬人的鸡不叫，这母鸡，绝对是大凶！
这么一个好宝贝，陈河舍不得杀，先养着吧。
后院是封闭式的，四周围着老建筑砖瓦房，所以将这母鸡养在后院，倒也安全。
陈河不去理会它们，转身走进屋。
“陈小鲤，起来没有？”陈河站在楼梯口，对着二楼大喊了一声。
没有反应？
陈河又大喊了一声，“陈小鲤，都中午了，快起床了！”
几秒种后，楼上传来一阵迷糊嗲嗔的声音，“哎呀…哥…你干嘛~？难得周末休息…你就不能让我睡个懒觉嘛~~”
“别睡了，快起床洗漱一下，下来帮我杀鸡。”陈河对着楼上喊道。
他买来那三只公鸡，自然是要杀掉炖汤的。可杀鸡是门技术活，陈河目前的技术不过关，仅凭一个人难以宰杀。所以得喊上陈小鲤帮忙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