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苛求”出的全才
“既然你很看重他，又花了很多心思培养他，那就在公司里多给他一些支持，他在音乐上有全能的才华，不代表他在每个方面就都是全能的人才。”
“他是我精心挑选的人，我自然要把他所有的潜能都挖出来。”
阳光将夜幕一层一层剥开，也唤醒了这座色彩纷繁的城市。远不及盛夏时分的炽热，五月的明媚与温暖被轻轻地揉碎，撒在和煦的风中，让一切风云涌动的节奏都稍作驻足。
只是，与阳光的温情脉脉相比，此刻，李秀满的办公室里气氛却有些严肃。
在se，对于行政人事等这些方面的工作人员来说，社长金英敏的办公室或许是最令他们感到敬畏的地方。但如果把范围扩大到整个公司，那么，李秀满的办公室绝对是排第一的。
不过，那些在李秀满办公室战战兢兢的人里面，绝对不会有俞永镇。
公司的核心人物，在音乐上被尊为教父，与李秀满搭档超过20年的顶级音乐制作人俞永镇。
铁打的公司，流水的艺人。se确实有不少足以成为公司名片的招牌艺人，但是李秀满和俞永镇这两个名字，才是se音乐实力的根本。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这两个名字是与se划上等号的。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面无表情的李秀满，俞永镇的表情倒是很轻松。
“我当初还真以为你只是给我推荐个人才，让我收个学生。结果，你还是心思这么重。”对着老朋友说话，俞永镇也是毫不客气。
“觉得我对你的学生太狠了？”
“这小子在音乐上是难得的全才，我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学生。虽然我一直希望他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在音乐上，但是你的想法我也可以理解。”
说到这里，李秀满严肃的表情略略有些松动，叹了口气，给俞永镇的杯子里续上水。
“金英敏在音乐上是没有什么才能的，但是他在商业运作上确实有独到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是他坐在社长的位置上。”
“我们都在变老，李秀满和俞永镇这两个名字还能守着se多少年？”
与刚开始谈话时的轻松相比，俞永镇此刻倒是严肃了起来。
“你是希望贤奎能接你的班，以后坐在社长办公室里吧？”
“并不完全是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我才会想让他继承se，而是因为贤奎继承了我的理念。”听到俞永镇提起自己的长子李贤奎，李秀满的表情有些柔和。
“我希望未来人们谈起se的时候，会像现在说起你我的名字一样，说起李贤奎和徐志晟。”
“所以，你不但对贤奎抓得紧，对我的学生也是狠得不行。”
两个公司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对视了一眼，一同笑了起来。
“这么对志晟确实是有些苛求了，但是也只能苛求，我并不是把他当作未来se俞永镇的复制品，我希望他在未来能比俞永镇做得更好。”
“我也希望这小子以后能做得比我好。”
略作停顿，轻皱眉头的俞永镇话锋一转，“这小子最近是不是和一个练习生走得比较近？”
“现在并没有看到什么不好的苗头，志晟这孩子还是很懂事的。不过，也要挑个适当的时候敲打敲打，有些事要早早地预防。”李秀满微微眯着眼睛，隔着厚实的镜片，仿佛有一道实质的光芒划过。
“那个练习生是新女团的候选吧？”
“不错，志晟也很看好她的实力。”
“你确定是要在明年就推出这个新女团吗？”
“志晟也给我说过这个问题，他说得是对的。但是，最近公司内部开始有一些不太好的征兆了，但愿金英敏能在明年这个时候摆平这些问题。”
感觉到李秀满话里气氛的变化，深吸一口气，俞永镇陷入了沉思。
“所以，我要早做准备。”
“一旦这些征兆没有解决好，问题爆发，这个新女团就要顶上去。”
“还有我的学生，也一并要顶在最前面吧。”接过李秀满的话，俞永镇非常了然。
“这孩子最后会理解的。”
站起身，李秀满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纷繁世界，整个人都笼罩在阳光映照下的一片光影中。
“这是我的se，这是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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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职业经纪人，虽然一直在做制作人的工作，但徐志晟还是迅速进入了经纪人的状态。
做什么像什么，这也是徐志晟让李秀满颇为欣赏的一个特点。
v拍摄片场，化妆室里，完成了自己镜头的裴珠泫正在卸妆。
如同徐志晟所说，镜头确实不难。对于认生的她而言，拍摄过程里也没有什么让她感到为难的地方。
整整一个上午，裴珠泫亲眼目睹了平时温和安静的徐志晟机敏玲珑地游走在片场里，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侃侃而谈。
明明是一个年轻的音乐制作人，却能像老手经纪人一样地领着她，保护着她，在片场中面面俱到。
“好了，搞定。”化妆师是一位年龄并不是很大的女性，言谈亲和，这让裴珠泫觉得少了很多压力。
“谢谢您，让您辛苦了。”站起身，裴珠泫深深地鞠了一躬。
“真是有礼貌的孩子，和你的经纪人一样。”裴珠泫的恭敬有礼让本就亲和的化妆师满怀笑意。
“啊……他不是……”
“我看得出来，你的经纪人很在乎你的感受，对你很好啊。”
“我给不少艺人和练习生化过妆，也见过不少经纪人，但是能像你的经纪人这样做到这种程度的，很少见。”
“有这样的经纪人陪着，以后你要是出道了，会比很多人要舒心不少的，你真幸运。”
化妆师没有听到裴珠泫说了一半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并没有注意到裴珠泫的脸颊微微泛红。
“啊……我去接个电话。”说着，化妆师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偌大的化妆室里，此刻只有裴珠泫一个人，倚在化妆台前，对着镜子，轻轻地在微红的面颊前扇着手。
志晟，我好像变得越来越依赖你了……
“笃笃笃……”传来一阵敲门声。
“请进！”裴珠泫急忙调整好表情，坐正姿势。
拎着一大袋咖啡的徐志晟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
金智秀曾经告诉过她，徐志晟相对而言是比较爱出汗的体质，夏天只要不待在空调房子里，经常还没怎么动过，就已经是满身汗的样子了。
尽管现在只是五月份，但是午时的热度已经足以让徐志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裴珠泫急忙拿出两张纸巾，擦在徐志晟的额头上。
“忙了一上午，还跑那么远去买咖啡，你就不知道多爱惜自己一点吗？”
“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我的裴艺人。”
温和地笑着，徐志晟把装满咖啡的袋子放到桌上。
从裴珠泫手里抽过纸巾，徐志晟认真地指着咖啡，“我都已经做好了序号标记，按照来前在车上给你教过的顺序，从导演开始，依着序号去送咖啡，给哪些人说什么样的话也都给你教过了，还都记得吗？”
志晟，你真的让我越来越依赖你了……
看着徐志晟还在微微喘息的疲态，裴珠泫认真地点了点头。
“放轻松，不过是常见的新人礼仪，大大方方地去吧。”徐志晟微笑着，眼神里满是鼓励。
“好，那我去了。”露出一个让人放心的笑容，裴珠泫提着袋子留下了一个踏实的背影。
终于有了片刻的闲暇，看着空荡荡的化妆室，徐志晟瘫坐在椅子上。
口袋里传来手机的震动。
“您好，徐制作人，我是金泰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