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疯子”
“疯了吗？”
“疯了你就可以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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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闲暇，阳光正好，晒得人懒洋洋的。
少女时代的宿舍里，tiffany躺在沙发上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电视里正在回放着4月新上映的电视剧《我恋爱的一切》。
“告诉我吧，这如梦的爱情。”
“你也能感觉到。”
“我知道，这些你说不出口的无数的理由。”
……
随着电视剧里的音乐响起，tiffany开心地哼唱起这首插曲《onestep》。
原因很简单，这首歌是她唱的。
不过，她刚刚唱了没几句，就被某一个房间里传出的大妈般的笑声打断了。
“泰妍是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了？”
除了金泰妍和她自己，其他成员现在都不在宿舍里。
本来有点懒洋洋的tiffany一下有了精神，跳下沙发垫着脚挪动到了传出大妈笑声的房间门口。
“志晟你这样好没意思啊！就不能配合一下吗？”
坐在床上，金泰妍愤愤无聊地敲着枕头，清秀娇柔的脸上又隐隐憋着笑。
“泰妍nuna，不要耍活宝了，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像是个制作人了？”
听着手机里徐志晟有气无力的声音，金泰妍又忍不住发出了标志性的大妈笑声。
“哎呦，听起来这么累啊，谁把我弟弟折腾成这样了？说出来，nuna现在就去折腾那个人！”
徐志晟翻了翻白眼，很想把电话挂了。
最大势女团少女时代的队长金泰妍，疯子时代的疯子队长金泰妍，今天又是一副耍活宝的样子。
明明是一副娇小可人的模样，私下里的言谈举止却攻气十足；
明明在舞台上歌喉动人，是一流的女歌手，却能发出大妈一样的笑声；
明明可以做一个乖巧的静态淑女，却极其能闹腾，极其能耍活宝，是疯子中的疯子。
金泰妍第一次见到徐志晟，是在录音棚里，录制第三张正规专辑的同名主打曲《theboys》的时候。
领着队员们早早赶到录音棚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这首歌的pd俞永镇。
控制台前，本该是俞永镇使用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少年，动作娴熟地调试着设备。
“前辈们好，老师很快就过来，请前辈们稍坐一会。”
十八岁的徐志晟深鞠躬，然后比出一个“请”的手势指向沙发，沙发前的桌子上是九张歌词和九杯冒着微微冒着热气的温水。
不卑不亢，不热情也不疏远。
二十二岁的金泰妍看着继续调试设备的徐志晟，充满了好奇。
“泰妍，他是谁啊？”本来路上还很困的tiffany现在贴着她的耳朵，精神饱满的样子。
“……不知道，俞永镇老师的助理吗？太年轻了吧？”
虽然感到好奇，但金泰妍还是按住tiffany的头，让她的视线对焦在手里的歌词上。
没有耽搁太久的时间，俞永镇进入录音棚，和每个人交待了part，然后逐一说明每个人要注意的地方。
在这个过程中，徐志晟坐在俞永镇旁边，俞永镇在说明的同时，也时不时和徐志晟交流几句。
当着俞永镇的面，疯子时代自然是规规矩矩的样子，但相互交流的对视里都满是关于徐志晟的问号。
而这堆问号在录音开始以后达到了顶点。
俞永镇和徐志晟都带着耳机坐在了控制台前，但很明显的是，一脸严肃的徐志晟坐在正中间，而俞永镇则拿着一份歌词，姿势轻松地坐在徐志晟偏侧后方的地方。
徐志晟调控着设备，俞永镇向她们发出指令。明明这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但是节奏契合得好像一个人一样。
分part单人录音的时候，徐志晟第一次说话了。
听到俞永镇暂停的指令，郑秀妍停下了歌声，认真地看向控制台，等待俞永镇的讲解和指示。
但是，却听到了徐志晟的声音。
“前辈，这一段请再升半调。”
“这孩子是疯了吗？”坐在沙发上的tiffany缩着脖子，不淡定地把身子藏在了金泰妍的身后。
如果是俞永镇给郑秀妍说这句话，自然不存在任何问题。
但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这么说……
这可是郑秀妍，少女时代的女王jessica，一个眼神就能让疯子时代恢复成少女时代的女王。
有的时候，在舞台上，为了演出效果，她们需要作出冷艳的样子。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刻意装出来的成分。
唯有郑秀妍，冷艳得毫无水分，完完全全本色演出。
对于观众的目光，其他人是“吸引”，而郑秀妍是“征服”。
团队里的第二主唱郑秀妍冷冷地看着徐志晟，眼神锋利得能杀人。
徐志晟不闪不避地看着郑秀妍，眼神就像平静的湖面。
女王的“利刃”刺进了少年的“湖面”，甚至溅不起一点水花。
这让其他八个女生顿时来了兴致，万万没想到这一场交锋居然是女王败下阵来。
“升半调，jessica有什么问题吗？”
一片安静中，一直在低头看着歌词的俞永镇抬头出声。
“没有问题，马上就调整好。”
眼神散发出的锐气被拦腰折断，一向在对视这方面战无不胜的郑秀妍第一次感到一种挫败感。
如果对方的眼神比她还要锋利，那她也就认了。
可是，偏偏对方的眼神不带一丝锐气，她还攻不下来。
“有意思……”金泰妍轻轻地笑着。
完成当天的录制后，徐志晟礼貌地将少女时代送到了停车场。
“前辈，如果刚才冒犯了您，我感到很抱歉。”
离开了录音棚，徐志晟不再严肃，带着少年感的微笑，眼神柔柔的。
女王大人当场就有点尴尬了，“冷”也不是，“不冷”也不是。
少女时代的保姆车上爆发出一阵笑声。
仅凭对视就能对抗得了郑秀妍、音乐才华、俞永镇的学生、温和有礼的后辈，就这样，徐志晟和少女时代慢慢熟稔了起来。
对徐志晟，其他八个人本想着郑秀妍应该会冷眼相待，却不料女王大人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平常地对待徐志晟。
“你气场再足，对方都温和有礼，不躲不闪，到头来只是把你自己累得半死。”
“西卡姐姐心气高是高，但是并不傻呀。”徐贤安安静静地看着书，给出了结论。
在录音棚或者工作室里的徐志晟认真得就像是翻版的俞永镇，但在私下里却是一个非常温和的人，温和到疯子时代不忍心去“欺负”。
后来，疯子时代惊讶地发现，徐志晟不但能在音乐上给出精准有力的建议，像老妈子一样唠叨着关心她们的生活，甚至还能陪她们一起疯。
特别是和队里的舞王金孝渊飙舞的时候，活脱脱的一个“疯子”后辈。
除了经纪人以外，徐志晟大概是现在唯一一个能自由出入少女时代宿舍的男士了。
兴致勃勃地推开门，tiffany跳上床抱住身材娇小的金泰妍，对着手机大喊起来。
“志晟！为什么只和你泰妍nuna打电话，不和你帕尼nuna打电话啊？”
“上次的那首‘onestep’做得很赞啊！什么时候再有ost了，一定要继续想着你帕尼nuna啊！”
伴随着tiffany的高分贝，手机里又传出了一阵熟悉的“大妈”笑声。
送完咖啡，刚刚推开化妆室大门的裴珠泫此时惊得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
她看到了一个打着电话却不停翻着白眼的徐志晟。
“志晟，你这是怎么了……”
“想出道吗？”
“……想。”
“疯了吗？”
“疯了你就可以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