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是特意还是习惯?
“所以，你们是今天就开拍了吗？”
“对，趁着中午休息来买饮料，顺便带秀晶前辈来尝尝这家店的蛋糕。”
距离《theheirs》片场不算很远的一家蛋糕店里，徐志晟、郑秀晶、朴初珑三个人坐在最角落的隔间，扫视了一圈，发现只有门口附近的座位有一桌客人，仅有的两个店员也并不在意他们，这才慢慢摘下了各自的大口罩。
“恭喜你，刚出道就能有演电视剧的机会，还是四大无线台的放送。”
是朴初珑甜而不腻的柔和嗓音，就像一杯微糖的热牛奶，慢慢地融进心里。
“谢谢朴初珑前辈。说起电视剧，我真的非常佩服恩地前辈，‘请回答1997’里的程诗源太赞了！”
“不是我的个人饭吗，怎么叫恩地是‘恩地前辈’，叫我就是朴初珑前辈？”
保守又有些容易害羞的朴初珑，捂着嘴轻轻笑了起来。
在apk知道徐志晟就是当初的randall以后，“徐志晟”这个名字在apk宿舍里就只是一个偶尔出现的、关于制作人和新人歌手的谈资。
而在徐志晟拿到“一位”的那次人气歌谣过后，“徐志晟”这个名字在apk宿舍里被谈起的次数迅速增多，后来在郑恩地和尹普美的带动下，徐志晟别说艺名“randall”了，连自己的真名都保不住，直接从“徐志晟”变成了“初珑姐的个人饭”。
朴初珑知道，徐志晟并不是她的个人饭，甚至连apk的饭都不是。
可是，每次提到这个人的时候，身边的每一个队友都在说“初珑姐的个人饭”，次数多了，自己也就放弃“抵抗”了。
还有，那张合照。
每次看到那张被郑恩地“强行”传到自己手机里的合照，那个藏着星星一样的眼神，朴初珑就会觉得耳根微烫。
这张apk人手一张的合照，每个人都能看到徐志晟那双会说话的眼睛。
不过，对于朴初珑而言，她看到的却不只是这一个眼神。
那次“偶遇”，徐志晟“赶跑”了骂她的经纪人，然后笑着对她眨了下左眼，洒脱又舒朗，就像晴日午后的阳光照在湖面上，穿过氤氲的水汽，随着水纹慢慢散开，留下粼粼的微光。
那个k，才是朴初珑从这张合照里真正看到的东西，也是只有她才能看到的东西。
是特意对她做出的眨眼，还是说这只是那个人的习惯动作？
朴初珑一直认为是后者，但心里也一直有另一个声音，悄悄地说希望是前者。
这个人如果真的是我的个人饭就好了。
至于好在哪里，朴初珑自己也不知道。
“啊……不是不是，我……那个……”
徐志晟觉得自己的舌头要打结了。
说起来，徐志晟和apk好像还挺有缘的。
apk第一个“一位”歌曲，是徐志晟制作的。
徐志晟制作的歌曲里第一个拿到“一位”的，就是那首apk的第一个“一位”。
也就是从这个apk的“一位”开始，徐志晟的风评才从“新星制作人”慢慢升级成了“全能才子”。
在徐志晟成为歌手之前，朴初珑是唯一一个见过徐志晟的apk成员。
同时，也是徐志晟见过的唯一一个apk成员。
至于为什么是喊全名，徐志晟认为都怪那次“偶遇”，让自己说习惯了……大概吧。
吃着芒果蛋糕，郑秀晶有点不开心。
本来应该是尹灿荣和李宝娜的蛋糕午餐，结果却变成了徐志晟和朴初珑的午间咖啡。
虽然徐志晟和朴初珑都比郑秀晶年龄大，但是郑秀晶出道更早，是实打实的前辈。
可是自从三个人见礼打过招呼以后，自己这个前辈好像就插不上话了。
不对不对，等一下，“个人饭”是怎么回事？
认识徐志晟四年了，可从来没听说过徐志晟饭上了哪个女团。
哪怕是关系那么近的少女时代的演唱会和打歌舞台，也是自己的姐姐“强行”要求徐志晟去看的。
所以，怎么就成了apk的饭？而且还是apk队长的个人饭？
郑秀晶咬着叉子，突然觉得问题有点严重。
徐志晟是一个很温和、脾气很好的人。
但也是一个很倔强的人，一旦认准了什么，怎么都拉不回来。
他要是真的喜欢上了什么，那大概就会一直喜欢下去，结结实实地放在心里。
就像躺在徐志晟工作室里的那把原声吉他，一把造型极其朴素的吉他，指板上印着【jisung】。
徐志晟毕业典礼那天，自己姐姐送给他的毕业礼物。这些年过去，他一直用到了现在，从来都是非常细心地保养着，一点也没有想要换一把新吉他的意思。
每次看他弹奏那把吉他时的眼神就能知道，他是真的非常喜欢那把吉他。
那么，这位apk的队长呢？
他真的是这个人的“个人饭”吗？
而且，这位apk队长好像和他很聊得来的样子，能让徐志晟说话慌慌张张到舌头打结的程度，好像以前从来都没有人能办到过。
“那……初珑前辈？”
“嗯！”
朴初珑放在桌下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
“志晟xi，我可以请教你一件事吗？”
“没问题！”
“……关于apk的下张专辑，公司想让我也参与一些作词，虽然之前参与过一次，但还是不太自信，所以想可不可以……在志晟xi的空闲时间请教一下？”
像平常一样的速度，吃着一块小小的蛋糕，今天却感觉为什么吃得这么慢。
一直到现在全部吃完，郑秀晶也感觉什么味道都没有吃出来。
整个午间都是你俩在说话，你现在还要请教问题？
空闲时间？他都进剧组了，听说还要制作一首ost，哪来教你作词的空闲。
“志晟oppa，该走了，要不然等会导演找不到人，你不是还要去买饮料给剧组吗？”
“啊……我都忘了看时间了！”
“那个……初珑前辈，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得走了。”
“没事没事，快去吧，秀晶前辈、志晟xi，fightg！”
郑秀晶起身回应了一下，拿起包就准备离开了。
可是，徐志晟还是坐着没动。
从外衣口袋里摸出一支签字笔，徐志晟在刚才买芒果蛋糕的小票背面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递给了朴初珑。
“不管是词曲，还是后期制作，初珑前辈有什么想要问的，就请联系我吧，今天实在很抱歉，现在得离开了。”
就像22个月前接过那个手帕一样，朴初珑双手接过了写着徐志晟手机号码的小票。
咚咚……
心跳突然加快了……
因为又是那个左眼，又是那个洒脱的k
戴好大口罩，徐志晟很自然地用左眼作了一个k，和22个月前如出一辙的样子，然后挥挥手告别了。
“各机位ok！第一集第二场第六遍……action！”
喝了一口徐志晟买来的冷饮，姜信孝紧紧地盯着机器。
不知道郑秀晶的状态调整得怎么样了，姜信孝还是有一些不放心。
“尹灿荣，眼睛往下看！”
“来啦。”尹灿荣起身给李宝娜拉开了身边的座椅。
“我叫你不要勾引我男朋友的！”
就是这样的眼神！
姜信孝看着机器屏幕上的郑秀晶，盯直了眼睛。
……
“走吧。”
李宝娜拉着尹灿荣往咖啡店外走，车尚恩在背后看着他俩。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尹灿荣回身自然地和车尚恩告别。
“又没有客人，道什么歉啊。”
李宝娜还是很生气。
“短信联系啊。”尹灿荣好像还嫌李宝娜火不够大，给车尚恩补了这么一句。
“你敢发一个试试看！”
看着镜头里，尹灿荣宠溺地摸着李宝娜的头，一中午都黑着脸的姜信孝笑了起来。
“3，2，1……ok！”
呼……
走到郑秀晶旁边，徐志晟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没有出什么问题，但还是会担心郑秀晶因为达不到导演想要的状态被导演骂。
现在，总算拍过了这一段。
呼……
坐在椅子上，郑秀晶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刚才差点在那几句对着朴信惠讲的台词前面加上了“朴初珑”三个字，还好收住了……
导演对这一条很满意，可是，自己到底该不该因为找到了状态而感谢朴初珑呢？
谢什么谢！想起来徐志晟那副舌头打结的样子就气！
就那么喜欢那张脸、那种声音吗？
“宝娜刚才那一段拍得很好啊，放松就好了。”
徐志晟把一杯温水递到郑秀晶面前。
“好什么好！尹灿荣你这个pabo！”
“他们俩怎么了？”
朴信惠拍了拍正在看剧本做准备的李敏镐，朝着徐志晟和郑秀晶的方向努了努下巴。
“哈哈哈，不知道，可能是在找状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