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有去无回的地方?
不用杜渐声说完，上官玉也知道这个“万一”是什么，俯身坐在原位上，盯着对面空荡荡的位置，撩眼望去的她只是浅淡的开口：“那是他留在我这里的最后机会，如若不然……”
微眯的眼角泄露一丝杀气，看的杜渐声顿时闭嘴不言。
“走吧，咱们还有午时的一场呢。”
径自起身再不留恋这空位上原本该坐着的人，只是一路摇曳的裙摆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丝毫没有感到失落的上官玉明白，一条路或长或短，都不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
午时整，上官玉一转身就看见孤身前来的明夜。
“怎么来的这样早？我的茶还没泡好呢！”
垂眼往热气疼疼的小泥炉上一扫，上官玉的眉梢眼带中染了温润的湿气：“好歹你也是一国帝王，怎么出门连个影卫也没带？不怕这若阁是有去无回的地方？”
自行落座的明夜似是没听出上官玉话里的调侃，讪讪的淡笑道：“阿玉怎么这样说话？我都有些不习惯了？你身体可好了？”
前半句还有些忍笑，后半句便是拧眉了，上官玉看着他的神色不禁暗自松一口长气，却是改了话题：“对于……明太后，你后来怎么处置了？”
“……”
没料到上官玉这么快就谈起了正事，明夜轻轻蹙眉道：“不闻不问罢了，她实在是……咎由自取。”
“哦……”
清浅应声，上官玉突然想起一个话题，却觉得有些突兀，未料？
“阿玉为什么从来不问我是如何知道明月并非我生母的？”
闻之微愣，上官玉却从明夜的眼神下错开目光，将茶壶里的热水一点点的添在面前的茶杯里，放在他的手边，半晌才在那道目光的期待下反问一句……
“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真正的实力吗？明夜……到现在，你还没有显现出你自身实力的十分之一。”
两人的目光终于齐齐相撞，明夜显得有些讪讪之色，而上官玉则是隐隐笑得有些狡黠。
“可是……这些该不会也是若阁告诉你的？”
“当然不！但这绝对是我当日从云国离开后前去明国的原因，因为我的手下告诉我，若阁的人从未在明国真正成事过，甚至连小道消息都未曾收到许多，于是……”
“呵呵……原来阿玉那么早就盯上我了？”
“哦……如果我说不是的话，你脸上的笑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灿烂了？”
“呃！千万别……”
“呵呵……”
一前一后相视而笑的两人，终于冲淡了太多的隔阂，上官玉不再隐瞒道……
“我一开始就是冲着明太后去的，大概是我身上的血，始终拗不过我的灵魂，明夜……我想你大概不会了解我所经历的一切，所以……你不支持我，我也绝对不会埋怨你……”
“不……阿玉，你在说什么？我何曾没有支持过你了，就算你要说那些复活的傻话，说要天下一统的布局，说要明月付出代价，说要巫族重建，我都会相信你的，无条件。”
“为什么？我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