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因为我知道你谁都不爱
“忠孝尚且不能两全，更何况是美人与江山，这怕是巫族用来牵制三国帝王的诅咒，可也得落在女人的身上去承担，算不得是什么高明的手段，论起命数，不也是蝼蚁？”
听了上官玉的话，茯苓竟是半晌无话，似是未料她会如此挑明，又像是陷入了自己的回忆。
“可是我说得不对，还是你又什么想法？”
望着茯苓的面庞，上官玉轻声反问，丝丝试探里满是狐疑。
“小主人不是问我为何会留在这里还不跟主人离开吗？”
“不错，不过可允许我猜一猜？我这个人……最是喜欢听故事，也最喜欢讲故事？”
“呵呵……”
闻言，茯苓对上那一抹幽光，深知自己在看透别人的同时，何尝不是在看透自己，索性摇头失笑：“愿闻其详。”
“您刚才说巫族的女人都是被诅咒的，我猜您之所以留下来一定是因为情爱，你跟着外婆，定然是爱上了先皇苍帝，可惜……爱而不得亦或者……错失良缘？”
“……”
有那么一刻，上官玉是怀疑茯苓很可能就是明月，但眼下却是打消了这念头，只因为……
“当年，主人跟先皇在这里双双了断后，先皇真死，主人假死，可他们最终都没有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这不是诅咒，是什么？”
“所以我在苍圣宫里梦见的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没了刚才的迫切，上官玉此刻当真是用几乎怜悯的语气问道。
“是，亦或者不是，都不重要了。”
“那你为何要让我知道，提醒我不要爱上明帝，还是……其它？”
“不……你何须用我提醒，我只是多年未见族人，一时感叹，想跟你说说话罢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察觉其中的不对，也会来找我。”
“你的赌注未免太大了吧，竟是如此准确？”
“因为我知道你谁都不爱。”
一场对话哑然而止，在上官玉的注视中茯苓径自离开，仿佛她从未出现一样。
“浮生乱，恩怨断，一场欢情心两半……”
被吟唱的歌声渐行渐远，可始终坐在原地的上官玉却是拧眉不语，直到头顶上的天色就这般黯淡了下来，才活动着发麻的小腿一步步离开。
“噔。”
脚下的碎石被踢踏，上官玉仰面就撞上一堵肉墙，冷颤之下更是惊讶……
“圣女怎么老是迷路？”
一开口就堵住了自己的理由，上官玉没了后话的空白里却是仔细的打量了眼前的面庞：“上官大人……怎么在此处？”
环顾一圈周围无人的风景，上官玉奇怪的同时更是想找个什么帮手，免得？
“下官是来找陛下的。”
“哦？陛下怕是在贵妃娘娘那里。”
“呵……”
轻声一笑，上官玉被他这笑声弄得糊涂：“大人何故而笑？”
“……”
不吭声的上官瑾却是直勾勾的对上那张蹙眉反问的小脸，饶是上官玉此刻心下没什么，也被他这般目光看的不仅低头流转眼眸。
“圣女对陛下其实并未动心，为何要来宫中趟这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