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绝对坦白
一边说着,中年男子还回头拿下自己后脑勺上的右手,分别向那些大汉指着。
刘海涛一脸严肃地说:“我没问你那么多!说你自己的就行。”
周天成倒是很坦诚:“你问他们他们也不会说的。不信你问!”
刘海涛看向那些壮汉,只见他们纷纷摇头,眼神颇为坚决。
众壮汉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
老大这是怎么了?这么实诚,什么都讲!我们也是,怎么跟着他跑来派出所了?!
奇了个球了怪了……
因为张言在走的时候,只对周天成一个人施加了“五个小时内实话实说。”
对那些壮汉和周天成一起施加的,则是“来派出所自首”。
所以来到派出所自首后的十几位壮汉,实际上已经不受二狗子技能的影响了。
“安静!”刘海涛大声说了一句。
‘看样子,这个周天成倒是一心归正啊。’刘海涛心想。
“那你继续说。哪里人?”刘海涛继续问。
周天成老实回答:“我是川西省人,他、他、他是川东省人、他、他是江北省人、他、他、他是古木省人……”
周天成又是一通指点。
那些壮汉皆是面色发红,抬手捂脸。遇见这样的老大,除了自认倒霉还能怎样?
“来这干什么的?”刘海涛接着问,他可不会在意那些壮汉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对着周天成的如此坦白有些讶异。
周天成:“骗钱。”
刘海涛:“倒还真挺诚实,说具体点!”
周天成:“聚众骗钱,搞活动,各种活动,以骗钱为准……”
刘海涛:“行了,有多少同伙?”
这家伙也太实诚了吧?这个样子可不像是能行骗的人。
刘海涛从警二十余年,这样坦白的,真的是第一次遇见。
周天成:“都在这里了。”
刘海涛:“我说你们组织里。”
周天成:“组织?不知道。”
刘海涛:“谁让你这么干的?”
周天成:“哦,头儿。”
刘海涛:“头儿是谁?”
周天成:“头儿不是谁。”
刘海涛:“我问你头儿叫什么?”
周天成:“头儿有好多,不知道你说的哪一个?”
刘海涛:“所有的。”
周天成:“那不知道。”
刘海涛:“其中一个呢?”
周天成:“也不知道。”
“……”
不知道为何,刘海涛对于周天成说的话一点疑心都没起。
那个样子的周天成,绝对是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定会滔滔不绝地讲个一清二楚。
半个小时后,刘海涛对周天成一伙人的大致情况已经了解。
原来这伙人并不是第一次行骗。
据周天成说,他们通过组织各种活动对群众行骗已经长达近一年,而且从来不在同一个地方出现第二次。
再加上行事小心,还从来没被各地警察所抓捕过。
真的是:跑一个地方,放一炮就走。
这伙人的行骗金额更是庞大到吓人,早已经远远超过“数额特别巨大”,绝对可以申请立刑事案件。
这可是一个大案子。
而关于今天下午周天成一伙在这大学城所犯的案件,自然是要刘海涛负责的。
对此,刘海涛突然感觉干劲十足,他在这派出所二十多年了,缺少的就是一个机会。
关于周天成等人的立案处理,明天一早还要向局里申请。
刘海涛和众位警员一起将周天成一伙安顿在派出所,又派人联系了当地电视台。准备以此案件为案例进行一次“市民防诈骗宣传教育”。
安排好这一切,都已经过了午夜了。刘海涛和值班的警员留了下来,加班处理明天所需要的文件。
在派出所,大约午夜两点的时候,据说有一道极其惨烈的叫声传出,时间长达数分钟之久,悲惨、壮烈、委屈、懊恼、悔痛……简直糅合了太多太多难以言喻的感情。
早已回到宿舍的张言,自然是不知道关于周天成一伙在派出所具体发生了什么的。
张言回到宿舍的时间,也不过八点四十多的样子。
还没进门呢,二狗子就在那吵吵:“赶紧!我要吃狗粮,八点多还不给吃狗粮,就是虐待狗!”
张言一听,赶忙发问:“才八点多不给吃就算是虐待了?”
二狗子在张言精神识海中昂首挺胸:“嗯!”
张言正准备推门的手,突然顿了一下:“还有这说法?既然如此,那就上个厕所洗漱完顺便看会小说再喂吧。”
“汪!汪汪!汪汪汪!!!”
“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炎夏……”
……
最终,在十点之前,二狗子还是吃上了狗粮,而且说好的双倍也没少了它的。
并不是张言受不了二狗子的狂吠,而是三妹和大金都醒了。
喂完狗的张言,躺在上铺床上,正愁最近没什么好电影看。
“唉,好看的电影太少了吧?《拯救大兵张嘎》都看了好几遍了。”
下面坐在桌前打游戏的舍友听到了张言的抱怨,抬头回应他:“电影少?闹玩?!关于东都热不热这一个题材我都能给你找出上万部来!”
“就是,赶紧的,下来打游戏!没事老看什么电影!”另一个一边按键盘一边说。
“唉,言哥,这白银我特么是上不去了!”还有一个技术很菜的人正抱怨着。
闻言,张言起身将头探出床外:“你们几个,整天就知道闷在宿舍里,外面妹子不是一抓一大把?晚上叫你们撸串都不出去。”
闻言,张言的舍友之一不同意了:“言哥你知道吗,不是我不出去,就凭咱这张脸,走哪都有小姐姐盯着,我看谁都觉得她喜欢我。
你说现在男女比例失调那么严重,我没事儿出去瞎晃荡不是搞事情么?”
没等张言反驳,另一个舍友就听不下去了:“拉倒吧你,我倒是觉得,那些小姐姐都喜欢我!你是没见,我去食堂吃饭,那些学姐学妹看我的眼神。
那真是,悲伤中带着希冀,欣喜中透露着惋惜。站在我旁边我都感觉她们要流出幸福的眼泪!
唉,我真是个祸害啊!”
张言实在忍不住了:“兄弟,被你脚臭给熏得了吧?先不说你这一年多没进过澡堂,导员来检查宿舍那次你忘了?
哈哈哈,当时导员那表情已经不能用扭曲来形容,‘咦,什么味啊!’转身就走!”
“滚蛋……你再说以后一个月洗一次脚啊?”那名被说道痛点的舍友马上出言威胁。
此话一出,其余人一齐大声道:“那就把你扔出去!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