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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不是爱情最痛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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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胜日寻芳,两美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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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子阳约宛然出去度假,让她顺便叫上素冠。

  因为只有两个人出游,怕引起朋友追问,虽然有隐隐的危机感,但宛然还是顺从了子阳的意思,邀请素冠一起。

  不疑有他的素冠问宛然:采葛呢?以前也出去玩过,好几次是和子阳采葛四人一起的,所以素冠有此一问。宛然说:他现在很忙,就不叫他了。

  溪边杨柳拂衣,山头微云淡抹。度假村简单安宁,鸡犬相闻,木叶清香,流水潺潺,寻芳探古,两美相伴,子阳不亦乐乎。

  那天,宛然曲线毕露,性感妖娆;素冠白衣宽袖,春山隐隐。

  子阳跟在素冠的身边,手把手地教她使用相机:喏,这是快门速度这是光圈,近距离拍的时候要注意对焦……素冠,我还有机会吗?我想吃面。

  素冠举起相机玩了一会,叹了一口气笑:这相机太重了,手都举得酸痛了,这体力活我是干不了的了。

  以后你就配个小点的相机,镜头也用小的,那就不会太累了,还有,姿势也重要啊……

  你们玩吧,我还是算了。

  那我来帮你拍照吧。

  随你吧,这边草木葱茏溪水清澈,倒是个消暑的好去处,子阳你选的地方不错,那儿有些木头,待会儿偷爿回去钻个孔做成香插,我带了水卧沉香,这木头的自然香气和沉香混在一起肯定特别舒服……

  好啊好啊,我帮你放风,你去偷,反正即使被逮住了人家也舍不得罚你的,说不定还送你一些呢。

  子阳,你的嘴又贫了。一边的宛然转头嗔道。

  那晚,焚香品茗,三人天南地北随意闲话,姿势各异。

  子阳靠在椅子上,欣赏着对面的素冠,她正在锻炼,跪在床上向后下腰两手抓住脚踝,身体成一个环状,颈胸腰的线条柔软圆润纤毫毕露,子阳的手心不由一热,她那小蛮腰带给他的触感真是让人无法忘怀,隐隐又好似有她的香味飘过来……

  宛然的脚搁在床上,眼睛瞟着子阳,趁素冠看不见便在子阳的身上摸了两下,子阳不由地笑了起来,很久以前的一个梦境泛了上来……

  茶毕,各自占了一个房间安歇。十二点一过,宛然便闪进了子阳的房间,过了两个小时,又满脸绯红地偷偷回房。

  晨光四溢,子阳兀自酣睡,朦胧中听到门上传来剥啄之声,开门一看,素冠俏生生地立在门前,见了他,展颜一笑,欺进门来。

  子阳一蒙,转身说了句稍等,便忙不迭洗刷起来。

  在他的意识里,素冠最爱干净,受不得各种异味,他怕自己熏到她。

  回到床上,素冠娇笑着扑入怀中,软玉温香抱满怀,有缺氧的欣快感,又有高氧的兴奋。

  耳边痒痒的传来一句话:带了套套没有?

  谁说单纯是可爱的?自己分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子阳忍不住伸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那就算了,素冠咯咯笑着翻身跃起,子阳捉住她的手说别走让我多抱一会,逗你的呢你也信,素冠一扭腰一甩手躲开,子阳一把没搂住,眼睁睁地看着素冠飘出门去的背影,恨不得再煽自己两耳光。

  早餐后出发去下一站,半路上,子阳停车说我去超市买点东西,素冠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子阳的心似浸泡在温水里,暖洋洋地荡开无数个涟漪,一圈一圈一圈,直到四肢百骸。

  宛然静静地看着子阳和素冠,一阵又闷又酸的气体堵在胸口。眼前的这两个人于她来说均是知之甚深,她几乎能说出这两人所有的隐私和秘密,一个是深交二十多年的姐妹,一个是俘获她芳心的小她近十岁的男人。这两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而自己偏偏不能发作出来。

  子阳从超市回来时口袋里塞着一个小塑料袋包着的盒子,趁素冠不注意,宛然便伸手过去摸了出来,子阳当然不可能硬拦着他,这些亲昵的小动作以前也经常有。只是宛然没想到,塑料袋是一盒安全套。

  宛然知道,这不是为自己准备的,她和子阳之间,从来不用这玩意儿。

  子阳对素冠的好奇心从一开始就从未在她面前掩饰过,就如采葛当初也曾表现过一样,子阳对素冠展开的的穷追猛打在宛然面前几乎是昭然若揭。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盲目的,但恋爱中的女人又是敏感的。子阳对她说过之前做过的那个梦,宛然当时心里虽然醋意泛上,可也只是一时便消,她不愿意让子阳觉得自己是在吃醋,反而笑着说有这等好事可别放过。

  这次出门度假前宛然就斟酌过,她知道子阳的小心思,但最后强烈的自尊心占了上风,多年以来,在她面前素冠一直是弱小的存在,是听命于自己的,她不相信自己会输给素冠,她更不相信自己和子阳三年多来的感情会不敌素冠那淡淡的回眸。同时她也好奇子阳对自己究竟爱到什么程度,自己在子阳的生命里重量几何,这也有助于评估下一步和子阳的发展趋势,所以宛然决定冒一次险。

  而素冠对子阳的态度她却让她始料不及,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素冠怎么可以和一个男人眉来眼去的?而这个男人竟然是子阳,是她的子阳。

  宛然下意识地不想去了解,她紧紧地闭上了嘴,这就像一道帷幕挡在眼前,虽然她随时可以拉开一窥后台,但她却不想伸手。

  可眼前的一幕,子阳和素冠的暧昧如一柄利剑刺破了那道帷幕,一束强烈的光线从破洞中射了出来,刺得她的眼睛酸痛难忍。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幻着,心里的愤懑和不安在发酵,车载音乐听起来噪杂而刺耳,宛然终于忍不住说:回家,我要回家。

  车内安静下来,素冠沉吟了一下说那就回吧。

  子阳却不肯答应,口气不耐烦起来:你别搞笑,我难得请好假出来玩,都这个时候了回去,开什么玩笑?

  宛然无言,素冠笑着,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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