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算计
“出来吧，郑掌柜。”
空气有瞬间的凝结。
“小姐。”郑掌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可知上个算计本尊的人，坟头草都长满奈何桥了。”
“小姐，小人愿以一命换一命，求小姐救聪子一命。”郑掌柜直言不讳。
“小姐，小人知聪子那鬼模污了小姐的眼，冲撞了贵客，可小人，求小姐救聪子一命。”
“爹，起来。”来人粗鲁拽着郑掌柜，带着深深的痛苦和心痛。
“聪子。”
“你的命就这么廉价？再者我有说不帮？”
“小姐。”狂喜之下的郑掌柜却忽略了凌依依说的是帮而不是救，就连聪子也呆若木鸡。
“阴阳蛊咒，我只能帮他抑制阴阳，延长数年命数。”
“小姐。”郑掌柜不可置信，看向凌依依。
凌依依手执茶杯，氤氲雾气如隔着薄纱，难以看清，唯有熠熠的眸眼亮的吓人，无端让人信服。
“阴阳蛊咒？”聪子疑惑地问着凌依依。
凌依依愕然。
“你不知你脸上的阴阳是蛊咒？”
聪子摇摇头。
“聪子从娘始就带着这胎记，世人都说是前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阎罗王给的惩罚，聪子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恶人。”郑掌柜搭话。
“无知，你娘是个什么人。”
“我娘。”聪子陷入回忆中。
“我娘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虽家境贫寒苦楚，被那所谓的家人卖给我爹做妻子，也从不忌恨怨人，可是，可是…”隐隐浮动的戾气缠绕在他周身，脸上狰狞扭曲的阴阳印记如恶鬼般可怖，阴气乍起。
凌依依心一凛。
“聪子。”郑掌柜厉声中带着害怕。
阴气慢慢沉寂下去，留下的却是绝望痛苦以及厌世的疯狂。
“聪子出娘胎后，脸上的胎记还无迹可循，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这胎记也日益彰显。”郑掌柜声音一哽才接着说：“那时，老弱妇孺都诅咒聪子，更甚是毒打，她娘每每气不过，都会理论一番。可是，可是那群畜生，竟在小人出门为聪子寻秘药之时，一次次暴打他们母子，待小人回时，聪子她娘在那群人毒打中护着聪子走了。”
“从那时起，我们隐姓埋名来到龙腾大陆，聪子不再见人。这次是小人求他，让他躲着等小姐您来。”
“小姐，求您一定要救聪子。”头磕在地上的声音一下下混着血的腥红，沾在地上发红、发黑，如厉鬼索命的征兆。
“爹，够了。”
“小姐，只要能救聪子，什么样的代价，小人都愿意。”
人心啊，真是黑暗，只是不知当他们自食恶果时，能否记得那无辜的生命。
平凡女子，阴阳蛊咒。罢了罢了，凌依依歇了问究竟的心思。
“拿着。”
“小姐，这是…”
“灵液，可抑制脸上阴阳的蔓延，至于能延长命数几年，本尊也不得而知。”
灵液，灵液水掺加了凌依依的血液，可避邪驱鬼。
凌依依为了小鬼，特意准备的，只是没想到还没捂热就送出去了。
“为什么？”郑掌柜目光呆滞喃喃问道。
“阴阳蛊咒，脸上的阴阳覆满时，便是死期之日。”
“小姐，求您…”
“郑掌柜，本尊是人，不是神。”
郑掌柜哆嗦着嘴唇，终是颤抖地认命。
“多谢小姐。”
“郑聪，有生之年，忠于尊上，死后以寄魂体忠于尊上，若违此誓，体魂湮灭，天道见证！”以郑聪为中心降下天地法则，受天道制衡，是最为残酷的法则。
“你…”凌依依眼神复杂，随即了然，与其永世受地狱火焚烧，湮灭于天地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而凌依依并没有想到的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郑聪为的无非就是让那些人付出血的代价，而现在的他，实力还远远不够。
可是啊，这世间人，这世间事，又有谁能说的清，道的明呢！正所谓：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