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刻不容缓
在议论纷纷的众目睽睽之下,郎喜被杨明娜硬生生拽回到帐篷,他终归是不甘心,整个人显得尤其郁闷。
大半天时间,他咬咬嘴唇厚颜无耻的觍着脸笑,“老婆,我真心搞不懂你是咋想的?卢尚飞刚救过你的性命没错,但夜郎国军事培训基地与救命之恩各不相干属于两码事情,岂能不讲原则随随便便混淆……”
“你给我住嘴。”杨明娜火大,她不愿意听打断郎喜的话。
随即,她右手食指指着身前的小块湿地,又是个怒不可遏的厉声叫嚣道:“你给我听着,今晚不睡觉,立马给我跪在地上好好反省下,一切等你父母亲回来后再说。”
而这时候,郎喜父母亲根据事先与杨明娜通气商量好的办法,早已双双赶到卢尚飞家门前的水泥坝。
郎喜父亲挺直腰杆面对众人站着,他精神矍铄是苦口婆心在大声说:“不要乱听信郎喜瞎胡说,因前两天杨明娜掉进天坑里,整个脑子受到了刺激,现如今神智有些问题,嘴里讲话就像在放屁,你们要是盲目的相信,只会害你们耽误掉做其他的正事情,弄到最后不划算。”
杏海嘿嘿冷笑两声,他藐视郎喜父亲的话,还当着在场众人硬揭郎喜的老底子,“我真心不希望你在此颠倒黑白打胡乱说,当我们瞎子呀?这几天时间以来,前后多次碰见郎喜在魔石坎忙来忙去,郎喜弄来弄去打不开才讲出来的,想想这种状况还会有假吗?”
“没错。”一个家伙在旁边赶忙附和,“郎喜和我吹牛皮的时候,手里面还拿着钢钎、铁锤、栈子,那分明是想瞒着众人偷偷的钻进夜郎国军事培训基地搬宝贝,可结果事与愿违进不去。”
一穿着黑衣服的小胖子讲得更加直白更加不留情面,“在我们郎杏坳发生灾情后的第三天,我还撞见郎喜手拿铁锤独自在魔石坎打栈子,一过去立马把手里拿的铁锤和栈子放屁股后面藏着,还假装没事做抽烟。”
“对对对,我今天去魔石坎,我发现石壁上留下很多栈子打过的痕迹。”
……
听着有板有眼的指责,郎喜父亲是无地自容恨不得有个底洞可以凭空消失。
只不过,他渐渐发现众人对于郎喜的指责越来越离谱,立马认定众人没底线属于故意刁难存心栽赃诬陷,刚刚心底下还认为理亏不敢面对的人,瞬间里是个护子心切恼羞成怒,“不要自以为人多就可以血口喷人,郎喜在医院守候着杨明娜,哪有时间天天往魔石坎跑吗?”
面红耳赤怒吼着,他双手叉腰越凶越觉得气愤,“一个个做白日梦整天想着发横财,不仅没个脑子听信郎喜瞎胡说,还想弄些脏水强制泼在郎喜头上,真是个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那些逐渐围拢郎喜父亲的有火之人,自然是仗着人多势众你一言我一语,恶言相向寸步不让。
至此,卢尚飞反倒坐了冷板凳成为孤家寡人,竟快速演变成不折不扣的看客。
旁边站着没吭声的洪晨霞,她看众人的注意力全部转移,顺手拉扯下卢尚飞穿的衣服。她满是心疼的轻声细说:“卢尚飞,我们先进屋去吧?这些整天总想着不劳而获的人,和他们讲再多都没有意思。”
冲着洪晨霞笑了笑,卢尚飞没有挪动脚步,依旧原地站着。
到得最后,他向洪晨霞不自觉的靠了靠,扳动几根手指头随意捏捏说:“霞姐,我们站着先看看,今晚这件事情不彼此扯清楚讲明白,只怕我们两个从今以后都没有安宁日子。”
随即伸出手去指向被众人群起而攻之的郎喜父亲,又接着继续说:“郎喜父亲是跑来帮我们的,因郎喜的关系虽没帮到什么?但我们不能够这时候丢下不管不顾呀?不然到时候凉了人家的心多不好。”
也是这个时间,郎喜母亲不声不响从侧面快步走过来,不管她老公与众人的争吵,几大步径直走到卢尚飞前面去,先不开口说话,先只管跪下去。
洪晨霞倒是个有所注意,她赶忙伸手抢先抓住郎喜母亲的人,“您这是想要干嘛呀?一个长辈来给卢尚飞下跪成何体统?那不是硬折卢尚飞的寿吗?千万不能乱胡来的,千万使不得使不得。”
郎喜母亲依旧坚持要跪着认错,她双手使力推洪晨霞企图挣脱洪晨霞的人,“我又有啥跪不得的呢?卢尚飞救了我们家两个人,郎喜不懂得知恩图报反而给卢尚飞惹出天大的麻烦,全怪我教子无方,今晚上算我倚老卖老不要脸皮,采用跪的方式祈求减轻些罪孽获得些原谅。”
“郎喜没有犯错,您没必要感到自责。”卢尚飞转回目光不得已只好先丢开关注郎喜父亲,他赶忙随同洪晨霞加入到劝说郎喜母亲当中来,“不过就是吹牛讲了几句实话,郎喜自始至终又没栽赃诽谤我的人儿,我与杨明娜掉进天坑确实有进曾经的夜郎国军事培训基地,这件事情迟早会暴露出来,又不能永远藏着掖着。”
话虽如此说,但他内心肯定还是超级不爽郎喜的人,表面吹牛讲夜郎国军事培训基地,实则包藏祸心想获取不属于自己该有的那份财富,完全算是卑鄙无耻贪得无厌的狡诈小人。
郎喜是条喂不熟的狗,在今后的生活当中必须敬而远之。
很明显,郎喜母亲不知晓卢尚飞内心深处拥有的真实想法,一听闻到卢尚飞不怪罪郎喜的话,立马松口气算是彻底卸下压在心头的千斤重担,整个人恢复正常变得有了些高兴,“哎!不管怎么说,郎喜终归不像话,一张嘴总是闭不严,从小到大老爱给人招惹麻烦喜欢胡说八道,真是个累教不改烦死人。”
但她始终不会自认为她家的郎喜品德败坏,并对卢尚飞存有不良的企图心。
卢尚飞自然是不想自找麻烦多说些什么?他心系郎喜父亲的安危,害怕郎喜父亲与众人在争执吵闹中,彼此间控制不住情绪打起来,一看郎喜母亲不要再跪呀跪的,立马又快速把目光转移开去。
按照他的分析观点,让洪晨霞与郎喜母亲交流,应该远比他这个男人强。
只是,他眼睛目光转过去,视线里就是郎喜父亲与几人在推推拉拉,一个染过头发的瘦高汉子,冷不丁扬起拳头从背后偷偷打在郎喜父亲的肩膀,嘴里却大声喊:“你们都给我快些放手,不能乱来,不能乱来。”
而瘦高汉子佯装在劝架的同时,一拳打过后,又是个脚毫不留情的向郎喜父亲猛踢了出去。
这还得了?卢尚飞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他深知时间紧迫是个刻不容缓,直接丢开身边洪晨霞与郎喜母亲,直接向郎喜父亲所在位置飞也似的扑过去,嘴里着急在大声喊:“你们想干些什么?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