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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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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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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举大会结果出来,卢尚飞获得村民们理智投票,竟然高票当选郎杏坳村长,可他要不要听信陈浩天的话立马辞掉村长职务,还真有了些犹豫不决。

  不过,几天时间过去后,又弄得他悔不当初,开始厌烦头顶戴的乌纱帽。

  确实是的,他趴在电脑前紧赶慢赶忙碌着撰写融资材料,不分白天黑夜顾不上吃饭休息,谁曾想到过郎杏坳八德组的两家鸟人,竟然为只鸡硬请他前去处理纠纷,这无疑令他感觉郁闷死。

  好在几天几夜的赶工,他努力撰写的融资材料基本修改完成,他心底下虽有火,却没有发着出来。

  两腿向前伸长,他坐在电脑前的凉椅子上,眼睛布满血丝,神情更显憔悴。

  洪晨霞端着煎好的油饼漫步走进去,见卢尚飞在休息,不由自主满是心疼的轻声询问:“你忙完啦?”

  “忙完啦!”卢尚飞回答着,吐口气靠在凉椅背上,一手放下刚接过电话的手机。

  瞬息间,洪晨霞高兴得不得了,她不自觉的向卢尚飞走近两步,再顺势把手里还冒着热气的油饼递过去,嘴里是个欢天喜地的说:“趁热快些吃,肚子饱了好回房间睡觉休息休息。”

  这几天时间以来,她算得是磨破嘴皮想尽了办法,也没能如愿以偿让卢尚飞放下拼命工作,最后迫于无奈折中想出个较为可行的好点子。她不再费心思管卢尚飞的人儿,她为方便卢尚飞肚子饿了有东西吃,每餐煮饭前先煎些油饼放在电脑桌子,还把原来的凳子,换成可以自由升降的椅子。

  为真正安心,她还在椅子上加了毛毯,放了始终舍不得用的床单。

  卢尚飞发自内心感激洪晨霞的好,只是他没听洪晨霞的话伸手拿油饼吃,因他感觉里实在太疲倦,一个背靠在凉椅子,瞌睡就无情的袭来,两只眼睛睁不开就打架睡了过去。

  旁边站着的洪晨霞,半天时间不见卢尚飞拿她端的油饼,偏头看才注意到卢尚飞的人已经睡着。她笑,又没好气的乱骂了句,“这也能睡着,是狗变的吧?”

  在她嘴里乱骂卢尚飞时,她放下手里端的油饼,顺手抓过放在凉椅子的床单,两手用力几下扯开来。她小心翼翼的帮忙给卢尚飞盖在胸前身上,感觉不合适傻乎乎的站着,几秒功夫,又赶忙把凉椅子放平。

  可她做完杂七杂八的事情,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妥当,又伸手去抱卢尚飞。

  此时此刻,她内心里的想法其实非常简单,卢尚飞说话时间就能睡着,只怕抱出去丢了也醒不过来。

  鉴于这种现象,她认为她应该把卢尚飞抱到床铺上睡,不管怎么说,睡床铺总比睡凉椅子舒服。

  逻辑推理确实没出错,她费力把卢尚飞抱进隔壁她睡的床,卢尚飞不仅没醒来的迹象,还睡得越发香甜。

  先把卢尚飞穿的脏鞋子脱掉,再扯出用袋子装好的被子盖在卢尚飞身体上。

  最后,她自我感觉非常满意以后,拿出平时舍不得用的花露水,在房间里四处胡乱喷了喷,伸手稍稍推开墙壁中间的窗户玻璃,让房子外面的新鲜空气能够顺利吹进来。

  卢尚飞仰躺在床铺上翻下身子,开始打呼噜。

  “洪晨霞,在家吗?”

  一位中年女人有些焦虑的细小声音,在房前石坝边的公路中间。

  “谁呀?”洪晨霞应答着,她安顿好卢尚飞转身快速跑出去,立马看到张艳秋手里拿着木棍走进屋来,“张大婶,您找我有啥事情啊?”

  不知不觉的,张艳秋眼眶里的泪水就流了出来,“我其实不是找你的,我想找卢尚飞,不,卢村长。”

  洪晨霞对张艳秋的言行举止很是无语,“你啥事情吗?先可以给我说下不?”

  “卢村长不在家?”张艳秋看了看洪晨霞,是个欲言又止。

  在不在家显得很重要吗?洪晨霞不仅知道张艳秋是胆小怕事的女人,还知道张艳秋的老公及子女都在外面打工赚钱,唯独张艳秋被硬留在家里面,纯粹是因为要在家里照顾八十几岁的婆婆,一时间走不脱人。

  仔细想想这种情况的单身人,还能惹出个啥事情?

  没必要管张艳秋的话,洪晨霞又直接说:“您到底是有啥事情吗?直接同我讲,多半我就能帮您解决。”

  归根结底,卢尚飞好不容易才睡下,她不想这时候前去打扰卢尚飞睡觉。

  挣扎犹豫两下,张艳秋不再存有先前的顾虑,揩揩眼眶泪水说:“洪晨霞,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郎明凯硬说我把他家里的鸡偷来吃了,硬要找我赔钱,不赔的话,还讲打我的人……”

  哭哭滴滴的说着,她双手还比划着郎明凯对她的凶,“一个人待在家里照顾老人,我今天真是害怕了,要是被郎明凯活活打死都没个人知道的,郎明凯太过霸道简直不是人……”

  真应征了那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古话。

  洪晨霞不免有些头大,因她深知郎明凯就是欺软怕硬的家伙,在郎杏坳近几年不但名声不好,还总是喜欢搞些偷鸡摸狗的龌蹉事情,又偏偏是这种家伙指责别人偷了鸡,这不成了大笑话吗?

  卢尚飞这几年都不在郎杏坳生活,应该不太清楚,但她百分之百清楚郎明凯的为人。

  没啥多话要罗里吧嗦的,她拉起张艳秋径直就往张艳秋的家里疾走,“我现在跟着您回去,先看我怎么帮您收拾郎明凯,真是变得越来越不像话了,竟敢欺负女人。”

  这时候郎明凯,他端着碗正在家吃饭,没把先前找张艳秋赔鸡的事情放在心上。

  曾跟在郎家俊屁股后面混日子,他早已习惯横着享受人生,对于张艳秋胆小如鼠怕这怕那的性子,自然是有恃无恐喜欢欺负下找找乐子,或者说帮他自己找找存在感。

  可如今的郎杏坳已经大变天。

  洪晨霞带着张艳秋,她看到郎明凯不打招呼,直接先厉声质问:“郎明凯,你凭啥讲张大婶偷鸡呢?”

  “我凭啥?”郎明凯停下端着正在吃的饭,顿时是火冒三丈,“家里喂的鸡丢了,不是张艳秋又能是谁?两家紧挨着,我眼目前没有其他人可以随便乱怀疑的。”

  到末了,他横眉竖眼冲张艳秋又凶:“你个偷鸡贼,竟敢恶人先告状,看我等下收拾你贱人。”

  “你嘴里在说些什么?”洪晨霞看郎明凯不仅没收敛,还明目张胆的凶,也来了些火,“你要再凶,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让童铁把你抓去郎杏镇关几天。”

  顿时,郎明凯不敢吭声了,他低头自顾自的吃饭,一使性子脚踢开旁边凳子。

  洪晨霞没有闲着,摸出口袋里放的手机,不看郎明凯说:“郎明凯,你先给我听着,我手机现在开了录音功能,我先问你几个问题,等下再打电话找你妈进行求证,敢撒谎的话,那就别怪我叫童铁找你麻烦。”

  郎明凯心里不由得有些发虚发慌,但嘴上依旧非常的强硬,“什么玩意儿?你以为我会怕你呀?”

  洪晨霞两个耳朵佯装听不见,只管问她的问题,“说,你家喂有多少鸡?”

  郎明凯犹豫下,回答道:“不太清楚。”

  “那,你家丢的鸡是什么颜色?大概几公斤?”洪晨霞继续追着询问。

  郎明凯傻眼,不敢再随便乱做回答,立马耍横想溜,“你私设法庭审问我的人,我凭啥回答,没时间。”

  两个简单的问题令郎明凯彻底露出了马脚,洪晨霞不要客气,“你只管走人,我现在就给童铁打电话,讲你敲诈,让童铁先开车来抓你去享受几天清静房子,那里面有吃有喝很舒服的。

  一看洪晨霞要玩真的,郎明凯不免有些害怕起来,“我今天错了,你别和我计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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