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荒年
这年黑龙江省这里春天干旱,秋霜来得又早,年成减少五成,粮价直线上升。单继德想:双辽和怀德两地可都是丰收之年,来回路过周边的地方,庄稼长得也不错,这里的粮价高,四面八方的粮食肯定往这里聚拢,过几天说不定粮价得回落,他打算把粮食全部出手。
单继德把自己的想法和李管家讲了。李管家说:”我和伙计们说一声,他们工钱的粮食晚几天再给。”单继德说:“你也把我的承诺告诉大家:每个人多给一升的粮食,明天我就回老家运粮食。”
正如单继德预料的那样,几天后,粮价直线下降。他家的粮食都买上了好价钱,他家的伙计也都很高兴,每个人都能多领一升工钱的粮食。
单继德把粮食运来后,单继德兑现了他对伙计们的承诺:每个人都多给了一升工钱的粮食。他把剩下的粮食无偿的给了这里最困难的几户人家,得到救助的人们都非常感激他。
第二年,黑龙江省这里粮食只减少了三层,但周边的地方粮食几乎绝收。单继德想:去年粮食减产,库存的粮食也不会多,周边的地方又缺粮食,过些日子粮食也许能涨价。单继德把自己的想法和李管家讲了。李管家说:“如果那样,咱们也不用着急给玉米脱粒了,也就用不着顾短工了。”正如单继德预料的那样,果然粮价一天比一天高,很多穷苦百姓,忍饥挨饿,只能一半粮食一半野菜的生活。
村长得知单继德家的粮食都没卖,他来到了单家,表达了他希望单继德帮助一下这里的穷苦人们。单继德爽快的答应了。虽然粮价高,但他还是无偿的给了当地穷苦人不少粮食,人们更是对他无比感激。
经过这两个荒年,人们非常渴望能有个好年成。这年春天细雨蒙蒙,雨过天晴,人们都及时的种上了地。夏天风调雨顺,庄稼长势喜人,人们特别期待这个年成。
到了青黄不接的季节,许多人家全靠吃野菜生活,因此不少人得了全身浮肿的毛病。
这天单继德家的伙计收工了,有个叫王老憨的伙计踟蹰在屋外。李管家看见了问他说:“老憨,你有事吗?”王老憨这才进了屋。他吞吞吐吐的说:“我姐姐因为吃野菜过多,全身浮肿都下不了地了,大夫说没有救了,我姐夫从他干活的东家借粮食没有借到,我姐姐求我给她的两个孩子弄点粮食……”单继德听了问王老憨说:“你说的是真的吗?”李管家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仿佛在说:一向豪爽大方的单继德是怎么了。于是李管家接过话茬说:“老憨实在不会说谎。”单继德听了笑着说:“我是问老憨姐姐的病,大夫说没救了吗?”李管家也笑着说:“我说的吗,你不是小气的人。”王老憨低声说:“是的,大夫说没救了:”单继德说:“我这里有个熏药方,治受风和中毒引起的浮肿都很管用。那年我大舅子用了这个方子,病很快就好了。现在大夫都说你姐姐没救了,咱们就死马当作活马医,用这个方子给你姐姐试试。”单继德马上用他们挖的药材给王老憨姐姐做了三副熏药。并告诉他说:“把熏药放在鼻孔里,直到全身出透汗为止,然后慢慢消汗,千万不能让风吹着。”王老憨应了一声,接过熏药给他姐姐送熏药去了。
第二天,王老憨又来到了单继德屋中,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他笑着说:“东家,真太感谢您了,我姐姐的浮肿已经消了不少了,她能下地了,只是有点虚,她让我来替她谢谢你。”单继德风趣的说:“要谢也得谢我老外公,是他的熏药方救了你姐姐。”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王老憨姐姐病好的消息不胫而走。从这以后,每天都有三三两两的人来单家求熏药。单家挖了不少的材,再加上熏药用的药量也少,所以药材充足。但是由于做的熏药多,竟然把李嫂做针线活的布都用没了。
这天张有发的老母亲领着几个全身浮肿的妇女和孩子来单家求熏药。单继德把熏药拌好弄碎后,竟然没有了布做装熏药用的小三角袋。单继德连忙拿钱,然后打发了个伙计去镇上买布。前来求熏药的人坐在那里焦急的等待着。有两个病重的小孩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单继德听了特别心急,他竟然把自己的衣服兜儿剪了下来,用它做了几幅熏药袋,给浮肿严重的两个孩子做了几副熏药。临走的时候,孩子的家长千恩万谢的,有的还拿出两个大钱。单继德说:“药材是我家自己采的,我也是举手之劳,留着钱买点粮食吧。”来求熏药的妇女们听了都激动得流下了眼泪。布匹买回来了,李嫂帮忙做了许多小三角口袋。她一边缝布袋一边说:“等这些布袋要用完了就赶紧让人去买布,否则下次着急就要剪衣服了,做一件衣服可比做这些布袋要费的工多呀!”单继德说:“看两个孩子在那里痛苦的呻吟,我心里着急。”
单继德用自家挖的药材做了许多熏药,都无偿的送给了前来求助的人们,人们用后病都好了,人们都无比感激他,都说他是大好人,活菩萨。
就在人们迫切期待这个年成时,不幸的事发生了:就在玉米刚刚长出红缨时,起了蝗虫。当地四家种粮大户,三家人顾人打蝗虫,只有单继德家没有顾人。单继德认为:那么多蝗虫铺天盖地而来,是人力所不能为的,顾人扑打蝗虫费钱操心不说,也不会有成效。所以他家只有自己家的几个伙计在他家门前的那块地边看守着。这时许多村民自发的来到单家门前的那块地,有的人拿扫帚,还有人用网捕蝗虫,有的村民还把自己家的柴火拿来点着,做了一道火墙来拦截蝗虫,尽管成效见微,但是单继德却无比感动,使他更加体会到了:人如果在有难处时有谁能伸出援手,人们对他的那种感恩和敬重。
这时粮价直线上升,穷苦百姓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人们由于吃野菜过多,全身浮肿的人越来越多了。每天都有不少的人来单继德家求熏药。由于做的熏药多,做熏药用的药引子——百草霜就是农家做饭烧柴时留在锅底上的灰,人们叫它锅底灰不够用了,单继德就管附近的几户人家要锅底灰了。人们知道做熏药用百草霜,他们在锵锅底灰时都把它收集起来送给单继德。这样来单家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有求熏药的,也有送百草霜的。这引起了当地的一位大夫的注意:这里为什么会人流不断?他们是来这里干什么的?人们手里还都拿着一个小包,是不是这里又来了一位出名的大夫?怪不得现在得病的人多,上我那里去看病的人反而少了。他越想越慌,他在单家门外停下了。这时有个求熏药的人从单家出来,那位大夫拦住了求熏药的人问明原因后,他竟然笑了,于是他打算去单家一趟,要知道这位大夫来单家干什么,请看下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