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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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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集粥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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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粮食运到后,单继德家的粥棚就开起来了,附近的穷苦人每天都来这样喝粥。

  这天单继德和李管家两个人来到粥棚帮忙。单继德看见一个瘦高个领完粥没吃就端走。他示意李管家让他看,李管家说:“这个人可真是的,连吃带拿的。”单继德说:“他没吃,领到粥后就离开了。”李管家说:“他是把粥拿回去给家人吃。”单继德说:“不知道他家是什么情况。”

  第二天,这个瘦高个仍旧把粥端走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单继德和李管家二人悄悄的尾随这个瘦高个来到他家屋外。这是一个蓬门荜户之家,二人向屋中望去:屋中一个老太太正躺在炕上,屋中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和两个孩子。高个子男人把粥碗递给中年妇女说:“把粥热热吧。”中年妇女说:“你快吃饭吧,一会儿都凉了。”只见桌子上放着几个一半野菜一半全玉米粉做成的菜团子。单继德悄声说让李管家回去拿点粮食来,李管家转身离开了。单继德在屋外默默的注视着屋里。中年妇女把粥端来喂给老太太,老太太却叫两个孩子说:“孙儿,你们两个过来,和奶奶一起喝粥。”两个孩子围拢过来,谗言欲滴的看着粥碗。大一点的孩子说:“奶奶你吃吧,我们刚才吃过了。爸爸妈妈说奶奶身体不好,吃了粥病就好了,你自己吃吧。”小孩子却说:“妈妈我要吃粥。”中年妇女搂住小孩子,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她对小孩子说:“明天让你爸爸带你一起去粥棚吃粥。”大孩子说:“妈妈明天我也和爸爸一起去粥棚吃粥。”正在这时,李管家拿粮食回来了。

  二人进了屋,屋中人似乎都惊呆了。单继德说:“老人家身体不好,给你们拿点粮食来。”高个子男人这才缓过神来,他连生称谢。他说:“我丁连生每天都去粥棚给我母亲打粥,我对你们已经是万分感谢了,你们还给我家拿粮食,我将来怎样报答你们?”说着他给单继德和李管家二人深深的鞠了个恭。中年妇女激动得热泪盈眶。躺在炕上的老太太双手举过头顶说:“谢谢恩人,我的这两个孙子这回可有饭吃了。”她一边让两个孩子给两位恩人磕头,一边又说:“太谢谢你们了,你们真是大好人,活菩萨。”

  随着时间的流逝,揭不开锅的人家越来越多了。每天来单家粥棚吃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虽然人多,但是秩序井然有序,人们都尊老爱幼,老人和儿童都优先打粥。但这天单继德无意间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人们对一个六,七岁和一个八,九岁的男孩不但没有礼让,还交头接耳,似乎在暗暗指责两个孩子。单继德走过去,有人悄悄告诉他说:“那两个男孩子是吴老二家的。”还有人鸣不平的说:“他家居然让孩子来这里吃粥,真是机关算尽,简直不知羞耻。”单继德却不这样认为,之前他听程先生说起了吴老二的为人。果然第二天吴老二家的两个孩子没有来,两个孩子是偷偷来的,吴老二知道后阻止了孩子。

  又过了几天,吴老二领着两个全身浮肿的孩子来单继德这里求熏药。单继德问吴老二说:“是受风还是中毒引起的浮肿?”没等吴老二回答,两个孩子却抢先说“每天晚上爸爸都叫我们吃野菜,我们才这样的。”

  自从吴老二的两个孩子来过粥棚后,单继德隐隐约约感觉吴老二家也没有粮食了,这回从两个孩子嘴里得到了证实。他敬佩吴老二的为人,主动的借给他家一些粮食。吴老二很是感动,他说:“现在粮食缺,粮价又高,你能借给我粮食真是太感谢了,明年我多还你一些粮食。”单继德说:“你这样说就见外了,谁都会有用着别人的时候。”吴老二的两个孩子听说有粮食了,高兴的说:“奶奶说了,爸爸和大伯的矛盾就是因为粮食引起的,现在有粮食了,你和大伯该和好了吧,奶奶就盼着呢。”吴老二训斥两个孩子说:“小孩子大人说话别插嘴。”善良的吴老二接着对单继德说:“估计你也听说了吧,索性我就说出来让你给平平理。”事情是这样的:张三家曾经对吴家哥俩说年景不好,给伙计工钱的粮食减半,如果大家都一样,伙计们也得接受。善良的吴老二不同意,他对张家人说如果单家也这样做他没说的,否则他不同意,他知道单家不会这样做的。他认为:伙计们辛辛苦苦干一年也不容易,年景不好给伙计减半工钱的粮食,年景好时不也没有多给伙计粮食吗。张三家说单家外省有地,人家有粮食。吴老大听取了张三家的主意,吴老二却5不同意,张三家就上演了土匪抢劫的戏,于是顺理成章的把伙计工钱的粮食按往年惯例给了钱。伙计们对吴老大非常不满意,可是吴老大却把伙计对他的不瞒算到了吴老二的头上,如果大家都一样,伙计们就不会对他如此了。

  恰巧有一天,吴老大去吴老二家看望老母亲,吴老二家正在吃晚饭,吴老大见老母亲碗中也有少许的野菜,当时就和吴老二吵了起来。吴老二家粮食不足,晚饭时除了给老母亲吃粮食,其他人只吃野菜充饥。他老母亲与心不忍,她说自己喜欢吃点野菜。吴老太太见两个儿子吵起来了,她对吴老大说:“是我自己想吃点野菜的,又不是你弟妹没给我做饭,是我把饭分给两个孩子一些的,你家的粮食多,先借给你弟弟一些。”吴老大和吴老二都很孝顺,但吴老大却说:“如果我有多余的粮食,就把伙计工钱的粮食给足了,还能让伙计们背后骂我。娘,如果你在这里粮食不够吃,你去我家吧。”但吴老太太说什么也不去。

  从这以后吴老二告诉两个孩子,吃晚饭时奶奶再给他们俩饭时不许要。这样时间一长,从没吃过野菜的吴老二的两个孩子也都全身浮肿了。

  吴老太太心疼孙子,于是她来到吴老大家。这时吴老大正不在家,吴老太太对大儿媳妇说她想到大儿子家来。吴老大妻子知道老太太无非是想给吴老二家省点粮食。吴老大妻子说:“您的家产都在老二家,如果您来家产也得带过来。”吴老太太说:“我来只待半年,等新粮下来我就回去。”吴老大妻子说:“您无非是想给老二家省点粮食吗?”吴老太太说:“老二家的两个孩子吃野菜全身都浮肿了。”吴老大妻子说:“您到会做人,您这不是变向给老二家要粮食吗?比借粮还狠。”巧的是,这娘俩的对话被吴老二听到了。吴老二听说老母亲去了大哥那里,他以为老母亲又来管大哥借粮食,看着两个全身浮肿的孩子,他决定自己给大哥陪不是,厚着脸皮跟大哥家借点粮食。吴老大妻子看见吴老二气愤的对他说:“你在伙计面前会当好人,又让妈上我们这里给你省粮食,你可真是机关算尽,哪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吴老二听了,气得拉着老母亲回了家。就这样,吴家兄弟俩家反目成仇了。

  单继德更加赞赏吴老二的为人了,吴老二不但对单继德的无私帮助心存感激,他也十分敬佩单继德的为人,于是两个彼此敬仰的人成了知心朋友,两个人经常聚在一起谈天说地。有一次单继德在吴老二家,吴老太太有了一个单独和单继德在一起了机会。她求单继德给她两个儿子调解一下,让兄弟俩重新和好。单继德说:“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帮忙的。”于是单继德开始留意吴老大家的一些事情了。他也希望知心朋友哥俩能重归于好。要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单继德是怎样帮助吴家哥俩和好的,请看下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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