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门道

  秦岭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谄媚别人，也特别讨厌求别人，可是这次如果不谄媚，不放低自己的姿态，看来是借不到鸭子的。

  “就凭我可以帮你完成一个心愿。”秦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眼巴巴地看着佝偻大妈，眼睛等待着她说话。

  “心愿?什么心愿?”大妈有些惊讶，因为从来没有买鸭子的人给她说过这句话。

  听到大妈既然这样问，那他也只能说：“我可以帮你完成你最想完成的一个愿望。”

  自己许下的诺言，哭着也要给别人完成，虽然自己并不知道对方会提出什么样的心愿，万一实现不了，可怎么办是好?秦岭顾不得想这么多。

  “我想好好享受一下，享受有人伺候的生活。”

  “啊!什么?”

  秦岭惊呆了，这是什么愿望，这要这么帮他实现?

  佝偻大妈继续道：“我看电视剧里那些达官显贵都是奴才伺候，你来伺候我吧，把我伺候高兴了，我就借给你鸭子。”

  “你这……”秦岭本来想要拒绝的，可是想到自己决心要去找神门道人和令狐明月，又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好吧，大妈，那你可要说话算数哦。”秦岭隐藏起自己的不满，依然笑呵呵地对大妈说道。

  那佝偻大妈仰头望望天，道：“天色不早了，你背我回家吧！”

  “啊，还要背?”

  “你别忘了，你现在就是我的奴才。”

  “好吧！”秦岭心想：老女人，算你狠，只要借上鸭子，大丈夫能屈能伸。

  秦岭将桑园鸭装进竹篓子，一只手提着，背着佝偻大妈，向大妈所指的方向走去。

  幸好天快黑了，镇上赶场的人大多早已回家，不然被熟人看到自己背着一个大妈，很麻烦去解释这件事情。

  秦岭很奇怪，这大妈体重轻盈，而且体味清香，不同于桑园村同龄大妈身上的体味，普通的大妈，身上都是一股子劳动人民的味道，可是这个佝偻大妈，却浑身散发着淡淡的体香，这个让秦岭不是那么不愿意被她了。

  “我说大妈耶，去你家的路可真的很难走耶。”

  秦岭略带调皮的语气道。

  因为大妈所指的路，不是经过稻田的田坎，就是要趟过流水的小溪，不是穿过桑树林，就是要踩过荒芜的毛草地，最后竟然要走过一片乱坟岗。

  盛夏之夜，加之晚上又没有月亮，乱坟岗的小土包包上飘荡着一团团淡绿色的“鬼火”。

  秦岭倒是见惯了这样的景象，夏季气温高，坟墓中尸体挥发出来的磷元素便燃烧了起来，形成大家所谓的鬼火。

  秦岭以前上初中的时候都是回家住宿，晚上下晚自习路过过这里，走喜欢了也没那么害怕，可是后来这个乱坟岗发生过一宗命案，一个中年男人被他媳妇儿的情妇所杀，曝尸荒野，后来法医就地进行了解剖，取走内脏，带回去化验。

  这解剖的时候秦岭刚好路过，目睹了整个过程，后来，他每次走这条路都要加速跑过，而且总感觉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好多年不走这条路，但是想到这个情杀案，秦岭感觉自己汗毛都竖了起来。

  佝偻大妈看见这鬼火也有些害怕，搂紧了秦岭的脖子，秦岭感觉到两坨软绵绵的东西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

  不一会儿，秦岭就把佝偻大妈背到她所谓的家。

  “大妈，这就是你的家!”

  秦岭惊呆了，随后而来的是心里一阵子发毛。

  眼前是一座小破瓦房，处在一大片竹林里，这片竹林生长在一座不知名的山丘下，周围也不见其它村民居住，黑灯瞎火，没有一丝光亮。

  这大妈竟然居住在这样的地方，让人想起孤魂野鬼一般就出现在这里，这大妈……

  秦岭心里发毛的厉害，简直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大妈进屋后，点燃蜡烛，屋内才勉强有光亮，屋内极其简陋，正屋里就一张长桌，侧面有个门，通往厨房，另外一侧也有个门，通往里屋，是两间卧室。

  “大妈，那我把您背到了，我就先回家了，明天再来伺候您。”秦岭急忙想早点离开。

  “好啊，你走吧，小伙子，明天记得来啊。”

  “嗯。”

  说完，转身就走，还没走出门。

  “唉，小伙子，你不能走，今晚你得留下来伺候我。”

  “什么?大妈，您说笑啦，我秦岭还是处子之身呢，大妈，我俩不合适啊。”

  “住口，你胡说什么呢。”

  “那您让我留下来伺候您?这个……”

  “去厨房火塘给我烧壶水，我要洗脚。”

  “我……我还是先回家吧，天也不早……”

  “你还想不想借鸭子了?”

  “想!”

  “那你快去烧水，我要洗脚。”

  “好的。”

  秦岭心情很复杂，但还是去烧水了。

  “水，给，给您烧好了，您快来洗脚吧。”

  “把洗脚水端过来。”

  “哦。”

  “来，给我洗脚。”

  “什么?”

  “洗脚。”

  “好吧。”

  秦岭蹲下身来，慢慢脱去佝偻大妈的鞋袜，竟然不是臭脚，袜子还有点香香的。

  很奇怪呀，一般农村大妈由于经常下地劳作，如果不是天天洗脚，脚应该很臭的吧。

  手感，手感也是超级柔软的，没有一点茧子，低头一看，这脚确实漂亮。

  她的脚秀而翘，腕、踝都肥瘦适度，美妙天成，颜色像牛奶，像白玉，像刚刚剥了壳的鸡蛋。

  秦岭敢断言，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极品的女人脚，更从来没有摸过。

  “唉，小子，洗脚，看什么看。”

  秦岭回过神赶紧洗完了脚。

  “小子，你听着，今晚你睡外屋，我睡里屋，不经过我的允许，你不许来我的卧室。”

  “可是，我要回家的。”

  “今晚不许回家，留下来陪我，你要是回家，鸭子你就别想借了。”

  “好吧。”

  外屋里面就是一张木头板子，哪里算什么床，那佝偻大妈进了里屋就把门关上了，还闩上了。

  秦岭就在那木头板子上躺下了。

  忽然，一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鸭子就在外面，我为什么不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