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懂拒绝的女生
二分钟后，于大光给我来电了。
“姐，你今天晚上能抽出时间来吗？你要方便，过来吃个饭。”没有听出声音里带着心不甘情不愿，一点被人协迫的痕迹都没有。
“昂，好，有时间的。”我心里想笑，没法子拒绝也不想拒绝，想看看他到底约了哪个哥们。
“我能多带个朋友么？”我试探着问，想着带文敏去凑个热闹。
“可以啊！”
“行，你把地址发给我。我晚上过去。”
这个老太太，拿权力办事的效率非常高，没有当官是我们家的遗憾。
我又给文敏发了信息，要她晚上跟我一起吃饭。
根据于大光发的定位，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整个公司三十几号人已经坐在一个大包间里了，有三桌。
“你这日理万机的ceo怎么来了？”我看卢斌也在，他一般是言语不多的，坐在人群里，显得稍清冷。
“z市我来得已经是很少了，于大光是最让我放心的。这次过来，是公司要拍专题的宣传片。”
“哦。”
“姐，这是你的闺蜜？应该带出来早点大家一起认识认识。”平时跟我沟通不多的卢斌，这会见到美女，居然开始主动。
“你哪里还愁身边没有美女啊？你不是有露露呢？上次五一见过的那位。”
“早分手了。”
“哦，这么快？”
“是啊。人家现在都找了新男友了。”
“哦。分手也这么快，我当然不敢给你介绍啦！”
“这位美女，你怎么称呼啊？”卢斌已经把我放在一边，直接跟美女聊上了。
“我叫文敏，文化的文，聪敏的敏。”
“来来，欢迎美女。我们喝一个。”
“来来，沾末姐的光，多谢老板请客。”文敏倒是大方，坐在做互联网车展的一群人里，确实是颜值担当。
“姐，你有这么漂亮的妹妹，怎么不介绍给我认识啊！”于大光也在一边说。
“关你什么事啊，信不信我告诉某人啊！”我知道他明白我说的某人是谁的。
“你随便告。”于大光是一副死猪不怕烫的样子。
所有同事一共有三桌，我们坐的这一桌是小桌，有卢斌，于大光，杨坤，还有z市公司和莞城分公司的几位高管，看到文敏，居然都一个个端着酒杯过来跟她喝酒。
每个同事都给于大光备了小礼物，热热闹闹地跑过来送礼，没一会，红酒、巧克力、零食就收了一大堆。
一顿饭吃了快二小时。饭吃完了，还有活动，要去k歌。
“去看看？”
“好呀，去看看呗。”文敏也同意。
我是死皮赖脸铁定了要去看看热闹的，直觉告诉我，这个k歌是有节目内容的，去长长见识。
到了ktv，刚坐定。络绎走进来十几个穿超短裙露出大白胸又浓妆艳抹的女生，一进来，就主动走到男士的身边，拿起酒杯，开始陪男士们喝酒。
连平时不起眼的、沉默不语的小男生，居然也让陪酒小妞们陪起酒来，随着音乐节奏一起来，又慢慢又一个个起身，搂着小妞们开始摸。
我把眼睛收在眼眶里，使劲瞅。有一二人有老婆的，倒斯文地坐在一边，只是和小妞们喝酒，那些没结婚的，已经开始起哄，他们围着其中一个顶漂亮的小妞，说要喝掉放在她面前的十枝啤酒，否则，便要扒掉她的小裤衩。于大光是其中起哄得最厉害的，倒是卢斌，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抽烟。杨坤不在，吃完饭便开车回了。
看着于大光，在一堆人里，肆意地热闹着，突然感觉好想要拥抱他。多么孤单苦寂，才要在乐场里找乐子，找温存。那一刻，我突然希望以后能有一个人，有力量去用心走近他，温暖他。
我皱眉，拿起啤酒跟文敏喝了一个：“我们这也是照顾一下别人生意的哈！都是讨生活的。”
“对呀，方式不一样而已。”
没多久，越来越多的烟雾升起，我眼泪已经开始住外掉，再加上嘈杂的音乐声，脑袋开始发胀。
我含着被烟熏出来的眼泪对文敏说：“你去唱歌啊，怎么不唱？”
“我不太会，而且，人太多了。”
“好吧，那我们先走？你看我也受不了，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行。”
我起身跟于大光告别。
于大光侧身悄声用方言对我说：“不要跟老太太讲。”
“行，那要看你怎么对我罗。”
我又跟卢斌说了声。
卢斌说：“我送你们啊！”
“不用不用，今天不早了，你再玩一会也早点休息。”
不等他反应，我便拉着文敏，快步走出房间，走到ktv楼下，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把刚才吸入的污浊的空气排出体外。在寒冷的夜空中，转了一圈，看着夜中的活色生香的霓虹灯，然后和文敏打车回去了。
第二天，卢斌发消息给我：“我没地方住，姐你收留一下我。”
“我哪有地方收留你啊？我租的房子，没有多余的房间。”
“我睡沙发。”
“行。”想追妞，都能把话说到这份上，再拒绝，我也说不出口了。
“好，晚上你弄两小菜，我带酒。”
“行。”
晚上他来了，拎着两只红酒，和一背包。
文敏还有一个在同一小区住的小姐妹乐乐，也叫来一起吃饭。吃完饭，卢斌去楼下买了一幅扑克牌，回来跟她们俩一边玩牌，一边喝着没喝完的红酒。
我在厨房洗涮碗筷，听得卢斌直把两姑娘逗得“嘎啦嘎啦”大笑。卢斌不知道啥时候自己操练了一手玩牌的手艺，一副牌在他手里，可以随心所欲地变出他自己想要的牌。好像确实是下过些功夫的，但从小在牌桌旁长大的我，一看就明白了，他在牌里下记号了，我也没拆穿他。但两小姑娘不明白，或者说，故意装不明白，要捧着哄着这个在国内有十几家分公司的ceo。
卢斌一边在玩牌，却还时不时地接着电话，安排着公司的部分事务。然后三个人玩玩乐乐，把两杯红酒喝完。
到晚上，卢斌微醉着睡在沙发上。
我也回房睡了。
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听到隔壁轻微的敲门声，和卢斌迷醉的叫唤声：“敏……敏……”
我躺在被窝里没动，但心里明白得很：这家伙喝醉了，想借酒撒疯。好多男人都会玩这一招。反正文敏肯定是反锁了门早就睡熟了的，没人理他，他便又会乖乖滚回他的沙发上的。
我放心继续睡我的，晚餐时红酒我也喝了一杯，脑袋也是有点晕的。冬天的被窝，又很温暖。继续沉睡的我，压根没有想到还有事情在悄然发生着。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的时候，卢斌已经离开，沙发上凌乱的被子，我折好。
文敏还没去上班，她在她房间整理她的东西，看到我，欲言又止。
“你今天么不上班？他几点走的？是不是一早吵到你了？”
我故意不提昨晚半夜听到的声音。
“末，他昨晚叫我门了。”文敏低着眉红着脸，欲言又止。
“半夜我也听到了。你不用理他。”我继续折着沙发上的被子。
“但他昨晚进来了……”
“啊？你怎么让他进去了？”我立马跑到文敏的门口。
“不是我让他进来的，是这门，这锁，根本就是坏的。”
“啊？那，那……”我从来不知道她的门锁是坏的，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唉，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文敏看似委屈地说。
“啊？”我表示震惊，“那你晚上怎么不叫我啊。”
“哎呀，这怎么好叫你。”
“那你不是不情愿么？对吧，那这事肯定他得，你情我愿，对吧！那个……”我都吱吱唔唔，不知道怎么组织言语了。
“他喝醉了，他一进来就来硬的，我没办法拒绝。”女人就是没出息，好像已经开始帮人家说话了，只是要跟我陈述下事实了。我听出这个意思出来了。
“嗯……”
我只能嗯了，一想到昨天半夜悄悄在我隔壁发生的欲拒还迎的事，便不知道说什么了，说不定是我傻呢，人家两个干柴烈火，孤男寡女，你情我愿，你何必还多什么嘴，都成年男女了。
“我等会就去上班。”文敏说。
“哦。”我应了声。
我忙着去洗涮准备早餐了，心里臆想着昨晚画面。
这晚卢斌没有来了，一问才知道他离开z市，去国内出差了，但过几天得回来，因为公司要举办年终客户答谢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