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势与人
至此，武亚一算是明白自己感悟的势也不是万能的，虽然能像《七龙珠》里的气一样感知生灵所在的位置、强弱、动作，还能感知意念善恶，感知到万事万物的运动与自然规律，但这感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自然规律还好，可以通过多次的感知总结经验进行预估，但是涉及到人就复杂多变了。
虽然武亚一能够标注出各个势力的分布，但是势力与势力之间的关系，武亚一就无法确定了，当武亚一针对一个势力的时候，武亚一根本不知道会有哪些势力会帮他，哪些势力会袖手旁观，哪些势力会落井下石，就是一个小小的间谍也可能直接破坏掉武亚一的计划，武亚一对势的把控经不起一丝人际关系的影响。
之前能大获成功是因为武亚一刚展现出这种能力，别人没有防备，而且抓捕的都是一些三流角色，但是现在真的要动各个势力的根本，那就是另一种情况了。
于是乎武亚一开始尝试着将自己通过势获取到的信息跟大数据信息结合起来，根据势力与势力的关系，每个势力人员的关系网总结出各个势力之间盘根错节的情况。
这些大数据信息贾旭阳早就开始收集整理，再加上这几天武亚一将各个势力都标注了出来，贾旭阳将这些信息也完善了起来。
但是这些信息却无法达到武亚一想要的程度，武亚一探测出来的势太经不起人际关系的影响，只要有一点人际关系武亚一没有算进去，那就无法推演出正确的各个势力的应激反应，而人际关系无时无刻都在变化，利益间的流转根本不是武亚一所能把握的，人的来去留走武亚一亦是无法把握，一个点的变化就可能引起整个人际网络的变动，武亚一根本无法掌控全局，无法掌控全局就很有可能作战失败。
而且就算武亚一能够掌控，那么大的运算量武亚一也支撑不下来，说不定还没开始行动，武亚一就已经脑死亡了。
武亚一陷入了死胡同，看着自己用天净沙构建的人际网络3d示意图，武亚一都快理不清了，惹的武亚一心烦意乱，忍不住的想把自己总结的人际网络3d示意图给砸了。
事情发展都这一步，武亚一也只能对贾旭阳耸耸肩，然后洗洗睡觉，在床上趴了将近十四个小时以后，武亚一原本犯轴的脑袋终于又畅通的运转起来，而武亚一也发现自己错在了那里，武亚一不应该将注意力放在静态的势力分布上，因为之前的抓捕的太过顺利，以至于武亚一陷入了采蘑菇思维，就是认为蘑菇是不会跑的，只要背着筐去那采就能采的到的误区，就算是武亚一梳理人际关系网也是想要建立一个自己熟悉的“种植棚”，能够预测到“蘑菇”会在何时何地长成，自己好去采摘，有点类似于穿越到一部影视剧中，知道全部的剧情，于是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剧情的发展，靠着熟知剧情去获取利益的心理。
但是实际情况让武亚一明白现实不是采蘑菇，尤其是只要警局一有行动，各个势力就会做出应对反应让武亚一明白自己不是在玩采蘑菇，而是在玩捉迷藏，还是那种躲藏者会不断更换躲藏位置的游戏。
之前的误区是武亚一一直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追着目标跑，所以总是抓不到目标，既然这样，那不如将整潭水搅浑了，搅乱了，让对方疲于奔命，无力筹谋，自己好以逸待劳。
想要搅动整潭水，第一要点是下的饵要足够的重，言语挑拨太容易被智者识破，最后容易适得其反，但是抛出的饵有着足够的分量或者足够的危险，让智者即便是能识破是局，但也没办法阻止人入局。
第二点则是下的饵要谁都能吃，只挑动两条鱼争斗是搅不动整潭水的。
第三点就是不讲人性和道德，单凭贾旭阳领导的警察局是抓不住永生教堂那帮人的，即便是加上燕轻萱等人，而且要是全面冲突，如果中国警察用不上重武器的话，很可能是败死的一方，还会连累无辜民众，所以武亚一需要各个宗教出手帮忙，但是各个宗教现在防贾旭阳跟防贼似的，根本不肯出力，除非能给出足够高的利益，武亚一和贾旭阳两人职位最高的也才是一个警察局长，而且还是副的，那能出的起高价，那就只能坑他们入局了，既然要坑，那就坑的彻底一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对于要不要坚守道德和人性，武亚一和贾旭阳稍微商量下做了决定，不做大恶，不成大善，两人都是从小摸爬滚打长大的，虽说都是书香门第，但是没长一颗白莲花的心，而且两人都才二十出头，都是年少气盛的时候，三十岁以后做事瞻前顾后那叫谨慎，三十岁以前做事犹犹豫豫那叫懦弱没主心骨，不论是贾旭阳这个淘气鬼还是武亚一这个乖小孩，其实内心都黑着呢，这不过两人都能坚守住自己的底线。
但是这次，哪些宗教过来收教徒，说教义，外加跟死敌对磕，中国也没受什么益，反倒多了不少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这时候还他娘的忍，干脆一豆腐撞死了事。
定下了要做，两人就开始商量要下什么饵才能把整潭水给搅混了，用利，两人都是穷光蛋，最多也就凑个千八百块，而且那些宗教又不是中国人，给人民币也不稀罕啊！那帮宗教的多是死脑筋，说不定拉车黄金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们都不会眼睛眨一下，而且在伊甸园黄金也不是珍贵物品，还不如魔法物件呢！
所以诱饵只能用足够危险的东西，类似于原子弹啥的，这东西估计是个宗教都会眼热，就算眼不热，一想到这东西落到他们死对头的手里，他们的心也得热。
不过原子弹这东西，别说贾旭阳了，就是贾中天也搞不到，次一级的武器也不行，估计就算是火箭筒也得得到批准。
而且根据两人估计，如果他们真敢拿武器做诱饵，估计连警察局门都出不了就会被上面给扣了。
没利可出，没大杀器可用，没有诱饵可怎么执行计划，两人一时没了主意，准确的说是武亚一没了主意，势只有武亚一掌握了，虽然贾旭阳会分析局势，但不想武亚一那样直接可以读心，所以最后做主导的是武亚一，那用什么诱饵也肯定是武亚一做决定了，所以贾旭阳直接把难题甩给了武亚一。
想不出来，武亚一就暂时将这件事放到了一边，打扮成一个小警员跟在贾旭阳后面逐个拜访能够走动的宗教，当然借口还是要找好的。
武亚一可以在一栋楼外面感知到这栋楼里都是些什么人，甚至可以专注到具体某一个人的想法，但是没有见到人，武亚一就对不上号，也就无法确定这个人在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贾旭阳给武亚一的人物信息都是纸面信息，虽然能让武亚一对信息上描述的人物有个大概的认知，但是还是没办法对应上，所以武亚一需要需要进入到每个宗教的里面，对他们的人员有个正确的认知。
虽然很费时间，但是收集情报这种准备工作还是很有必要的，在这期间，武亚一也在一直考虑用什么做饵，一开始武亚一想将原来的缝合怪研究改动一下作为这次的诱饵，不过武亚一整理了一部分之后发觉这份资料还是太过危险，缝合怪的基础是狼人，如果被某些人得到了，大肆转化狼人用于实验，那遭殃的只会是中国民众，这就跟武亚一布局的初衷相违背了，于是被武亚一放弃了。
接着武亚一又想着让狼人多长出或者移植一双上臂，将狼人改变成四臂罗刹，但是这根缝合怪没什么区别，最终受害的还是普通中国民众，于是武亚一刚开了个头就放弃了。
最后武亚一用天净沙把自己幻化成强化版的狼人模样，在加上背景色，做了一份假资料出来，而且还是残缺不全的那种，为的就是即便被某些不良宗教得到了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是假的资料，资料内容逻辑不够严密，容易被识破，而且还是强化狼人的，分量太轻了些，很多宗教可能对此都不感兴趣，要是用这份资料做诱饵，很可能根本就是在一潭水里扔个小石头，翻不起什么水花。
下的饵太大，危害性太高，而且上峰肯定不允许，下的饵太小，达不到武亚一想要的效果，让武亚一又陷入困境。
但是随着武亚一不断的跟贾旭阳拜访宗教，武亚一想起了一件事，有一次武亚一跟自己的弟弟去钓鱼的时候，首先是先找了了小海螺，用石头将小海螺的壳杂碎，然后用海螺肉钓小螃蟹，再将小螃蟹砸烂用来钓小鱼，最后用小鱼钓大鱼。
武亚一走访的宗教越多，越是感觉宗家之间的关系复杂，还获取到到了一些额外的信息，这些信息中所提到的一些东西让武亚一明白其实这个饵并不一定要自己来出，而且武亚一还在考虑是不是该把道德底线在往下拉一拉，趁此时机大肆抢劫一番。
另一方面，武亚一让贾旭阳借着防备狼人和吸血鬼的名义给全市人民普及危险遭遇应急手册，争取在不久后将要降临的混乱局势中将人民的损失降到最低，虽然武亚一明知道这么做很可能事后会让宗教顺着蛛丝马迹查到警察局就是幕后黑手，但是武亚一还是这样做了，无论如何，保护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才是重中之重，战争和混乱只是手段。
经过五天的走访，一个计划也在武亚一的脑海中渐渐的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