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计划
“嗯，麻烦你了。”叶然再次说。
“等等，我能跟你一起去吗？我或许也能帮上你什么。”季羽问。
江澜没立即答复，而是看向叶然：“没问题？”
“啊，没问题。”叶然说。
叶然知道江澜在担心什么，她怕季羽别有用心，坏了她的计划，但若是连季羽都心术不正，那这世道也太黑暗了，他愿意相信季羽。
“那就麻烦季先生了，只是战机指挥官不能轻易离开都市吧？”江澜问。
“不麻烦，叫我季羽就行，我马上去向吴队长申请外出许可。”季羽说。
……
“你要去越谷？”
在第七中队队长办公室里，季羽正站在吴勇鸿面前提出申请，只是吴勇鸿一副嫌弃多管闲事的模样。
“我想去越谷调查一下情况，也许能帮到叶然。”季羽说。
“纪检部门都调查完了，你还能比他们更厉害不成？有空操心叶然，不如好好想想自己该做什么，就算他平安无事地回来了，这副队长也不是他的了。”
“我即使不当副队长也无妨。”
“又说这样的话，距离第一星使灾难事件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还没醒悟？有能力的人不作为，造成的结果就是如此！”吴勇鸿皱眉。
这话是暗示叶然没能力、自作自受？季羽替他辩解：“叶然不是没有能力，这也跟他的能力没关系，如果是我或者查理斯在那个位置上，也很有可能被陷害。”
吴勇鸿摇头：“我说的能力是指为人处世方面，他终究太年轻，不懂圆滑、拉拢。一个人分别处在周围全是恶意的环境和周围全是善意的环境，哪个环境更能平稳生活？若是他拉拢安德列，让安德列像你一样为他着想，也许他现在已经不在禁闭室里；若是他安慰对他有恶意的人，也许就能打消那个人陷害他的想法。”
“那他没有拉拢您？这件事理应上报纪检部门，但当时您可以圆滑处理，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哼！你以为我喜欢家丑外扬？当时是金检察长亲自要求我控制现场！”
金检察长！季羽刚知道金检察长可能对叶然有不公正处理，现在又发现上报纪检部门的人并非吴勇鸿，那岂不是间就证明有人陷害叶然？
“如果不是您上报的，那上报的人是查理斯？”季羽问。
“谁知道呢？即使是他上报的，也没得指责。”吴勇鸿淡然地说。
季羽无言以对，沉默半晌，再次说：“请队长给予外出许可。”
……
江澜在自己的飞机上等了不久，看见季羽从远处小跑过来，开启舱门让他上来，问：“拿到许可了？”
“嗯。”
收到季羽确认，江澜便启动飞机，向越谷采集及居住区前进。
“江小姐的计划是什么？”季羽问。
“叶然的事大体上只有两个解决办法，一个是找到凶手，一个是证明成意外。”
“凶手恐怕找不到了，你是想证明成意外事件？”
“不一定，这得看当时的情况。如果能将c67本身证明成意外产物最好，可惜可行性微乎其微，c67不是随便就能制成的东西，所以要做的话得从别的方面着手，例如某人意外将c67混入饮料、意外将这c67饮料当做产品转到叶然手上。”
“这……就算可行性不算微乎其微，也简单不了多少吧。”
“嗯，所以我想做的是‘找到凶手’。当然不是找到真正的凶手，而是找另一个人伪装成凶手，这个假凶手的目的可以轻一点，例如只是想恶作剧。”
“伪装成凶手？原来如此，无论是找到凶手还是证明成意外，总之就是想方设法洗清叶然的嫌疑。”季羽恍然大悟。
“对，真相找不到的话就不重要了，是谁故意也好、无意也好，找个人或事物作为这个事情的源头、承担责任。”江澜说完，飞机也到达了越谷，停机区域恰好是案发地商业区域附近的机场。
“你知道叶然当时就餐的餐厅在哪？”
“知道。”
季羽带路，很快就带江澜来到叶然当时就餐的餐厅。
现在正是比较冷清的下午，餐厅里人不多，江澜随意扫了两眼，就发现一个经理打扮的青年，走上去问：“您好，我来自奥利斯都军区基地，想了解下前两天我们军区的一名军人就餐的事。”
“哦，不过当时的监控情报已经复制给你们了啊，再多的情况我们也不知道。”餐厅经理说。
“我们和之前来调查的人分属不同部门，我除了需要当时的监控情报，还需要你们餐厅的人事情报、设施情报，尤其是当时与那名军人有接触或有关的情报。”江澜说着，将自己的名片信息发送给对方。
“这么多？前两天你们也没要那么多情报吧。”餐厅经理接过名片，确认身份无误后，嘀咕地说，“又是一个校级军人，为了个尉级军人你们也是大惊小怪了。你等着，我先问下老板。”
“麻烦您了。”
过了十分钟，江澜如愿以偿地取得了想要的情报。
“怎么样？有可以操作的空间吗？”季羽问。
“设施上没可能制造成意外事件了，得从人身上着落。当天在场的餐厅经理、服务员领班、总厨……甚至当时的其他客人，我现在将他们的情报发给我的熟人，让她调查更多情报，挑选出可以合作的对象。”
“看来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弄完啊。”季羽依靠在走廊栏杆上，透过窗户看见附近的健身楼。
要说合作对象的话，那边是不是也有一个人可以谈谈？
季羽想了想，还是放弃了，那个女孩当时也算半个受害人，让她帮忙有点不合适。而且虽然了解不多，但她看起来也不像是能承受纪检部门调查、审查的样子。
等会一会，江澜开口：“季羽，准备走了。”
“嗯？有合作对象了？”
“有五个人可以尝试，先从可能性最高的餐厅经理开始接触。另外……好像有检察官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