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女人你是做春梦了吗
两人终于单独坐在一辆马车里。
抱着九色堇,青雪想的是明天要找诸葛晓寒商讨如何治疗玉玠的病症,还有团子,一想到它,她就觉得腹中饥饿难忍。
这些日子的生活,让她觉得自己可以写本畅销书:论一只血族怎么混迹食物堆里还能保持清醒。
轩辕沧歌说:“今天谢谢你,陪了我一天。”
“小事一桩。”青雪的脸上浮现出笑意,“也要谢谢你,送了我这么多东西。”不光是九转融血丹,东方朔月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给了她九色堇,这些她都明白。
“这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约会。”他直视着她的双目,深邃如寒潭般的星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哦?”青雪,两人靠得很近,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我约会的感觉,怎么样?”
轩辕沧歌得把手撑在身侧,这样他才不会被脑子里的眩晕打败,每每离她很近时,他都会感觉身体里的小人会飘起来:“感觉很奇怪。”
青雪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我也觉得你很奇怪。”
轩辕沧歌愣了许久,终于问她:“哪里奇怪了?”
青雪轻笑着摇头:“说不上来。”
车内的气氛有点儿沉闷,青雪本以为自己就够闷了,没想到眼前这位更是个闷葫芦。
“你为什么要这样讨好我?是因为我爹吗?”青雪好奇地看着他。
“是,也不是。”在她狐疑的目光下,轩辕沧歌冷静地思考了半晌,才告诉她一件事,“那天在天音坊,你救了我,你当我是报恩了。”
“你报恩的方式就是以身相许?嗯?”尾音上扬,极为撩人。
青雪才十三岁,就大大咧咧地讲这种事……真的是……
轩辕沧歌总是会被她偶尔的大胆给惊到,此刻的他很想问一问,这些是谁教她的。
“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他说。
“为什么?”青雪问他。
轩辕沧歌沉默地看着她,不说话,但那双眼里饱含警告之意,看得青雪只得软语道:“好吧,我不说了。”
真是经不起逗啊,她活了好多年,头一次遇见无视她挑逗的人,难道说是她的魅力减退了?也对啊,确实没什么魅力,都怪这具身体啊。
毁容不说,修炼还那么无能,莫非真要让她去当驯兽师?
战王亲自把慕容七小姐送回了家,慕容家主虽然生气但也无可奈何,谁让他俩的婚约没有解除?
四小姐却是第二天才回的家,这可气坏了慕容家主,要不是因为比武大会,他肯定要禁足慕容锁彤。
一个未婚姑娘夜宿在了睿王府,而且是两次,这让慕容家主的老脸往哪里搁!
……
“秋霖。”
“王爷?”冷不丁被偷袭,顾秋霖表示主子求不玩这么大的!“您……”抓我的手干什么?
王爷不光抓他的手,还要闻他的手!顾秋霖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王爷,您您……”您不会是跟外面谣传的一样喜欢男人吧?
轩辕沧歌看到管家的眼神,懒得和他解释,只说了一句:“原来是血斑竹。”
“血斑竹?”顾秋霖眼睛瞪圆,立刻想到了什么,“我喂了一天的蜜血兽,一手的血斑竹味道!”王爷您不会是喜欢闻这种味道吧?
血斑竹因破坏其枝叶会流出血般的液体而得名,猛地一看,他这不是一手的“血”是什么?
可他手上的血和王爷偷袭他还闻他的手有什么关联?顾秋霖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家主子。
……
青雪晚上回家,遭到了慕容重华的盘问:“和轩辕沧歌干什么去了?给我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青雪老老实实地坦白,就差把他们的每句对话都说一遍了。
可家主还是不放心,吹胡子瞪眼睛的。
对于拱了自家白菜的猪,做父亲的基本上没有好脸色,青雪觉得这是正常的,哄了好半天,且指天发誓说绝不会乱来,他才放了心。
回到自己房间,青雪布置了两个结界,然后闪身jru了玲珑空间内。
知道她来不是为了自己,白虎懒洋洋地说:“你的团子在那儿呢,小心点,别吸太狠了,它还太小了,吸太狠会死掉的。”不是所有的幻兽被叫做神兽!
青雪的眼瞳释放出红光,不顾团子的反抗,双手抱住它,找准了脖子的部位,尖牙刺进颈动脉里。
那一刻,香甜的热蜜蜂味jru口腔,滑进喉管,流入胃部,温暖的血液滋润着每一个器官,让她充满了力量。
她贪婪地吸食着血液,久违的满足感,让她登顶了极乐之巅。
“呜呜……呜呜……”团子难受得眨巴着眼睛,控诉而无辜地瞪着她。
吸血时会产生快感、眩晕、幻觉,青雪恍惚间看到了什么缱绻的东西,有一种奇异的感情升起在心尖,让她回味无穷,再吸一口,蜜血兽,果然活色生香啊。
眼看着团子的挣扎越来越弱,白虎开始叫青雪的名字,企图唤回她的理智,不是心疼,而是她再不松口,蜜血兽死掉之后,她又要饿肚子了。
可没等白虎制止青雪,她忽然松开了嘴,软软地倒了下去。
白虎急道:“女人!女人!”
团子在地上滚了又滚,地瑟缩在角落。
白虎扑上了青雪,紧张地替她查看。
她是吃太快了,才昏过去的?
意识到是这个原因,白虎很郁闷地瞪向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团子。
说实话,它有点嫉妒它了。
青雪那女人再喜欢它,也没有把自己吸晕过。
早晨起来,睁开双眼,青雪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梦。
双眼空洞地看着上方,许久都没从梦中那个场景回神。
那是一方雪域,洁白的雪花冰凌于天地间旋转,是她从未jru过的地域。
“女人!你没死就吱个声!”
小喵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神智。
“我梦到东方朔月了。”
沉冷沙哑的女声环绕在草丛上,让人瘆得慌。
“你做春梦了?”小喵的声音糯糯的,充满好奇。
“我梦到他在冰天雪地里,喊着我……妹妹。”
“……”为什么会是这么奇葩的梦?白虎磨磨爪子,本想吐糟几句,可忽然想到了什么,毛都立了起来,“你们血族是不是不做梦?一旦做梦就是有预兆的?”
“确实如此。”青雪眨眨眼,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假如说这个梦会成真,那我爹一定瞒了我好多事。”
“你……没想过另外一种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