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平安夜
平安夜，这是一个欢庆的节日，人们为街道穿上了各种喜庆的装饰物，圣诞老人们在收拾自己的大口袋，这里面可都是为孩子们准备的礼物。
金色的铃铛回响，有人来敲门了。
莱茵哈特威尔海姆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他不喜欢出门，附近也没有什么认识的朋友，亲人们都在隔壁，可惜不能相认，一个人的平安夜。
老人眉头一皱，因为自己心中隐隐的那一丝期盼而感到羞愧，无奈地将注意力拉回报纸。
最近那个满大人还真是猖狂啊。
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他无可奈何，这不是守望者该管的事情。
“叮呤～”
铃铛又响了一声，大锤终于反应了过来。
匆匆站起身，来到门口。
“谁啊？”
门打开的一瞬间。
“圣诞快乐，大锤！”
一个轻盈的身影突然出现空中，老人不得不张开双手接住这个活泼到过分的女孩。
除了猎空还能是谁呢？
在门旁戴着眼镜的零抱着厚厚的书本，嘴角微微上扬，朝大锤点了点头，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说句实话，他比当初的那头猩猩更像一个书生。
伯劳鸟还是那副淡然文静的模样，但是大锤可是知道这位女士生起气来有多么恐怖。
突如其来的客人让大锤被惊喜冲晕了脑袋，一时愣在了原地。
“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今天的气温可不暖和。”
伯劳鸟开玩笑的话语让大锤回过神，连忙开身形，将众人迎进了房间。
小矮子托比昂毫不客气地冲进了客厅，占据了沙发，高喊道：“哦，对了，麦克雷让我说替他一声抱歉，神盾局盯他，盯的太紧了，而且他还在追踪当初逃脱的天使，没办法过来聚会。”
“没关系，你们能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大锤的脸上洋溢着节日应有的笑容，顺手关上了门，将寒风也关到了门外。
这会是一个愉快的平安夜，但是对于托尼斯塔克来说，即将发生的事情并不愉快。
不知道是因为焦虑症还是因为诅咒，哈皮和雅丽丝的话始终在耳边回放，缠绕在心头，患得患失的感觉令他难以沉下心来工作。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抬起头看时间了。旁边精心准备的晚餐都快凉了。
要不，我先吃了吧？说不定她还要和那个什么安再叙会旧，我才不是吃醋，才不是。
作为一位任性总裁，托尼一向是想到哪，就做到哪。
引擎声轰然而至，驾车回家的小辣椒第一眼就看到了家门口那巨大的玩具熊和那令人心中一暖的话语。
虽然在雅丽丝看来这实在太肉麻了。
当你擅自先吃了本该和女友一起吃的烛光晚餐，而女友如约而至，你来不及准备新的晚餐时，该怎么办？
雅丽丝：“等死吧！”
当小辣椒走进客厅时，全副武装的马克41号正端坐在沙发上。
这是远程遥控的，托尼本人正在地下室坐着引体向上，他需要发泄一下压力和紧张情绪。
“哦，现在你在客厅里也要穿着这玩意吗？”
小辣椒有点不太满意，她本来以为托尼在自己回来的时候给自己一个拥吻呢。
怒气值+10
“门口的礼物看到了吗？”
“当然，不过我很好奇，能运进来吗？”
“我明天就找人把这堵墙拆了。”
心虚的托尼有求必应，口中好话不断，暧昧的气氛在越发浓烈，但当小辣椒决定找个扳手撬开钢铁战衣而下到地下室的时候。
该死，我为什么要把扳手放在地下室。
后悔也改变不了被捉包的事实。
双数环抱于胸前，托尼对这个姿势很熟悉，小辣椒真的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
怒气值+50。
“这真是太差劲了！”
没有一个女孩可以接受自己男朋友这样的敷衍，欺骗。
“今天是约会夜，你竟然自己一个人吃？”
怒气值+100，眼尖的小辣椒被气到发笑，等待着自己的男友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以为你会和奥德区齐利安多叙会旧。”
来自钢铁直男的标准错误答案，怒气值已经冲破上限了。
小辣椒愤怒地说道：“你竟然在查我的岗？”
而且还得出如此可笑的言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小辣椒转身就想走，饭都不想吃了，只想去床上躺着好好休息。
这会是一个糟糕的平安夜！
曾经做为花花公子的直觉在警告着托尼斯塔克，求生欲让他开始挣扎。
“等等，别这样。”
小辣椒已经没有兴趣听他找借口了。
楼梯已经上到一半，出口就在眼前。
“我错了！对不起！真的，我错了！”
高傲自大的托尼斯塔克第一次坦然地承认自己犯了错。
这让小辣椒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他。
这是一个机会！求生欲驱动着托尼抓紧这个机会。
“我的麻烦太大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我没有跟你说。”
托尼的话语里有着难以掩藏的疲惫，这让小辣椒缓缓转过身，这是托尼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般无力憔悴的模样。
“纽约之后，一切都变了。”
小辣椒并不清楚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一直沉迷于工作。
纽约之战后确实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虽然在政府的掩盖下以前回归了平时的宁静，但下方的暗流却在不停的涌动。
“真的吗？我完全没有注意到。”
“那些事情，虽然已经结束了，但是我无法释怀。外星人，异次元，可我却只是一个铁罐子里的人。”
无力的弱小感是托尼的难以入睡的源头，压力让他快疯了，他只是一个聪敏的普通人。
“没让我崩溃的唯一原因是你搬进来了，这很棒，我很幸运，我拥有你，但是，亲爱的。”
“我睡不着。”
“每一次你睡着后，我都会下来折腾来，折腾去。”
“我觉得危机四伏，但是我必须保护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你。”
“而我的钢铁战衣，它们只是”
“机器人。”小辣椒还在为斯塔克欺骗她的事情感到不满，但是怒火却已经不知不觉中降了下去，她知道自己的男友需要承担了的压力。
“它们是我的一部分。”
“那会让你分心。”小辣椒有点不满，她好像在吃战甲的醋，但是她终究还是选择了原谅了他。
因为他那从没有露于人前的脆弱模样。
小辣椒给了托尼一个拥抱。
温馨的气氛渐渐升起，直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托尼，你知道哪里有吃的嘛？我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