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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笔断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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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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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捭被苏夫人那句“你为何娶我”气的那胡须乱颤,最后喝了一小口茶,深深吐纳几下,那神色好似一闺房怨妇。

  他苏捭乃六品大官,虽已辞官,但金榜进士这身份是变不了的,官场能说会道,誉有“神嘴”一雅号。

  但与家里的虎妻斗嘴,那就是大巫见小巫了。

  “咳咳!”

  苏翊忍不住了,他可不想一回家就看父母互相掐架。

  听到咳嗽声,苏捭和苏夫人才讪讪的停下争吵,瞪了对方一眼,才对苏翊问暖寒暄。

  “哥哥,晴儿好挂念你啊!”

  这时,一道如百灵鸟的妙音在身后响起。

  苏翊刚回头,有一个柔软的身体立刻扑进他的怀抱。

  “呜!呜!呜~呜呜~呜!”

  “乖啦!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

  “哥哥,你这大坏蛋,又说早日回家,我等你十年了,十年了,我还以为哥哥你……你……。”

  少女抽泣着,抽泣之余,还咬了一口苏翊的手臂。

  苏翊也不管手臂的痛,只是叹了口气,看着这个比以前高了不少的妹妹,恍惚觉得从前那只会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忽然一瞬间长大了。

  他摸着妹妹苏晴的头说:“是哥哥不好,我明儿带你去玩,来,这么多年没见了,快抬头,让哥哥看看,你长漂亮没有。”

  苏晴闻言,便抬起那婴儿小脸蛋。

  苏翊仔细打量着妹妹苏晴,精致小巧的容颜未施粉黛,微红的小脸却仿佛染上了淡淡的胭脂,艳若桃李,眼眸里带着淡淡的忧伤,更显得惹人怜爱。

  “晴儿真的长大了。”苏翊不禁叹到。

  抚摸着苏晴的发髻,恍然间,好似回到儿时,和妹妹一起的时光。

  “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苏翊突然想起那个与自己仅有几面之缘的女子,每每回想起时,心中便柔情无限。

  月下、素衫、短笛,一佳人。

  清风、明月,拂袖共舞。

  何为孤寂,求你不可得。

  还在意浸的苏翊,腰间突然吃痛,连忙回过神来,低头一望,释然一笑。

  只见妹妹嘟起小嘴,眼中带着许些怒意,此时的苏晴,哪有苏家小姐的风范,现在好似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孩子罢了。

  “有没有哪家公子追晴儿呀!晴儿。”

  苏翊见妹妹真的生气了,这时连忙打趣着。

  此言一出。

  苏晴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下。

  “哥哥,你是不是嫌晴儿聒噪了?呜呜呜呜。”

  “啊?没有没有!哥哥错了。”

  “晴儿,她快出嫁了,你这做哥哥的回来的刚好,后天就是晴儿出嫁的日子了。”

  苏捭佯做欢颜回答,一旁的苏夫人很难得没有插言,只是低着头喝茶,但颤抖的肩膀出卖了她。

  “是哪家公子?”苏翊追问。

  “齐儒,齐峰之子!”

  苏捭说到这时,脸色变得冰冷。

  他可知道,儿子最在意的就是女儿苏晴,要是旁人敢骂她一句或打她,无论如何,儿子定会让那人躺在床上半个月不起,他的儿子,在天玺城可是出了名的宠妹狂人。

  闻言,苏翊滞了半会,随后冷笑。

  “齐儒?呵!他敢娶我苏翊的妹妹,他敢?”

  “哼!那个吊儿郎当的小人,配得上晴儿?呸!要不是他家……”

  许久不言的苏夫人愤愤说到。

  “别说了。翊儿刚回来,就让他先歇息吧!”苏捭打断了夫人的话,对着夫人使了个眼色,后者则是收口不说。

  这时,苏翊站起身说。

  “父亲,无需隐瞒了,我也不是那昔日少年了。”

  在江湖闯荡十年的苏翊哪里看不出父亲在掩饰,虽然脸上毫无表现出,但身上的肢体却出卖了他。

  苏捭不言,望着苏翊。

  半晌,苏捭深深吸气,好似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翊儿,你可记得上官伯伯吗?”苏捭摆直身子问到。

  “记得。”苏翊点点头应到。

  父亲口中的上官伯伯,名叫上官卿,是父亲的结拜兄弟,也是他的启蒙老师,在苏府教他写字读书,直到他离开天玺城,上官卿还在苏家教书。

  “一切都要在你离开天玺城的一年后说起,从你离开湖州之后,燕家的人就开始找我们苏家的麻烦了。当时我的官职还没燕长云高,我只好求助你的上官伯伯。”

  “你上官伯伯当时就在朝上助我,但最后,却让你上官伯伯惨遭燕长云与宇文准的毒手。”说到这里,苏捭不禁掩面低泣。

  听到上官卿惨死,苏翊的拳头捏的隐隐发响,心里一片苦涩。那个老不正经的上官卿竟然死了,心中杀意也蹭蹭飙升。

  “那个满嘴知乎者的中年书生竟然死了?他不是说要喝我的喜酒吗?”

  “而这一切,源自于一个人!燕长云!。”苏捭说到这里,神情恍惚半会道。

  “唉!想当初,当初……当初燕家的燕长云与我是挚友,但不该的是我和他爱上了同一个女子。”

  苏捭说到最后,却停住不说。

  “这!那跟晴儿有何干系?”

  苏翊见父亲止语,连忙追问。

  “你们先出去。”

  苏夫人对着那些丫鬟摆摆手,后者一干人立刻退出厢房。

  “唉!有很大干系!你让为父把话说完!”

  苏捭看着儿子三番四次的打断他,不禁恼道。

  苏翊自觉的闭上嘴巴,不再插言。

  “这二十年来,燕长云得不到你娘亲,对我是怀恨在心,常在朝廷上联合其他官僚来打压我,最后,天子嫌他们聒噪,就把我贬谪,为父便从堂堂三品官到六品官,我也不愿受这样的窝囊气,一怒之下,直接辞官,好在为父平日积财,家也有些闲钱,倒不至于要趋炎附势去经商。”

  “可为父却想不到,在没过几年,也就是你离家的第三年,远在荆州的燕长云竟然收买了齐儒之父齐峰。”

  “坏事就开始了。”

  苏捭说到这里,眼里闪过几分杀意和怒意。

  “人欲亡我,必亡我前。”苏捭这时冷冷说到。

  “初时,齐峰还不敢太放肆,还是个小官,毕竟我与卫县令有些关系,但是,齐峰连连升官,最后升到了三品官。”

  “这厮便开始滥用职权,对朝廷瞒天过海,常常派手下去抓我苏府丫鬟,在野外肆意贱淫,最后将其杀害,还有你娘亲和晴儿每次游街,那齐峰便派数人跟着,有次,晴儿差点死在他们齐家的马蹄之下,就连为父处处也不得志。”

  “这齐家倒还很占理似的,开始在我们苏家的产业下肆意妄为,用膳不给钱等欺人太甚之举。”

  “万万没想到的是,齐儒看中了晴儿,起初你娘亲和我不同意,却奈何他齐家三番两次的毁我苏家下辖产业,而那次齐儒上我苏府,晴儿见到他,一时脑热就应承这桩无理的婚事。”

  “可惜,那时候你不在,不然那狗贼就直接死了。”

  说到最后,苏捭那双狭长的眼睛,睁的比牛眼还大,身上的气机紊乱,手指上的指甲不知不觉陷入了手掌中,鲜血顺着手掌纹路流出。

  不单单苏捭,就连苏夫人和苏晴,亦是气愤不已,恨不得亲手手刃齐家父子。

  “原来如此!”

  “他们真当我苏翊死了!区区朝廷之官,如此放肆!”

  “那其他门派有没有威胁你们?还有烟雨阁那些人,父亲你没有找他们吗?”

  苏翊好似想到了什么,连忙问父亲。

  “城内的四大门派没有威胁我们,他们不屑与庙堂之人打交道。盏儿,当时我持令牌前去烟雨阁时,路途上,惨遭齐家与朱家这两家的围剿,令牌丢失不说,就连府上的打手所剩无几,好在,为父那时骑着一匹快马,才能逃之而去,否则我就要死了。”苏捭每次想起这件事,恐惧都会随之而来。

  “看来,齐家要亡。”

  “明日,我帮晴儿解除婚约!”

  苏翊这番话,说的可是铿锵有力。

  “哥哥,此话当真?”

  苏晴擦干眼泪,拽着苏翊的衣袍追问。

  “当然!”苏翊笑到。

  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打人的苏半盏了。他现在还会杀人!

  “啧啧,娘亲,你这魅力挺大的嘛,让两个男人为你………”

  苏翊见气氛压抑,连忙打趣母亲到。

  “那是!本夫人可是一代佳人”苏夫人怎能不知儿子的意思,连忙含笑回答。

  “我宁愿与这儒酸过日子,也不会跟那伪君子过日子。”

  苏夫人说到最后,深情望着苏捭。

  苏捭则握了握苏夫人的小手,眼神带着柔情。

  “啊!二老慢慢,我困乏了,晴儿跟哥哥走。”

  苏翊见父母两人情趣猛增,连忙拉着妹妹走出厢房,做贼似的飞奔到另外一处厢房。

  “哥哥,你跑这么快作甚?”行到一处花苑,苏晴甩开苏半盏的手,拍着自己的胸脯,气喘吁吁的问哥哥。

  “没事,我有些困乏了。”苏翊望了望天上的白月,佯装困意绵绵,摸了摸妹妹的头,摇摇晃晃的回自己的厢房了。

  “那,哥哥!切记万事小心!”苏晴看着苏半盏离去的背影,想了想对着前者喊。

  苏翊往后摆摆手,当作回应。

  “齐家!今晚我让你们鸡犬不宁!”

  回到自己的厢房:“云里居”

  苏翊脸色冰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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